第51章 被救赎文男主关进小黑屋

这边,季凌云和白穗走到郑府门口,季凌云取出一封信让门口下人交给府上大少爷。

透过大门,白穗窥见郑府内的雕栏画阁,巍峨砖瓦,心里泛起嘀咕,这郑家看起来并不简单,她悄声问季凌云。

季凌云解释起来,郑家虽然只有郑楚年为官,但郑家原本是京城世家,底蕴深厚,只是后来……

说着说着,季凌云突然止住话头。

在别人家门口谈论这些到底不好,等回去了再说。

下人得了允准,领着他们进去。

进了园子,白穗更为惊讶,郑府地处繁华街道,内里却有遍地奇花异草的花园。

要知道在霁州,寸土寸金,她对郑府的富贵有了更深的认识。

没想到下人竟然没带他们去郑楚年那里,而是去郑夫人那边。

季凌云只得行了晚辈礼,白穗跟着行礼。

郑夫人年过四十,一身素衫,手里捻着一串碧玉佛珠,声音温柔:“我是楚年的母亲,你们认识楚年?”

季凌云道:“正是,我俩同楚年哥共事五六年,这次途径霁州,听说他病了,便想来探望他。”

白穗在一旁低着头,听到左侧屏风传来细微声响,她悄悄看去,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白穗能听见的,季凌云自然也能,他不动声色看向屏风,暗暗记下。

“这样啊,楚年现在醒了,你们去吧。”郑夫人似是不察,颌首道。

“是。”

白穗迈出门槛后,没忍住又回头,郑夫人还坐在原处,只是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下人引着他们去了郑楚年的院子,白穗虽对郑府的富贵有了认识,可是看到他院子里的假山流水,还是惊讶起来。

只是越走近房间,便闻到一股浓重药味,饶是白穗都为之一惊,季凌云心道不好。

郑楚年穿戴整齐,像是料到有人来访一样,端坐在正厅,“凌云,你们来了。”

郑楚年脸色惨败,唇色发灰,有油尽灯枯之相。

季凌云大惊失色,“楚年哥,你怎么、怎么就成了这样?”

郑楚年示意仆从退下,待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他轻轻笑了,“前些天病了一场,现在好多了。”

白穗顾不上发呆的季凌云,上前把脉。

郑楚年起先惊讶了下,并未挣扎,看向季凌云,缓声问起前段时间遇险的事。

季凌云回过神,将这些天的事一一说了个遍。

最后季凌云忍不住,将有人目睹他身边侍从和柳忱多有接触的事说了出来。

郑楚年神色如初,直到听到此事,侧目而视,“是哪一个侍从?又是谁看到的?”

季凌云见他并无慌乱之色,亦无被怀疑的恼色,定下心神,说出了几个人名。

郑楚年略一思量,“这件事我虽不知情,但是我身边人所为,不过我需要些时日查清,必会给殿下和你一个交代。”

季凌云应道,又和郑楚年寒暄起来。

白穗只顾着把脉,并未注意听,随着脉象现出,她眉心紧锁,将季凌云拉到一旁。

“方才那位夫人是郑公子的生母吗?”

季凌云疑惑不解,“当然是啊,楚年哥的生母就是郑夫人。”

“那府里的大小事务,是她还是谁管?”白穗追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季凌云摇摇头,随后反应过来,“这些你该问楚年哥才对,怎么拉我到这里问?”

白穗附在他耳旁轻声说着:“有人给郑公子下了毒!应当有段时间了。”

季凌云一惊,随即就要去找郑夫人。

白穗拉住他,“你还是先打听清楚,是谁管家,还有什么人能一直接触到郑公子的吃食,打听清楚再告诉郑公子,现在说,万一打草惊蛇呢?”

白穗行医,曾见过不少大户人家后宅阴私,无非是为了家产与权柄,便算计这个,暗害那个的。

似这般光明正大的下毒,不是蠢货所为,就是在后宅中一手遮天的人。

蠢货愚笨,不懂遮掩。

一手遮天的人,就算被人察觉,也查不出来。

但,白穗陷入迷茫,郑家明显又是郑夫人当家,怎么她的孩子还会被人害了去?

……

这边风芫思考起徐太后和徐国公府,他意识到六皇子绝对没简单。

风芫想起什么,“殿下可曾查到是何人害的你?”

顾轻泉没有瞒他,将暗卫调查出来的都告诉了风芫,并将自己与柳家的关联,悉数告知他。

“其实,我不明白,柳忱为何要害我。”承庆帝派去调查的暗卫,始终没有查到柳忱与其他人有所勾结。

似乎柳忱那日告病离开边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顾轻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飘起小雪,一缕风夹杂着细碎雪花吹进房间。

风芫起身,关上窗户,闻言心想顾轻泉虽被季皇后抚养,但季皇后又没让他与柳家断绝来往,柳家没可能会放弃有柳氏血脉的皇子。

想到这里,风芫意识到徐国公府同样没理由会放弃顾景沉,转而支持毫无根基的六皇子。

何况除去徐国公外,顾景沉和徐妃在朝中也没有其他依靠。

风芫突然问道:“六皇子生母出自谁家?”

顾轻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她是父皇从宫外带回来的,没多久就被父皇下令关在冷宫,没人知道她是哪里人。”

风芫摸着下巴,刚要问顾轻泉能否调查其他皇子背后有无势力支持,不料顾轻泉突然伸手拂去他发间刚才沾上的雪。

察觉到风芫身体僵硬,顾轻泉脸色微变,想到昨晚的事,他敛去笑意,“听说芫弟有喜欢的人?”

“……”

风芫恨不能回到昨晚及时堵住昭七那张破嘴,他硬着头皮,“曾经有。”

闻言顾轻泉一顿,眼底深处染上几分晦暗,“曾经?”

“都过去了,他另有新欢,我也不愿再吊死在一棵树上。”风芫闪烁其词。

顾轻泉刚要解释自己当日所说要成亲是在试探他,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意识同行的人不可能知道他和风芫的过往……

所以,

风芫喜欢的另有其人。

顾轻泉沉默起来,风芫则闭口不谈,一时间房间沉寂无声。

过了很久,季凌云风风火火赶回来,他和白穗用了半天时间将郑楚年房间翻了一遍,在他书房里放着的一盆矮松根下发现埋着的一包毒粉。

白穗小心打开辨别,里面装的是南疆特有植物漠水,晒干后,服用微量即可置人于死地。

包裹漠水的布料虽染了泥污显得陈旧,但泥土痕迹像是刚染上去没多久,白穗推测是最近一段时间埋的。

郑楚年得知后,将毒物和下人全交给郑夫人审问。

季凌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见顾轻泉紧蹙着眉,“表哥,楚年哥今晚想见你一面。”

风芫闻言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回了房间,试图将所知道的事串联起来,却找不到穿的那根线。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风芫打开门,却见昭七背着包袱立在门外。

昭七是来跟风芫告别的,他原本是准备今天一早出发,不料一觉睡到下午,怕耽误回去拿解药,昭七只得现在出发。准备赶夜路弥补白天的路程。

风芫送他出了城,途中昭七再次提起任务,嘱咐风芫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郑楚年,倘若真杀不了,千万要回隐门,决不能想着逃走。

风芫问他为何。

昭七叹了声气,紧紧盯着风芫眼睛:“任务完不成,回去至多是死,可要是背叛隐门,被抓住以后就是生不如死。”

从昭七的眼神里,风芫看见难言的黑暗,他点点头。

昭七上了马,刚走几步,他又返回来,犹豫良久,“你、跟白大夫还是尽早断了得好,免得少主日后知道,迁怒到她。”

风芫听完只觉不解。

他什么时候跟白穗在一起了?

怎么他都不知道?

风芫突然意识到昭七酒后胡言,想来也是误会了,“我跟她没在一起。”

昭七得知是误会一场,心下稍安,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是我误会了,没有就好。”

见他骑马远去,风芫就要回去,路上猛地记起白穗来到霁州,便一直以男装示人,昭七又是如何得知?

不过,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这件事,只有等回隐门时再问了。

风芫回了客栈,房间格外安静,他有些不习惯,便去白穗房间,准备问昭七脉象如何。

但他扑了个空,白穗还没回来,估计现在还在郑家。

风芫又去其他房间,才发现季凌云和顾轻泉都不在,只得回来自己房间。

深冬时节,外面的雪渐渐大了,纷纷扬扬的,铺满大街小巷、屋檐砖瓦。

风芫有些倦了,手肘撑着桌子,慢慢睡了过去。

他似乎做了个梦,但醒来后便忘了梦的内容。

风芫打了个哈欠,略清醒些,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披风,不仅如此,屋里点起烛火。

看来他这一觉睡到深夜了。

风芫握着披风,正思考是谁给他披上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一旁榻上,似有睡着一人。

走近一看,却是顾轻泉合眼睡着。

风芫握着披风的手不由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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