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瞅着张伯一溜烟的走了,气不打一处来。言君钰心道:完了完了,萧羽这是要找他出气来了。萧羽盯着言君钰,把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怎么?说你是丧家之犬不为过吧。”萧羽心知自己想说的话不是这个,却不知怎的打了个转。言君钰一阵无语,“七殿下所言极是,君钰还得感念殿下收留才是,说句实话,君钰现下无处可去啊。”好死不死,言君钰说完这句话还朝萧羽眨了眨眼睛。“别以为我不敢处置你,我告诉你,言君钰,你在我这里欠下的债我会一样一样地让你还。”言君钰好似没听到这句话,只问萧羽:“你冷吗?”,萧羽明显愣了一下,“来人,把府里的手炉拿来。”萧羽晓得自己是断然不怕冷的,终年服食那药,只吃冷物,就连寒冬腊月都感受不到,府里也一直是冷冷清清的,不仅是府里冷,就连人也是冷的,已然习惯了冷,又怎么会怕冷呢?
待小厮把手炉递上来,萧羽方才回神。言君钰抱着手炉像是得到了宝贝,“我说萧羽,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早拿出来给我,你这府里冷死人,想我就算在塞外......”,萧羽听着,见言君钰止了话头,便道:“继续说呀,言将军,我很乐意听你说你的过去。”言君钰闻言笑了,“我说......我在塞外的帐中都比你这里......暖和。”没想到萧羽听罢竟没生气,“嗯,不错,我府里是极寒之地,一般人可住不下。”“那这算不算七殿下赏脸夸我不是一般人?”言君钰手捧暖炉笑道。萧羽难得跟着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萧羽见言君钰喝了药眼皮快睁不开,昏昏欲睡,竟也没怎么刁难他,后面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待萧羽走后,言君钰睁开双眸,眼中一片清亮。不一会儿,从窗外探出一个黑影,“公子,你身子可好些了?”,原是身穿一身黑衣的敖齐。“我无妨。敖齐,这几日辛苦你去调查一下这几年京中的动向......另外,我想知道,萧羽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是,公子。”
第二日朝会,萧羽起了大早。
“殿下,您昨日......没睡好?”张伯边服侍萧羽穿衣边道,“嗯......无事,他那边......你盯紧些。”“殿下放心,再怎么说,言少爷是老奴从前的主子......也一直是老奴的主子。”
“朕听说,近日京中不太平,也不知是何人作祟?”殿前数百大臣眼观鼻鼻观心,萧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见众大臣无一上奏,萧云眉头显可易见地皱了起来。就在这时,大殿上一声清凉的嗓音响起,“陛下,微臣近日听闻京中有贼人作祟,已致使京中数百户人家被偷盗,但大理寺却未能将此贼人捉拿归案。”原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萧羽瞥了他一眼,人倒是看起来清秀非常,眼下正中规中矩的垂眸盯着手中朝笏。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谏议大夫看起来不简单,但美中不足的是,这答案显然不是萧云想要的。
“哦?大理寺卿何在?”旁边颤颤巍巍地跪下一个小老头,“陛,陛下,微臣罪该万死,现下这贼人行踪已暴露,不日便将其缉拿归案。”萧云明显不想继续讨论关于盗窃一类的鸡毛小事,只命刑部尚书协助彻查此案。“除此之外,朕这几日也时常不安。也不知是怎么,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朕”。话落,众大臣皆惊,原来这朝会的目的可不是说些有的没的,萧云已经按捺不住了,也不知他下一步又想除去哪个兄弟至亲?
十二年前,宣德帝驾崩,宫中一朝倾覆。二殿下早有预谋,率领禁军将宫中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那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除萧云之外的六位皇子只剩两位,一位就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三殿下萧旭,宫变那日因去骊山别宫修养躲过了一劫。而另一位就是萧羽,有传闻称圣旨实际在萧羽手中,在萧云逼宫之前,宣德帝在弥留之际只把萧羽叫到近前,这也是为什么最应该死去的萧羽活了下来,但谁也未能目睹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御阶前的血水流了一天一夜未曾断绝。
见效果达成,萧云随即笑了,仿佛刚刚的杀机只不过是众人的幻觉。萧云盯着一身紫衣官袍的萧羽道:“众爱卿,年末将至,不该想的就别想了,收收心,多陪陪父母妻儿岂不快活?今日朝会到此,退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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