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宁静的夜里,除了脆耳银铃声外还有男人极快的心跳声。
这样下去可不行,白榆决定出去让自己冷静冷静。他思考被影响,大掌覆上腰间柔软的尾巴刚想将它拿开,不料却被卷得更紧且同时带动着自己整个人往床.上的青年撞去。
主人不太靠谱,尾巴也没个轻重。它是直接将白榆甩落过去,好在白榆及时反应,双掌支撑在青年的一左一右,才没撞.疼了青年。这幅场景从侧面看青年像是被他抱在怀中,但其实男人极致控制着理智,两人之间隔着空气。
回过神来的白榆只觉得自己方才用手去掰尾巴的动作有点傻,不、应该说是非常傻。
他动用精神力,想要再次操控腰上的尾巴。可他精神力才刚一释放出,立马就被另一道精神力纠缠了过来。白榆微微一愣,震惊于对方的精神力等级竟然能与自己持平。
腰间的尾巴趁他愣神之际开始钻空子,同时被两股精神力强制控制,一个要松、一个要缠。谁还没个脾气?
尾巴似发脾气般正在作乱,白榆额间开始冒汗。一边和青年无意识释放出的精神力周旋、搏斗,一边忍着腰间不安分的小东西。这是考验,更是对他的折磨。
他想扼住青年的下巴,将人弄醒叫他看看自己此刻的胆大妄为。但又舍不得吵醒这难得的一幕。怕真将人吵醒了,青年就再次从他眼前消失了。
拉扯间两人距离更加贴近,翠竹清香的气息自青年身上传来,在他体.内叫嚣。脑中琴弦绷断,男人垂落在两边的手正在不断收紧。身体形成一张弯弓,鼻尖无意中蹭过青年微红的耳朵,却惊得自己浑身一阵酥麻。呼吸间皆是那股熟悉的气息,直叫人心痒得不行。
似感觉到周身空间不断在缩小,青年鼻息轻哼声与白榆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发生碰.撞。更要命的是青年在此刻翻身平躺,脑袋再转回来时松软的双瓣擦过上方人脸颊,又惊得男人浑身像是触电般,脚踝处银铃同时响了一下。
白榆喉间微动,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指尖触上偷袭自己脸颊的罪魁祸首,简直软得不像话。他长指只是轻轻一捻,便鲜得似要滴出血来。
白榆轻叹口气,“你这小东西,醒着时候折腾人,睡着了更是折磨人。”
终于在将腰间最后一条尾巴推开后,他支撑着就要起身。谁料……
男人起身的动作太大,带起了微风,凉得睡梦中的人打了个哆嗦。无意中的一个拉扯、一个翻身,将有些狼狈正打算逃离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
冷吗?凉吗?
白榆此刻只觉得热,热得他额间又浸出了些汗珠出来。却只能艰苦地摆出绅士手,心中默念四大皆空。
身体的异样却在告诉他空不了一点点,只是正直的白大上将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绝对不能趁人之危。
白榆是绅士了,可怀中的人就肆意妄为了。
青年平白得了个‘人形抱枕’,白嫩的双手缠住了抱枕腰部的位置,脑袋蹭来蹭去习惯性地找了个最舒适的地方靠,脚缠上了抱枕尾端。不知梦中出现了什么样的美食,让青年弯起嘴角,细声呢喃了句:“甜的。”
白榆没听太清,等他循声望去时,看到的是青年舌.尖.轻.舔.唇角的动作。脑袋又顺带在他心口处蹭了蹭,模样是乖得不得了。却让白榆游走在崩溃边缘,大半夜的,这怕不是想要他的命?
“白榆,记得我的蛋糕。”
青年的声音又轻又迷糊,白榆只听清了自己的名字。
已经飞走的萤火虫此刻又飞了回来,这次是落在了念星河的唇边。白榆目光微动,抬手想抚去那萤火虫。在他指尖再次落到青年红润的唇角时,青年也正因为萤火虫先前下落的位置引起微痒而探.出了舌.尖,抵上了男人冰凉的长指。
白榆倒吸了口气,那触感就像冰与火的撞.击。他连忙想要将手收回,却被睡梦中不安分的人先一步抓住,抱在怀中。手掌间全是青年呼吸间喷薄的热气息。
白榆被折磨到了天微亮才浅眠一下,念星河醒的时候白榆还在睡,他伸了个懒腰后才从男人怀中起来。
【原来白大上将也会赖床啊,真是稀奇。】
听到声音的白榆缓缓睁开了眼,小白团子近在咫尺,白榆盯着小家伙看了几秒。
又变回去了?
小狐狸不明情况,歪着脑袋与他对视:【怎么了?】
白榆朝着他招手:“小狐狸,过来。”
小家伙朝他迈了两步,白榆将他提起抱在了怀里,大掌在他后背顺毛。
才维持了一晚不到就又缩回去了,是因为能量不足以支撑吗?
【哦吼?】
念星河抬头望他:【今天这么上道,老实说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了?】
白榆:“.......”
突然,小家伙将脑袋凑得更上前了。盯着白榆的脸瞧了又瞧。
“小家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昨晚有意识了?
小狐狸抬起爪子指向男人眼睛的位置:
【黑眼圈,大猪蹄子你竟然有黑眼圈?】
【你今天不仅赖床了,竟然还生出了黑眼圈?】
【昨晚没睡好?还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坦白从宽,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白榆:“.......”
看着精神十足的小家伙,白榆掐着他两边胳肢窝提到了自己面前。
他道:“小家伙,你昨晚睡得挺香啊。”
小狐狸点头:【是啊,可能是白天累坏了。】
白榆又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半夜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小家伙身后的尾巴摇曳了几下:【这是什么话,我尾巴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白榆:“九条尾巴都跑出来了。”
【哦?】
丫的,那为什么他昨晚后来怎么憋也出不了?难道是白榆在他睡着的时候太过给力了?
这么一想,小家伙爪子立即拍上了白榆的手背:
【大猪蹄子。快,再给我多撸几下。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恢复人形了。】
白榆不自然轻咳了声,但又想起昨晚他那些不安分的尾巴。
“小家伙,你是对我有多大怨?知不知道你那些尾巴差点将我勒死?”
白榆本以为自己这么说,小狐狸心里多少会有些愧疚,谁知……
【当真?】
那小表情,愧疚白榆是没看到。但一脸兴奋倒是真的。
【所以你这黑眼圈是因为昨晚被我缠到睡不了觉?】
听到小狐狸这么问,白榆又想起青年昨晚趴在他身上睡着的模样,以及那不安分的四肢。自己昨晚确实是被他缠到睡不了觉,这也没错。
要是他现在解下浴袍的话,就会发现腰间的红红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昨晚彻夜奋战。
白榆也是可怜,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嗜好,昨晚那双肉嘟嘟的小手可没少在男人腰间造次。白榆不止一次将青年的手拿掉,但没多久对方就又摸黑缠了回去。那双手简直就是在男人底线的边缘来回蹦跶,挑战野兽对美食送到嘴边的控制欲。
白榆就差没拿皮带将那双不安分的手给扣起来,说到底只是舍不得罢了。那么细嫩的皮肤,有几次他拿开青年手的时候并不怎么顺利,手上力道加重了些他手腕就会立刻起红印。真要给他绑上一晚上的话,那估计得磨破皮了吧?
念星河对这些并不知,他还在为自己在无意识情况下干了一直想干的事情而暗.爽。
【可惜我当时睡得太沉了,我昨晚要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感觉一定会很美妙。】
白榆:确实。你该庆幸自己昨晚睡得沉,不然你看我放不放过你?
小家伙见男人目光有几分沉,抬起爪子在他面前挠了挠:【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都说不知者无罪,你不会这会儿要来跟我算账吧?】
一想到这狗男人之前几次对自己的惩罚,小狐狸表情就不好了。他前爪叉腰,将脑袋拽到一边去:
【我可警告你,别想着再让我罚站。昨晚本小爷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是不会认。】
暗爽和让他承认是两回事,哼!傻狐狸才会承认,他可聪明着呢。
白榆并没有生气,比起煎熬他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还在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突然微微一愣,【大猪蹄子,你刚刚是笑了吗?】
他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望去时白榆脸上已经恢复如常。
【难道是我看错了?】
小家伙歪着脑袋,但他刚刚是真的看见了。和平时的笑不一样,刚刚那笑容简直甜得要溢出蜜来了。
【大清早的傻笑,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
白榆将他放回床.上,随后起身进了浴室。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了。
念星河看到的却是他略显怪异的走路姿势:【这难道……真是去哪儿大战了一场,伤了腿?还是伤了……】
他目光一顿,落到了男人两腿之间陷进去的地方。
【什么打斗这么激烈?】
听到他心声的男人脚步在迈进浴室时明显踉跄了一下,折磨了他一晚上,能正常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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