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弃暗投明

这几句话信息量巨大,孟彦一愣,觉得有了方向。

他挥手叫停孟追鹤,“等等,你先别说。”

孟追鹤闭上嘴,但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生怕孟彦看不出他有多生气。

孟彦只好先想办法稳住他,他清清嗓子,道,“追鹤,这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

“你骗人!”孟追鹤怒得快要跳起来,“你分明就是忘不了他!”

这又是什么令人误会的隐情!孟彦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一点内幕,他装作无奈的样子,“追鹤,你不要胡言。”

“我怎么就胡言了!”孟追鹤道,“哥,你看清楚,他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谢家小公子了,他现在要杀你!”

十多年前,这渊源也够深的。

“追鹤!”孟彦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把孟追鹤吓得一震,茫然地望着他。

“你现在太激动了,先回府,明日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孟追鹤委屈地撇撇嘴,不知道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又不敢真的惹怒他,权衡再三后转头噔噔噔走了。

孟彦舒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天赋型演员,开个咖啡厅碌碌无为简直屈才,该等醒了就去闯荡娱乐圈。

他不忘让婢女再把谢遥叫进来,谢遥望着孟追鹤远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这屋不隔音,下次让小朋友小点声。”

孟彦摊手,“运气不好,这次还是相杀戏码。”

谢遥把凉了的茶倒掉,给他俩一人又倒了一杯,“其实我一直想问,这个角色扮演是随心所欲吗,演崩了也无所谓?”

孟彦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别的小说里都是重生转世无限流,他是倒头大睡梦了个连续剧,别人都有系统指路,他只有个和自己一样懵逼的同伴。

没事,起码我是双人模式。孟彦安慰自己道。

两人把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孟彦:“所以我们十多年前就认识过,后来应该是断了联系,孟追鹤说你是二皇子派来的,你有没有什么和他有关的剧情?”

谢遥略一思索,“我的行装里有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恒’。”

那就对了,二皇子名孟恒,这应该就是二人联络的证据。

孟彦:“那他迟早要来找你,如果问起你今天来我府上的事怎么办?”

谢遥笑笑,他的眼尾稍长,弯眼时显得温柔,如一弯泛着柔光的月亮,“还能怎么办,就说我两人情投意合一见如故,我要弃暗投明了。”

明知他是开玩笑,孟彦还是听得一阵心乱,像有什么东西缠在那里,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举杯喝茶,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等两人谈罢已经月上柳梢,皇上给谢遥在京城置了所宅子,谢遥准备起身去看看。

孟彦在门口与他告别,“我找机会跟人探探十多年前的事,如果那个二皇子找你,你记得告诉我。”

谢遥点头,道:“你早些休息。”然后转身离去,孟彦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良久才回过神来。

在梦里睡觉这件事听起来挺玄乎的,但孟彦不仅自然地接受了,还睡得不错。

他细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梦跟一般的梦不一样,像是单独切出来一片时空供他们演绎,只有剧情进展到特定时候才能醒来。

至于这个“特定”是什么时候,那就没人知道了。

他拒绝婢女的帮忙,自己穿戴梳洗完毕,走出房内。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朝他行礼,“殿下。”

他在脑海中回忆昨天探查到的府内人员表,将她和里面的人对了个号——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太子的乳母赵妈。

孟彦决定小心试探一下,“赵妈,你在府里待了多久了?”

赵妈慈祥地笑,“仆当年随着先皇后进宫,看着殿下您长大,至如今也有个三十年了。”

她感叹道,“当初殿下刚生下来时就那么一点,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

“你从未离过府上吗?”

赵妈像听了什么玩笑话一般,回道,“那是当然,当年您和三皇子小殿下去柳州避难,也是老奴跟随照料,殿下忘了吗?”

孟彦笑道,“自然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段日子,有些感慨罢了。”

赵妈陷入了回忆,也有些触动,“仆还记得当时先皇后因难产去世,贵妃气焰又正盛,先皇后母家便将您和三皇子隐姓埋名送至柳州,没想到一待就是五年。”

她话匣子打开了就止不住,往事像沾了尘埃的镜子,拭一拭依然明亮。

“那时谢府小公子,好像是唤作谢遥,和您年龄相仿,那也是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呢。你们三人从小就和睦,后来分开时好生不舍,也不知谢公子现在如何了。”

十一年前先皇后逝世,太子其母家叶氏与皇上联通,一手将太子与三皇子送至柳州谢府。谢府是当地权贵,但离京城较远,不被权贵所知。于是两人就这么避开算计平安过了五年。

孟彦听完后若有所思,看样子两人还是儿时玩伴,关系不错。既然如此,“谢遥”又为何会投奔二皇子,与他为敌呢?

赵妈身在宫闱不知墙外事,找她探听是没法了。孟彦只好另寻他法。

而另一边,谢遥也在走着剧情。

他刚关上房间的门就听见身后风声簌簌,等他转身,正对上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那面具是银色的,一半是繁复的花纹,一半是刀痕似的凹起,更衬得黑衣人诡异神秘,令人惧怕。

谢遥不自觉后退一步,又强行镇住自己,装作冷静地看向他。

那黑衣人伸手递给他一封信,“二皇子的指示。”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遭石子砺过一般,让人更添恐惧。

谢遥打开信,上面是几个笔触锋利的字:见机,杀。

黑衣人见他看完,将纸条接过后又从窗户翻出,只转瞬间便无影无踪。

谢遥慢慢走到桌边,拿起他刚刚找到的东西——一个很小的纸鸢,做工不算精细,竹节支架处写了几个字,被刀刮得面目全非,但依稀能够辨别出:

给阿遥 孟彦赠。

他翻看着这个纸鸢,心底的疑惑接连冒芽。

若存有儿时情谊,又怎会数番用刀划来泄愤?若真的恨意浓重,又怎会把这种东西保存至今?

为何情又情不真,恨又恨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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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梦里和老婆一起角色扮演
连载中余七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