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来一桩大事便是这右街的爆炸案,炸伤了摄政王,导致摄政王多日未理朝政,小皇帝急的不行,非要去摄政王府探病,却被摄政王以无法下床,不能恭迎陛下,君臣有别,拒绝了。
小皇帝便守在摄政王府门前不肯走,最后还是李统领以查到爆炸案线索为由请回去的。
一群人围着陆垣听着这皇家秘事!
哟~兄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陆垣拿起桌上的面碗吸溜两口,含糊着着说,我那日刚好路过门前,听了一耳朵!
擦了擦嘴巴,故作神秘的向前凑了凑,你猜我听到了谁的名字!
中年人摸了摸胡子,拿起折扇挡在唇边。
莫不是!南家那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围着桌子一圈的人也神色紧张的看着陆垣。
陆垣嘿嘿一笑,当时咱也没听的很真切,大概就是这位先生说的这样!
说完把三文钱拍在桌上就走了!
众人听到心里想听的答案,纷纷点头,散开了。
半月后,京城茶楼酒肆都是这件传闻,传到离谱之处,便成了,南家要害摄政王,摄政王是真龙血脉,大难不死,小皇帝要为自己的叔叔报仇,要斩了南家。
二月过后,王府里的花开的更盛,宋飨没事就剪上几株放在房中。
自那次牢狱之事之后,百里祁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刚刚进府那时一样,淡淡冷冷的。
但宋飨不知道的是,每每入睡后,百里祁都会来到他的床前,注视片刻,在离去。
宋飨叹了口气,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难过,当务之急是赶紧通关离开。
陆垣因为上次的谈话对自己的信任度高了起来,二人商量起事情来却也是一拍即合!
其实每次二人对话,都有人汇报给百里祁。
雨后天青,水汽粘在花骨朵上,一只黑猫跳过,抖下许多雨水来。
小白!你过来,我就是想抱抱你!不问你要东西!
宋飨一把抓住黑猫,变了脸色。
宋轶打算怎么接近皇帝!你说!说完抖了抖黑猫。
这需要您自主探索哦,亲亲,我能帮到您的就是提前得知关卡任务,以及在关键时刻保住您的性命!
宋飨盯着黑猫,用意念交谈。
你就不怕我按按钮!
系统谄媚的笑着,那肯定是害怕的,亲亲!但是,小白我啊,真的没有办法哦!
宋飨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轻轻摸了摸猫头,就放开猫咪走了。
宋飨拉上陆垣去了宋轶的铺子,亮出宋轶给的信物,就被人带去宋宅了。
被小厮领着向里面走。陆垣低声和宋飨说,这京城还有一块这么偏的地。
宋飨不语,摇了摇头。陆垣又撞了下宋飨的肩膀,不过还挺富贵的!
路过一人时,有个眼皮上有疤的家奴,仇视的瞪了宋飨一眼。
宋飨一脸莫名其妙,收回目光,跟着小厮去了会客厅。
小厮安排二人坐下后,上了两杯茶。
满脸陪着笑,家主还在看账本,约莫着半刻钟就会来。便退下了。
宋飨心里想着,这宋宅下人真有趣,要么凶的要死,要么满脸谄媚,真奇怪。
摇了摇头,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陆垣看宋飨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凑过去说了句,你干什么摇头晃脑的。
宋飨看着陆垣的眼睛,靠近一点,低声说道,之前和你说过再不瞒着王府做事嘛!
刚刚来不及告诉你,我收到消息,宋轶决定接近小皇帝,挑唆小皇帝与王府的关系!
说完朝陆垣单眼眨了下眼,我们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问清楚他到底如何接近小皇帝,最好能在他接近小皇帝之前掐断。
说完高声说这茶叶不错啊!挺香的!陆兄快尝一口!
陆垣瞬间反应过来,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的确香气浓郁,甘醇爽口!看来宋轶本家不俗啊!
宋轶本来开心宋飨能主动来找自己,但听见陆垣也一起来,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在□□听了一耳朵,没听清二人小声说了什么,只听陆垣夸茶好,便从□□走出来。
好喝以后日日来,还请陆兄不要忘了咱们的同窗之谊才好啊!
说完,没有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自顾自的走到了宋飨身边坐下。
小弟,多日未见,怎么清痩了这么多。伸手摸了摸宋飨的脸。
宋飨也没躲,朝宋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无碍,前段时间被炸伤,卧床了半月,所以瘦了。
宋轶脸色未变,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总觉得他知道了爆炸案的真相。
宋轶握住宋飨的手,小弟是说,右街的案子吗!
宋飨点点头,不过现在好了,李统领,查出了主谋,好像和京城里的大官有关系,现下已经没有危险了!
宋轶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小弟发生这么大的事,兄长都不知,是兄长的失职。说完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
宋飨抽出宋轶握着的手,拍了拍宋轶的手背。不怪兄长!
陆垣在一旁看着二人兄友弟恭的,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宋轶收回手,看向陆垣,不知陆兄今日找在下所谓何事呢!宋轶一脸担忧的看着陆垣。
陆垣临时起意,朝宋飨眨了眨眼。
是这样的宋兄,这不是我和宋飨二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年初来的京城都是借住在摄政王府,近来这王府也是个是非之地,常有些文官武将出入,就怕还有什么事波及到我俩。
我们就想着可以投靠你!
望宋兄能收留我们二人,朝宋轶行了个礼。
宋飨反应过来,眼神无辜,拉着宋轶的衣袖说,兄长确如陆垣所说,摄政王府太可怕了,自那次爆炸案后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监视着!
说完宋飨在暗处掐了自己一把,眼底瞬时发红,溢出些泪水来。
宋轶看到此处也有为难,想要开口答应,想起少时赶考时宋飨每每困乏靠着自己睡的日子,伸手想要替宋飨擦掉眼泪。
一旁的奴仆适时开口,家主!李管家交上来的账本还等着过目,今日就要退还各庄了。
宋轶堪堪回神,清咳一声,小弟和陆兄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晚间可以留下用饭,我们在商讨!
宋飨看了眼说话的人,是那个眼皮有刀疤的奴仆,宋飨没说话点了点头。
宋轶走后。陆垣走到宋飨身侧,低低问了句,我聪明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全天看着宋轶了!
宋飨摇了摇头,你等会留意一下那个眼皮带疤的下人!他好像对我们敌意很大!
陆垣认真起来,一个下人,对我们敌意很大!
宋飨接着说,说明这个人不是下人这么简单,或许!从这根线头开始拉,可以拆开一整团毛球!
两人朝对方点点头!
另一边,宋轶被吴柄找借口拖到后院来,小主子,不能让他二人住进府来啊!
他两怎么说都是在摄政王府住过那么久的人,很难说是不是摄政王的心腹!
吴柄抬头观察了下宋轶的神情,宋轶就像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就继续说。
且!那个宋飨,爆炸案那时,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给摄政王做肉盾!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很难解释他为何会如此主动!
此二人前来,必是摄政王发现什么端倪,才会正好卡上案子要定案时才来。
南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尚且落了个被幽禁的下场,主子虽为异姓亲王,但多年未参与党争,朝中势力还不如南家呢!
请小主子三思啊!地面发出一声“咚”声。
宋轶回过神来,冷冷的开口,加强府中防卫就好!况且陆垣说王府中常有大臣来往,这样可以搞清楚摄政王私底下到底与哪些官员结交,也不算毫无价值!
天色渐暗,宋轶最后还是答应二人搬来宋府住一段时间,用完饭后,二人就告辞离开了。
回府后,陆垣就主动去给百里祁汇报今日之事,林一则是先他一步正在把下午之事汇报给百里祁听。
陆垣闯进来时,林一正绘声绘色的在描述宋飨拉着宋轶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控诉王府的监视。
百里祁冷笑,虽然知道这是宋飨故意说的,就是为了能住进宋府找的借口,但心里还是发酸。
陆垣见林一将自己的话都说完了,就补充了两句。
还有一事,王爷!我们此次一定要住进王府的原因是宋飨查到宋轶要借机接近皇帝,替代南清朗,挑拨皇帝与您的关系!
所以在下就和宋飨决定住到宋府上,时刻盯着宋轶的举动。
说完,房内寂静无声,百里祁拿着剪刀正在修剪眼前的盆栽,一刀下去,绿油油的枝叶落地。
转身对陆垣说,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陆垣退下后,林一还在屋内。
百里祁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你跟着宋飨保护好他!
深夜,凉风习习,温度比白天低了些。
宋飨裹紧被子睡觉,但迟迟睡不着,后腰还隐隐幻痛,明明已经长好了。
宋飨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却想着,这应该是在王府住的最后一晚吧,之后想要回来该怎么和百里说呢!
半个月没见百里祁了,有点想,刚要穿鞋下床偷溜去看看百里祁,就听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宋飨正疑虑着是谁来了,如此没礼貌!就听见元宝在一旁说,小宋先生今天睡的不好,总是翻身,现下不知道睡没睡熟。
宋飨“歘”的一下滚回床上,把自己裹紧。把自己头发弄乱,闭眼睡去。
百里祁放轻脚步进到里间,看见宋飨睡的乱七八糟,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百里祁坐在塌边,伸手打理着宋飨的额发,又用手背蹭了蹭宋飨红扑扑的小脸。
宋飨看不见,其他感官被放大,他闻到百里祁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感受着百里祁轻柔的抚摸,心跳加快,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翻了个身,背对着百里祁。
宋飨翻过身的动作带起背后衣衫的一角,露出中箭后愈合的伤口。
百里祁回想起当时抱着宋飨时的感觉,又看到愈合的疤痕,手不自觉的抚在上面,轻轻的揉着。
低喃了一句,真是个小没良心!
把人翻过来,好好整理了衣衫,盖上棉被,在宋飨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分。
宋飨听见百里祁身上环佩的声音渐行渐远,又听见门“吱嘎”一声关上了,才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百里祁离开的方向。
宋飨揉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看着床顶。
室内寂静,宋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想着明日还是好好和百里祁短暂的告个别,深呼吸两次,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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