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公子说他先在萧羽府中暂住几日，方便打探消息”，“哦？既然如此，朕就给他时间好好打探”。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这几日言少爷回来后，您都没有按时服药，这眼看又有复发的症状。”张伯拽着萧羽的酒壶，萧羽摇晃着站起来，“张伯，你总是多管闲事”，张伯苦道：“殿下，言少爷已经回来了，你们俩好好说说话，你不要这样让自己心里难受，这言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们如此啊!”萧羽：“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还不如去他那，过几天可就没机会了”说着，萧羽捂着眼睛笑了起来，“过往种种，我必不可轻易放过他。”
“少爷，您......您这些年一个人在塞北是怎么过的啊？”，张伯将汤药端到桌子旁。
言君钰咳嗽一声，“我啊，还能怎么过，上阵杀敌真他娘的爽，我去塞北的那几年可是我这一辈子勇猛无双，最意气的时候哈哈哈哈”，“可是，少爷，我们知道，那也是你最无助的时候”，言君钰闻言笑了笑，拢了拢挂在身上的厚氅。
“张伯，这些年，你和外祖母相依为命，我在塞北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虽然，外祖母最后......最后，咳咳”，“少爷，少爷你怎么样？”，“我无事，就是一时觉得喘不上气来。”
“都怪老奴，老奴不该提这些伤心事”，“对了，我且问你，萧羽，他，他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张伯随之叹了口气，“少爷，其实，殿下这些年过的确实，确实有些......难。”
“少爷被派往边疆之后，殿下也随之被封为淮安王，从狱里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回宫谢圣，而是直接来到了咱们府邸，他将一干女仆遣散，府里最后只剩下老夫人和老奴，他将我们接到了淮安王府，老夫人与老奴也想办法联络京城言侯爷的旧部去塞北找少爷，但却没有任何少爷的音讯。两年后，老夫人突然被太后召入宫中，当时殿下好像也被圣上传召，只记得那次之后，殿下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开始不停的饮酒，还，还去怡红院，那段日子殿下的精神状况也很差，我问老夫人殿下这是怎了，老夫人眼中总是带泪，也未曾做出回答，后来.....后来老奴发现殿下竟”，张伯突又想起萧羽的话，欲言又止。言君钰连忙着急问；“怎么？后来萧羽怎么了？”，“殿下，殿下服食......五石散。”
听到这里，言君钰脑子中就像劈开了一道裂缝，心口钝痛，“他，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怎么敢，这与服砒霜有何区别？！”
张伯皱着眉头，“个中缘故老奴也不知，幸亏当初发现的早，殿下发病时，老夫人抱着殿下过了一晚，那时才觉得，殿下也还只是个孩子。”
过了许久，言君钰才又说出话来，“这几年，我本想着，塞北虽苦寒，忍忍也不是不可过活，但却一直无从知晓萧羽过得怎样。”“少爷，您现下还是先养好身子，殿下他这几日”，张伯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声打断，“张伯，看来我对你是太好了，好到让你可以和一只背叛我的丧家之犬无话不谈”，最后几个字萧羽是咬着牙说的，似是恨急了。
“殿下，殿下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这就去给言少爷继续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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