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晚上八点来钟,店里开工,宁珏化好妆把蒋尚锁在屋里不让他下楼。一直到下半夜三四点钟她才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连拍了好几下门。

蒋尚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敲门声一个猛子就站了起来,刚要开门就想起他现在是被反锁着,就趴在门上说:“你把门锁了,我在里面打不开。”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应该是在找钥匙,然后蒋尚就听见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门一开宁珏在惯性作用下扑了蒋尚一个满怀,脸上精心化的妆都花了,口红被蹭的满脸都是,甚至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打的巴掌印,嘴角还残留着一些乳白色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是极其的狼狈。

宁珏一把推开蒋尚,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跑去,跪在马桶边上干呕起来。

蒋尚走到厕所门边,里面宁珏手撑在马桶的边缘上,手紧紧地抓着,头发都散在脸侧。或许是听见蒋尚走过来的声音,又或许是在凌乱的发丝间看见蒋尚的身影,宁珏站起身来,走到厕所门口挣扎着要关门。

但蒋尚死死撑住厕所门,不让她关上,宁珏那细瘦的胳膊怎么能敌得了他,只能瞪着通红的眼睛怒视着他。

蒋尚没去跟她对视,低头看见宁珏脸上的巴掌印和衣服前襟上的那些不经意蹭到的呕吐物,顿时心疼不已,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但宁珏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胸口看,顿时又气又愤,大吼了一声“滚”,重重的把门摔上。

蒋尚没想到宁珏会在一瞬间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门砸了个正着。

蒋尚的鼻梁被砸中,一时吃痛,捂着鼻梁蹲在地上,揉了一会儿就感觉手上有一股暖流在手心上缓缓划过,拿下来一看,一片血红。

他被吓了一跳,赶紧仰头,摸索着走到桌子旁,用那只干净的手在桌上摸索着手纸。手一路划过,摸到杂志、雪花霜、两个发夹,最后终于摸到了一卷手纸。

蒋尚把手纸拿起来,抓着一头,要扯下来一些,但人一慌,手一松卷纸掉在了地上,滚了出去,一路压过他之前不小心滴在地上的那些血,一路滚到大门口才停下。

他这时也没时间收拾,赶紧扯下来一些,团成一团就塞进了鼻孔里。虽然没有镜子,但他也很清楚现在他的脸上肯定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迹,想去厕所里洗一洗,但里面传出了宁珏一边吐一边哭的声音,蒋尚一时间也没敢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厕所里的哭声停了,或许是宁珏哭累了,变成了冲水声。蒋尚觉得鼻子里的血干成血痂了,就把纸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地面上的这一片狼藉蒋尚不可能不收拾,就捡起沾上血的那段,整个撕下来,剩下的干净的部分就一起卷起来,这卷纸的材质本来就不好,蒋尚手上沾了血也不好操作,最后就卷成了一个又软又塌的状态。

他拿着这卷纸,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实力上不允许他弄得更立整,只能作罢,把纸放回到桌上。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宁珏才从厕所里出来,拖鞋被她放在了外面,所以赤着脚走了出来,斜睨了一眼蒋尚,没让他蒙眼,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地走到自己床边,许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理蒋尚。

蒋尚肯定宁珏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逃似的钻进厕所里,双手拄着洗手池,看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和他想的一样,血被弄得满脸。

“她肯定看见自己的样子了,一定会觉得自己脏。”蒋尚在心里想到。

他把水龙头打开,在水流下面反反复复洗了好几次,才确定自己脸上、手上都被洗干净了,长舒一口气,又拿手蘸了点水在头发上抹出一个造型,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出去,但又想起地上还有血渍,就又拿了个拖布出去。

宁珏坐在床上,一手拿着镜子,是那种红色边框,背面还印着美女照片的那种镜子。

宁珏侧着脸,看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叹了口气,又拿了根棉签,蘸点碘酒往巴掌印上的伤口涂去,扇她的那个男人应该留了很长的指甲,要不然不可能在她脸上留出那样的伤口。

棉签点在宁珏的伤口上,疼得她小声吸着凉气。蒋尚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却没能说什么,闷头拖地,最后把拖把放回到卫生间里。

蒋尚刚出来,就听见敲门声,门外女人说:“宁珏你睡了吗,我是慧慧。”

蒋尚听见了,顺手就把门打开了。慧慧看是蒋尚开门吓了一跳,“哎呀,弟弟,你还没睡啊,是吵到你了吧。”

“啊,我起夜。”蒋尚冲她笑了笑。

“哦,我找宁珏。”慧慧说着话,屋里宁珏说道:“慧慧姐,有什么事吗?”

慧慧一看宁珏还没睡,走到她床前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拿的是那种老式的胶皮暖水袋,“喏,冰袋。”慧慧把手伸向了宁珏脸上被打的那块,对方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突然又反应过来,硬生生克制住自己潜意识的想法。

“英姐刚跟我说你被打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呢。”慧慧摸了一下,明显肿了起来,“都说了多少次了,屋里也贴了牌说不让打脸,就是不听,这一下都打肿了。”

“没事,做这行常有的事。”

“那也不行,这毁容了可咋整。你放心,英姐把那傻子骂出去了,整条街都封杀他了,以后不接待他。”

“没必要,生意还得做呢。”

慧慧把冰袋放到宁珏手上,“记得敷一下,消肿消得快。”说完就转身要走,“你们早点睡啊,四点了都,这都快天亮了。”说完就退开房门出去了。

宁珏拿着冰袋没着急敷,从桌上拿起那罐雪花霜往脸上擦着,小心翼翼地避开受伤的位置。最后擦完了才拿着冰袋贴在自己脸上,突然而来的凉意刺激得她一哆嗦,嘴里小声叫了一下。

或许是这一晚太累了,宁珏枕着冰袋就睡着了,蒋尚怕她被冰得感冒了,踮着脚悄么声地走到她床边,冰袋掉在枕头上,正贴着宁珏的脖子。

蒋尚小心翼翼地把冰袋拈了起来,另一边宁珏身上突然失去了冷源,晃了一下脑袋,皱起了眉头。蒋尚见状,赶紧屏气,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好在宁珏并没有醒来,睡得依然很熟,蒋尚这才松了口气,把冰袋放到阳台上之后才又踮着脚走了回去。

连续几天,宁珏一直都工作到两三点钟,蒋尚好不容易才倒好时差,每天晚上七八点钟被宁珏锁进屋子里,浅睡到宁珏开门回来,虚眯着眼睛,看宁珏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宁珏肯定不知道他那时候是醒着的,每次回来都轻手轻脚的,摸黑走进卫生间,洗个澡再上床睡觉。

这也给蒋尚留下了“视奸”的机会,借着月光去看宁珏的状态,从上到下用眼神把她轻薄一遍。

其实宁珏大部分时候回来的样子都是很轻松的,这几天里只有零星几天像那天那样十分的狼狈。

有些时候她甚至哼着歌,一蹦一跳的走回来。进了屋子把门关好,背对着蒋尚,把手背到身后,够着后颈那的拉链,一扭一扭地拉下去,让裙子随着重力自然滑落,再脱掉高跟鞋,一点一点地退掉被一直拉到小腿根的丝袜,只穿个内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非常喜欢在镜子前拨弄自己的头发,抓出各种造型,再一一评判哪种造型更好看;很多时候,她都不舍得卸妆,照着镜子,看着被自己细心雕琢出的妆容,明明素颜更好看,却总喜欢给自己包装得更加娇艳:有时也会摸一摸自己贫瘠的前胸,虽然并不丰满,但蒋尚却总能对其蹦发出无限的**。

终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起身进浴室洗澡去了。她不敢把水流放得太大,怕吵到外面的蒋尚,谁知蒋尚本人更希望水声更大一些,这样他做坏事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如此费力了。

蒋尚蹑手蹑脚的走到宁珏的衣服堆那,起初只是看着,突然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衣服是什么味道的?”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热血上头,心里也不管不顾了,捡起宁珏刚脱掉的裙子,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不够谨慎,丝袜被刮掉一只,但蒋尚心里哪还有别的什么,痴汉般把裙子送到自己鼻子边,只嗅了一下就把衣服放了回去,心脏止不住地跳,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晕倒,稳定了身形后就在细细回味刚才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但在这味道之中,还有一种描述不上来,但感觉甜腻腻的味道,不知是什么。

蒋尚没敢再留在这里,轻声走了回去,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宁珏推门而出,走到那堆脏衣服旁边,蒋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被她发现什么,她走过去,看见一只袜子躺在地上,小声地“咦”了一声,“我记得我放凳子上了啊。”宁珏抬头看了眼窗户,好像又回头撇了眼蒋尚,到也没说什么,把袜子捡起来就睡觉去了。

蒋尚躺着,轻声喘着粗气,心想,“下回这种变态事可别做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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