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犹如山雷轰鸣,田里新警官他说了什么,钥匙上……检测出了我的指纹?
但是!这怎么可能!
整个世界忽然就静了下来,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起接触到钥匙的所有的画面。
可是完全没道理。
我自己确信没有碰过这枚钥匙。
田里新探究的眼神在我疑惑震惊的脸上扫过,打量着我所有的情绪转化,浓眉皱在一起,随即又松开,“可能…是你不小心碰到了,所以才粘上了你的指纹。”
我喃喃自语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田里新哈哈笑了:“那还能是怎么样的,再说了你有不在场证明啊。”
我愣住疑惑地重复田里新的话:“我有……不在场证明?”
可我好像并没有跟田里新警官说过什么不在场证明的事情吧?
说起这个,田里新警官露出了点微妙的表情,“是你母亲提供的监控视频,它完全记录了星期五放学回家后你的所有举动。”
“余萤萤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那天晚上八点,而你当时正在家中。”
“根本不可能拥有作案时间。”
田里新说的话让我漆黑的眼瞳中露出了点迷蒙,家中安装监控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余萤萤的死亡时间……为什么是在八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监控,对,监控能让我看一下吗?”
我不记得星期五放学后的所有事情,但监控记录下的我,一样可以是我记忆的一种形式。
“现在吗?”
“等一下。”
推开铝合金门的我进入家中。
脱鞋换鞋。
安置书包。
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大后呆愣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这是监控视频的所有内容。
简单明了,一眼望去。
见到这样的自己,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那是一种悲伤到让人如行尸走肉的感觉。
“你…哎呦,怎么哭了?”
田里新手忙脚乱地去抽纸给我擦眼泪,可这种藏在我身体里的本能反应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人会说谎话,但身体不会。
“头,头!”
“有人来了,指名道姓地要见你!”
有人兴冲冲地跑进了值班室,是个弯眉大眼的小伙子。
田里新皱了眉头:“谁?”
小伙子说:“董洋他妻子!”
我吸了吸鼻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董洋他的妻子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焦涵双,老师结婚的对象大多数也是老师,那焦老师知道他的老公做的这些事情吗?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杀害了萤萤吗?
或许不知道的。
不然的话,警察多少也会察觉到点不对劲的地方。
田里新出去了,我擦干净眼泪也跟在他的身后出去。
焦老师来一定是想跟董洋断绝关系,人渣根本不值得——
接待室中因焦涵双的一句话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包括我。
我握紧了拳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的班主任焦涵双。
就在刚才,来到了接待室的她说了一句推翻了所有证据的话:
“我老公董洋那天晚上跟我在逛超市,根本不可能杀害余萤萤。”
焦涵双左手抚摸着小腹,眼神中满是幸福的光晕:“我那天特别想吃酸的东西,刚巧家中的蔬菜也没剩下多少,就跟我老公去了嘉佰惠。”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监控!”
“我老公根本不可能杀害余萤萤!”
我咬紧了牙关,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转头看向田里新警官。
只见他的脸上满是凝重。
“任昊,去联系嘉佰惠。”
方才那个弯眉大眼的小伙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我的盯着任昊的背影,唰地起身快步想要跟上去。
不可能!
董洋那个家伙说的话,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没有杀害——
“姜樱?”
我顾诺罔闻,只管向前。
“姜樱!”
田里新又厉声喊了一遍我,他立刻拽紧了我的手腕,我顺着那双满是青筋的手背向上看去,他表情严肃地盯着我:“你不能去!”
而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招了,田队,董洋他招了!”
熟悉的女音让我一震,也让坐在椅子上抚摸着小腹的焦涵双一僵。
我们都不可置信地双双扭头。
只见当初那位在校长室询问我的女警官她满脸兴奋,在这间面积不大的接待室中激起千层波澜。
我望向窗外,刑警队的对面是一条漆黑的油柏路,路旁栽种着青松树木,往上阴云密布,风起云涌卷掉叶子,它脱枝的那一刹那仿佛被世界抛弃一般。
我好似那片叶子,失去了母体,失去了阳光,失去了露水,连未来前往何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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