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哄着:“你先前在海里泡了那么久,也过来了不是?”
【我当时那不是受了芯片影响嘛!】
【都难受死了,注意力也被分散了。】
【而且当时还不是一心担心你会挂了。】
小狐狸整个身躯往白榆怀里缩死活不出来,大有拖他一起下水的打算。
白榆语气有些担心,“好了,一会儿拖久了就该受凉了。”
小狐狸脑袋几乎都要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你拿个吹风机给我吹干就好。】
【四舍五入,我也算是在海里洗过澡了。】
白榆:“……”
四舍五入是这么用的?
见小团子油盐不进,他转而道:“小家伙,一会儿真要拖感冒了苦的还不是你自己?难道你想因为冻感冒而打针吗?说来还挺巧的,这次随行的也是周医生。”
如他所想,小家伙果然一听到周医生这三个字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抬起脑袋,眼角还挂着泪珠。朝着白榆摇摇头:
【不想。】
白榆揉着他的脑袋,“那你乖一点。”
团子泪眼汪汪:【那你快一点,我难受。】
见小家伙总算是妥协了,白榆立马将他放到浴缸里,开启了洗唰唰。
白榆没有多耽搁,给小团子洗好澡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小家伙裹着一条柔软的毛巾被白榆抱在怀中,浑身还在不停打着哆嗦。白榆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胸前湿了一大片发型有点凌乱,手臂上抓痕多了几道,上一次这么狼狈的白上将,还是在战场上。
小狐狸实在是太能闹腾了,白榆刚将他泡在水里没多久小家伙就开始‘戏水’。最后在被白榆捞出来时,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念小爷难得心虚地将脑袋埋进白榆怀中……强忍着笑意。
白榆将他放在洗漱台上,刚把毛巾拿掉就见小家伙要动作。
他立刻出声阻止,半威胁道:“不许甩。”
小团子委屈吧啦:【可是好重。】
白榆打开吹风筒,揉上了他后背:“小祖宗。我帮你吹干,你不许再甩。”
小狐狸看着白大上将难得狼狈模样,大发善心地强忍着冲动没再甩,任由白榆对自己造次。
【我告诉你,也就是你我才乖乖配合。换了旁人你看我不挠死……】
心里才念念叨叨到一半,余光就瞥见男人手上的抓痕。
【这也不能怪我,我都喊你停了你还使劲折腾我。】
【不知道狐狸的胳肢窝不能乱碰的吗?我差点都被你给擦秃噜皮了。】
得,自己就是典型的吃力还不讨好。白榆使坏地在小家伙后面轻打了一下,以示报复。
小狐狸瞬间又炸毛了:【我靠死变态,都说了不许打这里,你拿我当小屁孩呢?】
那个地方这家伙都打了多少次了,他不要面子的?
白榆给他顺毛,“你这小不点,怎的还是那么容易生气。”
小狐狸露出锋利的爪子:【你还好意思说,改天我也这样打你,看看你气不气!】
白榆顺手就抓住了他的爪子:“这么锋利,果然还是该剪了。”
小狐狸闻言利刃瞬间收回,那爪子都快缩成拳头了:
【臭男人,又威胁我。就知道威胁我!!】
【一天天的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干嘛?】
给他吹干后,白榆也就任由着他闹腾了。
刚洗完的狐狸皮毛柔顺又松软,小家伙浑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他都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但是不行,自己还没洗呢,别一会儿再把小家伙弄脏了。将小狐狸放到小窝里,白榆转身也去洗澡了。
念星河趴在小窝里,想试探性地释放出尾巴。可憋了半天,还是孤零零的只有一条尾巴而已。
【见鬼了,刚刚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先前的情况,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愤怒?】
自己当时好像是挺生气来着,这么想着,他起身出了被窝,在房间开始转悠起来。
来到一个花瓶前,对着它龇牙咧嘴,想象着当时生气愤怒的样子。
【丑花瓶。】
……
然而半晌过去,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念星河沉思了一下后,突然豁然开朗:【一定是情绪没调动起来。】
他盯着花瓶,弓身。在心里喊着预备备:
【3、2、1……】
默念道1的时候,小狐狸纵身一跃,身体朝着花瓶撞去。
一个漂亮的弧度后,他缓缓落地,还抬起爪子对着空气做出了一个绅士礼。
但随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身后被他撞下去的花瓶并没有想象中地传来破碎的声音。
小狐狸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那本该碎成渣的花瓶此刻已经稳稳地落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白榆手中。
【WOC,这大猪蹄子。都不带声的吗?】
想吓死谁?
男人此刻只穿着浴袍,胸前的强壮若隐若现。
他俯身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语气颇为无奈:“你这小家伙,一下不看你就又折腾,这花瓶惹你了?”
【这个嘛……】
小狐狸在脑中搜刮着各种借口,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
【因为它……长得丑?】
白榆:“……”
他家小狐狸,颜控已经上升到了物品上面了吗?
白榆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将左边的储物柜打开,把花瓶扔了进去。
本意是想着既然小家伙不喜欢,那就眼不见为净。可小狐狸貌似误会了,他小爪子在白榆心口处挠了挠:
【不就一个破瓶子吗?竟然能让你那么宝贝。】
【所以,它比我还重要是吗?】
【好你个大猪蹄子,亏我还大老远游去救你,太过分了。】
想着自己在白榆心中还没一个丑花瓶重要,小狐狸就耷拉着脑袋。
白榆:“……”
白上将无奈地又将花瓶重新拿了出来,递到小家伙面前:
“砸。怎么开心怎么砸,不够我明天让人再买一百个给你砸着玩好不好呀?”
小狐狸抬起爪子将花瓶推得远远的:【哼,晚了。】
白榆揉着他的脑袋:“真生气了?”
小家伙别开脑袋:【没错我已经生气了,很难哄的那种。】
白榆:“小然喜欢吃甜食。”
念星河:【呵。】
白榆:“他说这附近有家甜品店挺好吃的。”
念星河:【切,小孩子才喜欢吃甜的。】
白榆:“他说那家芝士蛋糕挺好吃的,味道比九江之都那边的甜品王还不错。”
白榆在给小家伙下巴按摩时,不留痕迹将他脑袋轻轻抬起,果然就见怀中小家伙目光明显亮了几分。
小团子情绪和思想争斗了两秒,很快其中一方就败了下来。他抬起脑袋,爪子啪嗒拍向白榆的肩膀:
【首先,不是我想要吃。但要是你买来给我道歉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总算是将小家伙哄好了,白榆抱着他往卧室走。
“小家伙,今晚睡床上吧。”
念星河:【谁要跟你睡了,你睡相那么差。】
白榆:“……”
睡相差的到底是谁?
白榆:“给你按摩,多按几下。”
【多按几下我又不会长肉……】
白榆:“两只手给你按。”
【哦吼,有这好事?】
小狐狸两只前爪搭在白榆手臂上:
【……那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白榆笑笑,没戳穿他。
但却是将小家伙提起来调转了个角度,在他背后左看看右瞧瞧。
“小狐狸,你那些尾巴呢?再露出来看看。”
小狐狸抬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怪嗜好?】
【哪有人喜欢看尾巴的?】
【还有,你叫我露出来我就要露,我不要面子的嘛!】
心里这么叫嚣着,但还是努力憋了一下。然后就……尾巴处还是孤零零的一枝独秀。
【不露。困了,要睡觉。】随后他干脆两眼一闭。
白榆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他将小家伙放进被窝,随后关灯。
小狐狸摸黑往他怀里蹭,爪子拍在白榆的手背上。
【大猪蹄子,说好了按摩的。快给我撸.撸。】
白榆将手掌放在他背上……按摩。
小家伙还不满意,摸黑拍上他另一种空闲着的大掌:【双手。】
白榆另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揉。
小家伙这才满意地哼唧唧。
【嗯。舒服呀,好多能量。】
两分钟不到,小家伙就和周公聊天去了,看来是真的累着了。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在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身体仿若悬空又似陷入云间。周围一切在不断变大、变大,但周围黑漆漆空荡荡又什么东西也没有,唯有自己在不停缩小。声音喊不出来,明知是在梦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墙上时钟指向凌晨三点,此刻白榆整个人被悬空,浑身被缠满了白色的毛茸茸覆盖,脖间有一圈红痕,手腕和脚也被一左一右分开了。
他看着床上此刻睡得正香的某只小狐狸,正想着要不要揪起来惩罚一下?
白榆是在两分钟前醒来的,在他被某只小狐狸的尾巴缠得即将窒息的时候突然惊醒。
醒来时自己就被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露出的尾巴缠得里三圈外三圈的了,脖子那条他是‘温柔’地拿掉了,但身上此刻还挂着另外八条尾巴。
【缠死你,臭大猪蹄子。】
小家伙睡得挺香,睡梦中还不忘一直以来的想法。
白榆又气又无奈,他释放3S级精神力,操控着小家伙的尾巴。将那些和它们主人一样柔软的白色尾巴一条一条地从自己身上剥离。
那些失去目标的尾巴在空中摇曳带起微风,自发出淡淡的蓝光似星河璀璨。卧室的窗户没有关,恰逢此时窗外飞进来几只萤火虫。在白榆周身绕了几圈后,被空中摇来摇去的几条尾巴吸引,飞了过去。
此时天上圆月终于舍得离开了云层怀抱,月光借着窗台爬入白榆的卧室,撞破了里面景象。
缠绕在男人身上其余的尾巴已被他悉数剥离,除了腰间的那一条外,没来得及剥离并非是被突然出现的萤火虫打断。而是借着月光白榆才看清,此刻躺在床上的既不是小团子,也不是白天在海里见到的白狐,而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
那青年一头银发,发上系着的银坠子在月光下闪耀如星。他此刻正睡得香甜,看不到眼瞳颜色。一只萤火虫飞过,停在青年浓密又细长的睫毛上。因为惊扰,他下意识抬起白皙的手在眼皮上揉了几下。萤火虫在他手背靠近睫毛时就飞走了,它飞了一圈后又落在青年鼻尖左侧的那颗痣上。脸上被造次,青年睡梦中轻声嘟囔。声音很好听,让此刻被他吸引住目光的男人呼吸一滞。沉睡的人似因不满被打扰而翻了个身,露出了让某人垂.涎的小.腿以及脚踝上细细的银链。
脚踝上的银链随着青年小.腿的幅度而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响亮,也不知撩拨了谁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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