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之间,满场追逐名利,满脸讨好到位。霍中浚向来都是堵住人浪的那一个,他带着尤寐走过人群,就是显眼的存在。她亲密地挽着霍中浚的胳膊,招惹不少惊奇的目光。
尤寐镇定如常,行若无事,不过就是一个女伴,满不在乎,行之任之。
倏尔,人群炸出一拨八卦搭子,窃窃私语,互传眼神,千脸千样。
“霍中浚的身边不应该是裘可拉吗?”
“裘千金失宠了吗?”
“她的长相也不普通,有几分姿色啊,”
“不然怎么能勾引得了浚总?”
“也不知道她耍了什么手段,看浚总的神态就很迷恋!”
“那个女的什么来头啊?比裘可拉有钱吗?我们去招呼一下她,落实口风!”
片刻,就有一伙八卦搭子推杯,要敬酒。
“浚总,兄弟很关心你的感情问题,”举杯男子来到霍中浚的身侧,拿歪酒杯,绕看尤寐:“这位小姐,以前没见过你。”
“我猜猜看,”
“啊!我知道!”
霍中浚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女子打断:“你是不是那个女歌手?”
又见一个高个头的男子打量着她的身材:“好像啊!就是她吧,之前我在酒吧,见过她唱歌,好嗓子啊,本人果然同歌声一样迷人。”
尤寐摇头,心里想着,她的脸孔没有辨识度?一群眼盲。
霍中浚冷静地观她的反应,也不落言。
尤寐干笑:“我不认识女歌手,我不常听歌。”
宾客不解于胸,积下疑惑的眼神。
“浚总身边不乏美女啊,今晚不知与谁共度**,”
“邀她赴生日宴,看来她要上位。”
“我就说嘛,浚总的口味,向来含蓄。”
“那裘可拉被抛弃了吗?”
“男人果然见一个爱一个啊。”
宴会厅数百张锦布覆桌,桌呈佳肴,她踩着高跟到处闲走,穿梭在人群之中,不见一把凳子。霍中浚被沈巍拖走,尤寐有点闷热,她走向宴会厅外的露台,拥抱一览无余的夜景,露台男男女女沉于其中,尤寐推掉侍应生递来的一只香槟:“谢谢,不用。”她听着一些不寻常的声音,那视线追绕着在场人员手中那工作中的打火机,那燃烧的火焰在打火机芯的摩擦下跃然释放,她在困境之中找出路。
这时,宋平旌缓缓走出,烟瘾犯了,他站在侧边的玉栏前,瞥见倚杆而望的小女人。
夜风拂面,吹乱她的碎发,他被她的侧脸吸引着,不自觉多扫她几眼。尤寐思索着,她慢慢打开菱形碎钻猫头鹰手拿包,刻意取出一支香烟,夹在指间,这么悠然的倚着,斑驳的夜色却是一种美态。
与此同时,宋平旌也从他的西装裤兜里掏出一枚珐琅烟盒和一只五角的线条硬朗的金色打火机。
宋平旌单手掏出一只烟管,就要咬烟,他徒生好心,走到尤寐的身侧,伸着一双五指修长的手,举着打火机随口一问:“介意吗?”
尤寐暼他一眼,她将自己指尖的白烟管凑到嘴边,宋平旌递上打火机,尤寐扫一眼他的打火机,她的指间一绕,调转自己的纸烟,将那一只圆圆的白烟管的圆底抹向唇沿,淡淡地:“先生,我不呑烟,我只看男人为我打火。”
话落,她不耐地转身离开,将烟管丢在露台的灰盂里。
宋平旌轻轻哼笑,便将烟咬上,偏垂着脸,点燃打火机,他轻轻展掌,掌下拢火映出他的眉眼,火苗迅速一燃。
尤寐进入宴会厅,那阿曼达端着一杯香槟,故意急步,撞了上去,故意将酒撒到尤寐的裙摆上:“对不起,小姐。”
尤寐虚指一抬,拿过她手里的空酒杯,下一秒,那空酒杯轻轻坠地,坠在阿曼达的裙角上,倒也没碎,尤寐颔首:“不好意思,手滑了。”
尤寐转身离开,刚走几步,感到有人递上方巾:“小姐,酒水凉身,”她敏锐地嗅到一抹烟味,抬起眼眸,入目所见便是一张双鬓乌黑的三十几岁男人的脸孔,是刚才给她打火的男人,男人递方巾给她,她裙摆染酒水,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也没处避,那人一近,尤寐倒吸一气,拒了他的方巾,那薄薄的桃香方巾,散着珍珠光泽,透着冷清。
“谢谢,不用,”尤寐只道一声谢,转身离开,她不用深嗅,又闻到一些烟味。
宋平旌指间夹烟,收回方巾,看着她的背影。
另外一边的阿曼达和裘可拉从相视而笑到相视而怒,裘可拉平静下来,掏出手机,发给宋平旌一条信息。
另外一边,尤寐抬眸,对着陌生男人说了一句:“不了,谢谢,”她提着被酒水撒湿的裙子,走出宴会厅的一幕,正好被楚辞看见了,楚辞迎去。
今晚的生日宴,楚辞不能离场,她唤来接待负责人,交代碎事,她又道一句:“我带尤小姐去休息。”
尤寐的手机飘来一则霍中浚的信息。
霍中浚:过来找我。
尤寐:我先去休息,有点不舒服。
楚辞走向尤寐,她娴熟挽留尤寐:“才刚开宴,别急着走?”楚辞领着她通往二楼的休息室,两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处休息室,宴会难免有喝醉上头的,或者其他一些更隐秘欢愉的临时之需,谁知道呢?休息室是开好的,那休息室也多,分出三六九等。小可经常担心名媛攀她看中的高枝,过去她陪同他出席过金融饭局,慈善宴会,家族派对,今晚她却孤身一人,所以,小可的闺蜜阿曼达举止过分了。
“尤寐,这边。”
尤寐注意到楚辞脖子上的一条双筒项链,很像她给王磊选的款式,凑巧而已吧。
楚辞拧门,两人走进休息室,楚辞轻轻说:“尤寐,我下楼给你拿裙子,我自己的裙子,你别嫌弃,先换上吧。”
“好,你有没有吹风机?”
“有,我给你拿噢!”
“嗯。”
“你先换上这一条羊绒薄毯,别着凉了。”
“好,谢谢你。”
她接过楚辞手中的那一件熟悉的羊绒薄毯,便嗅到一种清空的香气,名流金融圈,谁的名片不会持久留香,更别说一条薄毯。这种香气,并不陌生,好像闻过。尤寐坐在沙发上,披上薄毯,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霍中浚车里的薄毯,又想起他的侧脸,遂拿过楚辞递过来的毛巾擦起大腿,她脱掉高跟鞋,灯光下,腿肤如玉,白色毛巾从大腿擦至脚背。
“阿曼达,莽撞的很,就是醉鬼,常撒酒的,你别管她。”
“我早忘了,”尤寐脱掉蓝裙,将半湿的裙摆展开在沙发上,接过楚辞手里的吹风机。尤寐拿着吹风机,风筒送暖风,她慢慢地吹着蓝裙,用最小的风力吹裙子
门铃一响。
楚辞打开门,便看到侍应生送了一个白瓷盒。
“这是谁送的?”楚辞一惑。
“小霍总,说他顺手带来了。”
楚辞回过神,对着侍应生点头。
房门一关。
她转身很干脆地拆掉盒子,将盒子扔至一边,从中拿出一件香槟色的礼裙递给尤寐,楚辞想着,这么美啊,顺手买的。
“尤寐,我新买的礼裙,买太小了,适合你穿。”
“不用,你客气了。”
“那你没把我当朋友。”
“真的不用。”
“你收下,不然某人要骂我了。”
尤寐没听出她的意思,楚辞温柔拿过她手里的那一只吹风机。
尤寐见到一条中长款的香槟色礼裙,楚辞对她说:“快穿上,别着凉了。”
“嗯”尤寐轻轻反手将蓝裙的后背拉链拉到底,换上香槟色礼裙。她那身段堪比腰模和臀模,薄薄的后背竟还有还一对蝴蝶骨,楚辞自愧不如,她虽是舞者,却很圆润。
楚辞扬唇:“你可太美了。”
楚辞看着她,那香槟色礼服上身,玲珑合身:“真好看,他还知道你的尺寸啊。”
尤寐没听清楚楚辞话里的意思。
“楚辞,这珠子和绣线结合很丝滑,”尤寐抬手轻轻一摸,碰到腰际的堆纱水钻。
“好漂亮的裙子,”尤寐回着她。
“刚发布的高定,最适合你的肤色。”
“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楚辞很懂门道地说。
尤寐回眸:“谢谢。”一条高定几百万,存进银行,每月几千的利息,那她房子每月的物业费也有着落啊,有钱人,真是没有难处。
过了一会儿,侍应生敲门:“孟夫人,那边让你过去一下。”
“好的,”楚辞应着,把吹风机递给尤寐。
尤寐吹着蓝裙,将一头长卷发,捋到脖子的一侧。
楚辞说:“尤寐,刚才走得急,还有点事,你一个人能行吗?”
尤寐点头。
楚辞临走扬声:“宴会无聊,你慢慢来,不用着急。”
“好。”
她随手关门,尤寐放下吹风机,她极快地转身,进入卫生间洗脸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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