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酥被秦虞扯倒,整个人半趴在她怀里,一时间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抵在她胸口,好像不太好。
怪不得秦虞对她没兴趣,感情她是个女人啊。
而秦虞则是怕“苏卿卿”翻身跑了,小臂紧紧箍住她的腰。
手臂顺着后腰环过去,秦虞才发现“苏卿卿”的腰肢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细还要软。
娇好顺滑的腰线完美的腰臀比,简直是由女娲亲手捏造而成。
秦虞这会儿晕晕乎乎,手比脑子反应还快,在想腰的时候,手已经贴上去了。
沈酥,“?!”
沈酥眼睛都直了。
“解药。”秦虞一本正经收回手,又是那副严肃的模样。
可能因为怀里有人,秦虞觉得身上的痒都得到了缓解。
假如不是腰胯上刚才的触感那么明显,沈酥都要怀疑自己出幻觉了。
“没有解药,”沈酥眨巴眼睛,实话实话,“其实忍忍就过去了。”
这东西有没有强制性的作用,最多起到催动情绪的效果,所以耐心忍忍,最多半个时辰药效就能消失。
“是吗?”秦虞半信半疑,毫不留情地伸手推开沈酥,自己躺着感受一下。
沈酥被掀翻在床里面,整个人生无可恋,“……”
原来女人对怀里的人也能这么冷漠无情。
身上没了重量,离开那温香软玉一般的柔软身体,热意好像又卷土重来,体内的泥泞感比刚才还甚。
不行,还是难受。
“秦小姐,”沈酥斟酌开口,“我其实对女人——”
她话还没说完,秦虞突然翻身过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一手压着她的双手摁在枕头后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秦虞冷着脸冷着声,“还在撒谎?”
沈酥纳闷,“啊?”
她明白了秦虞的意思,解释道:“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我之前喂给猪吃的时候……”
猪的反应都没秦虞的反应大。
沈酥及时闭嘴,没继续往下说。
她总不能说秦虞的瘾比猪瘾还大吧!
那她属实是真的想死了。
像秦虞这种身份的小姐,选择女扮男装吃这么些苦,背后肯定有天大的原因。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现在因为她执意作死知道了这事,秦虞肯定想杀人灭口。
沈酥讪讪道:“但是卖我药的那个人说,这药忍忍就能过去……今晚的事儿,我就当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行吗?”
秦虞垂眸看“苏卿卿”,光线昏暗,她看不清身下女人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甚是清亮干净,极其好看。
这样的桃花眼,眼尾要是点上一颗浅粉色的小痣,更为魅惑诱人。
可惜沈酥脸蛋干净,半颗痣都没有。
外头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窗外划过明亮的闪电,随后便是震耳的雷鸣声。
秦虞饶有兴趣地盯着“苏卿卿”,就这么压在她身上,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杀人埋尸了。”
她手指摩挲“苏卿卿”的下巴,感受指尖的滑腻皮肤,“我刚才可是提醒过你了,是你非要上来。”
秦虞说这话的时候,窗边的闪电正好亮起,映亮她半边清冷淡漠的脸。
明明眼尾忍得发红,但语气极其的沉着冷静。
沈酥心尖颤栗,眼皮重重一跳,分不清是被雷声吓得,还是被秦虞吓得。
越摸“苏卿卿”的皮肤,秦虞心里越烦躁。
她感觉自己像头饿极了的狼,什么都能吃下去,而“苏卿卿”就躺在她身下,像份肥美诱人的猎物。
这药,怎么这么邪性呢,连对方是女人都不放过?
确定这是忍忍就能好的?
“你刚才说你其实对女人?”秦虞捏着沈酥下巴的手指顺着颌骨往上,没忍住落在她脸上。
好小的一张脸,就她巴掌那么大。
沈酥感觉秦虞不对劲。
按理说她的药没问题,不该有这样浓烈的效果,除非吃药的人心底本就有火,药像是油,嗞啦啦浇上去,把火燃到最大,才会变成秦虞现在这种情况。
可秦小姐又不是男人,怎么会对她一个女人有想法呢。
结合种种可能,现在只剩下一个不可能的解释。
秦虞喜欢女人。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但心底深处对于女人的反应却很诚实。
沈酥眸光闪烁。
在献身跟献命之间,几乎没有半分犹豫。
她微微挺身,抵着秦虞,分毫不让。
秦虞一愣,垂眸看她。
沈酥对上她的眼睛,面不改色的撒谎,“其实我对性别没那么挑,尤其是姐姐这样好看的女人。”
“要试试吗?”
沈酥微微偏头,红唇印在秦虞掌心里。
“我教你怎么解那药。”
手掌中被她唇瓣碰过,秦虞下意识收回手,指尖蜷缩,垂下眼睫压下掌心里那股怪异酥麻感觉。
她没立马答应,却是直起腰虚坐在沈酥身上,顺势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秦虞皱了皱眉,“你也不怕手脏。”
属狗的吗,什么都要尝尝。
秦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觉得今晚的脑子里装满了浆糊,没有半分思考能力。
“苏卿卿”提出试试的时候,她应该果断拒绝,但她却没出声。
女扮男装是大事,尤其放在秦家。
如果知道了她是女孩,她那个便宜的哥哥李云玉能笑出打鸣声。
她要是女孩,分给她一分丰厚的嫁妆就行,至于家业……从古至今,在家中有儿子的情况下,有几个女孩能分到全部的家业?
秦虞薄唇抿紧。
可“苏卿卿”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她也不能真杀了她。
理性跟感性在来回拉扯,谁都不认输,秦虞处在中间,被撕裂的甚是难受,头晕到想吐。
“姐姐不怕。”
沈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双手捧着秦虞的脸,轻轻吻她紧皱的眉,声音轻柔,带着蛊惑安抚的力量,“我不会说出去的。”
秦虞在这细碎的吻中像是得到片刻放松的机会,绷紧挺直的背,慢慢松懈下来。
黑夜中,雷雨下,四下无人的简陋房间里,秦虞将额头抵在沈酥肩上,自欺欺人地低声问,“这药,怎么解?”
她好累,她坚强了十几年,如今想趁着所谓的药劲得到片刻放松,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秦虞额头的重量压在肩上的时候,沈酥眼睫都上下颤了颤,这沉甸甸的感觉像是压在她心上,让她难得生出几分怜惜,神情一片柔软。
黑暗中的秦虞,跟白日里见到的清冷模样截然不同。
她柔软脆弱,像是伪装了很久的孤狼,突然脱掉外衣,变成一只委屈的大狗狗,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这谁顶得住!
沈酥对女人没兴趣,但这会儿她却环着秦虞的腰,帮她把束在肋骨上的布一圈圈解开。
解掉她男人的伪装,露出女儿家的柔软。
“秦小姐还是个爱干净的。”沈酥轻轻地笑,扯着衣裙擦秦虞的手掌跟自己的手指。
沈酥反手朝后,解掉后腰上的细细带子,眨巴眼睛问秦虞,“穿过吗?要不要试试我的?”
沈酥手搭在秦虞身上,沉默一瞬,坦诚表示,“我这件你穿着可能有些大。”
秦虞,“……”
秦虞张嘴咬沈酥的肩。
她笑她平!
沈酥笑着躲,故意喊,“疼疼疼。”
沈酥看过画册,男女之间怎么样她知道,但女女之间她完全不清楚。
……还是知识面涉及的太窄了啊。
但秦虞轻咬她的时候,沈酥却丝毫不反感。
她好像对女人没兴趣,好像……吧。
“他们说你是兔子。”秦虞轻笑。
沈酥眼神朦胧,觉得秦虞的笑声很好听,苏苏的,撩着她的耳膜。
秦虞见她凑过来,身体后仰,躲开她的呼吸,垂眸道:“你分明是狐狸。”
旁人眼里的沈酥就是只胆小柔软的小白兔,实际上沈酥大胆又冷静,如今在她怀里,更像只成精的狐狸。
沈酥哼哼,“秦小姐在外人眼里是匹孤狼。”
秦虞扬眉,不置可否。
沈酥捻着手指上的水痕,笑起来,“实际上——”
她道:“就是条大尾巴狼。”
那么想了,还嘴硬的不承认,非得等她开口提试试。
秦虞堵住沈酥的嘴。
不会又如何,水到自然渠成。
“咔——
又是一声响雷。
轰鸣雷声,哗啦大雨,将破庙里的一切都掩藏的干干净净。
这片地方其实处于南北交界,不算北方,但夏季的雨却比北方的还要凶。
像是憋了许久许久,要在今夜下它个酣畅淋漓,管它什么大水四溢,管它什么泥沼不堪。
直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雨势才渐缓,如果不如意外,明日白天便能天晴。
云芝睡的迷迷糊糊,莫名感觉到身边有动静,吓得猛地从干草堆里弹坐起来。
沈酥在她大喊大叫前,连忙低声道:“别怕别怕,是我。”
如果仔细听起来,嗓音都有些哑哑的。
云芝吓死了,“我还以为老鼠。”
“更怕有人摸进来。”云芝拢紧身上衣服。
不会有人摸进来,倒是有人摸了出去。
云芝借着外头微弱的天光看沈酥,语气担忧,“小姐,您是不是拉肚子了,怎么又起夜了。”
沈酥哪里是起来,她是根本没睡。
至于满头披散的头发,则是秦虞那条大尾巴狼解开的,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秦虞扯的。
“您怎么还换了中衣?”云芝揉着眼睛看沈酥。
沈酥脱掉外衫,里面是件浅青色中衣。
可云芝分明记得她晚上穿的是件浅粉色的啊。
她抱着的那个包袱里就只有一件替换的衣服,沈酥身上这件是哪里来的?
云芝用力眨巴眼,心想光线太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沈酥就地一躺,看都不看身上的中衣,拉过毛毯盖过肩头,“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少打听。”
十四岁的小孩云芝,“?”
沈酥这件中衣当然不是她的,是秦虞秦大小姐的。
沈酥身上那件浅粉色的,被两人用来擦手了。因为秦虞的衣服布料比她的贵,秦虞说擦起来太浪费。
沈酥目瞪口呆了大半天,……觉得秦虞说得对。
这女人好狗啊。
秦虞:赔你赔你,回头都赔你。
《美艳继母曾对我始乱终弃》这名字编辑说不行,要改一个,好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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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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