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思珈和杨清逸矛盾太深,谁也不肯让步,杨思卷没什么能力难堪大任,杨思捷脾气太差总得罪人,杨思黎又被他千娇万宠着,舍不得让她淌遇霖这趟浑水,那一毕业就当上了总裁助理这么重要职务的他,接任的杨清逸位置的可能性显然非常大。
可杨思卷这个贱人毁了这一切!
看着裴冉坠楼后,周希弘保持着镇定,应付完了警察才回到家,让老婆开车载着他和儿子去临州,他在路上将所有存款和能套现的基金转到海外账户,到临州后娘俩飞去泰国,他去找杨清逸。
他知道杨清逸让临大医学院的朋友设了个研讨会邀他来参加,好先从俞宁撤出来,远程控制这次对杨思珈的围剿,但他不知道杨清逸的目标其实是整个遇霖,最终能剩下多少公司和资产幸免于难、会死多少人,他完全不在乎。
所以当周希弘殷切地帮杨清逸把泡脚桶加满水,端到杨清逸脚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放进去,关心地问‘水不烫吧?’后却得到杨清逸‘这回我帮不了你’的答复,他简直要疯了。
周希弘大声地质问他:“可干爹,上次我问您,是不是您让廖禄给杨思珈办接风宴的时候,您说是啊!我明明是按您的吩咐办事,现在事都办成了,该由杨思卷承担的罪责,怎么能落到我头上呢!”
“没办法啊。”杨清逸说:“在事发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内,齐涵就买下了整幢大厦,他已经截获了大厦昨天一整天的所有监控和进出大厦的人员信息。与其求我,不如去求他。”
让他杀齐涵?
杨清逸是疯了吗!
就算是杀商循,他都尚且有回旋的余地,但齐涵——一个大学期间还没掌权,就能调动北美当地的警察直接攻进一个富豪的庄园里救人的人,他从何下手!
周希弘面色铁青地离开杨清逸的酒店,坐在车里抽烟到天明,决定回俞宁,杀杨思卷。
一夜过去,杨思卷早就藏得死死的了,周希弘不会花功夫去找她,而是曲线救国,去找杨清遇。
自从李霖去世后,杨清遇养在外面的4个小朋友全被她安置进了公司。
还非常恶趣味地给几个人安排在同一个部门,让几个人根据工作表现争夺过夜权和礼物等级,还不能让公司里的人看出来,要是被发现直接开除外加断关系,几个人这一个月来争得你死我活的,连带着整个部门都卷生卷死。
周希弘坐在杨清逸传话筒的这个位置上,最重要的就是情报,所以这4个人的联系方式他全都有。
他以要去同栋大厦见甲方为由,载了和他最熟的一个人去公司上班,从他嘴里套出最近受宠的,是那个‘一股gay味的死骚男’,陪他骂了死骚男一路,熟人前脚进公司,周希弘后脚便联系死骚男给了他一大单子,让他中午请他吃饭,前提条件是,得把杨清遇带过去。
骚男说:“可那老娘们最近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得回家里给她做,你应该是有事要见她吧?我带你上门去找她可以吗?”
“干你们这行也不容易啊。”周希弘唏嘘道:“也行。但你可别跟她说啊,不然见不到了。”
“放心,这点事哥们儿还不懂吗?”骚男热络道:“你先忙你的,等下班了我打电话给你。”
周希弘挂了电话,去宁康福最近的药厂拿□□——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以最低风险搞到这种作案工具,除了回去拿,周希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药厂在俞宁经济最差的片区,凤章区的南郊园区里,周希弘从高新区开过去,花了50分钟,刚将车熄火打开车门,一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冰山白色宾利飞驰突然在周希弘车前停下。
副驾驶车窗降下,开着车的杨思珈轻佻地朝周希弘吹了个口哨,笑盈盈地朝他挥手说:“中午好啊,希弘哥~”
周希弘发誓,那是他28年以来见过的,最恐怖、最阴森、最渗人的笑,那听起来娇俏可爱的一句问候,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差找上门来索命时,宣判他阳寿已尽的摄魂咒。
他闪回车里砸上车门,挂上倒挡,一脚油门踩到底,生生将停在后面车位上的凯迪拉克顶开,再把方向盘往右打死,擦着右手边停车位上的奥迪朝着出口轰去,剧烈转动的车轮在光滑的地板上擦出刺耳洪亮的声响,和一大股黑烟。
杨思珈哈哈笑着,也一脚油门踩到底,朝前飞驰而去,在周希弘的车在下一个路口左转到她以这条道的时候,稍稍松了点油门,然后‘咣’一声撞到他的后车门上,在聒噪的警报声中,推着他的车往最近的那面墙上撞去。
周希弘不理解。
他完全不理解杨思珈此时此刻在干嘛。
既然已经发现是他杀的人了,那不是该立马撇清关系,向警方提供线索吗?
她倒好,自己找上门来寻衅滋事。
当自己是什么大侠,要代替警察和法官审判他吗!
眼见着车便要撞到墙上,周希弘顺着宾利的力,将方向盘往右打死,轰着油门在原地紧急掉头,顺利让杨思珈自己撞到墙上,继续朝出口逃亡而去。
“哟呵。”杨思珈也把方向盘往右打死,倒车朝后,继续追击。
坐在后排紧紧拉住安全带的段成天尖叫:“大哥你看看你这车都撞成什么样了!!!”
“我男朋友有钱!修得起!!”
“我他妈是心疼钱吗?!”段成天含着泪继续尖叫:“我是心疼我的命!我这都还没生出来像籽籽那样的女儿呢!”
“早就跟你说了想要孩子趁早要,非要等结婚。别说男朋友,你这几年有过暧昧对象吗请问?”杨思珈摇头晃脑地透过中央后视镜看着段成天:“现在好了吧,要绝后了。”
“滚你丫的!”段成天大喝道:“自己搞到白月光了,就开始讥讽别人是白日做梦,皮痒了想让人帮忙松松皮是吗!”
话语一落,才爬上地下车库出口的周希弘的车便被杨思珈的宾利追尾,杨思珈像是铲雪似的推着他的车朝外冲去。
地下车库外是一个小下坡,杨思珈在推着周希弘的车抵达顶点后猛地把油门踩到底,周希弘已经熄火的车便朝下冲去,猛地栽进绿化带里。
周希弘连忙从车里跑下来,沿着辅道朝外跑。
杨思珈继续开着车朝他追来,但故意开得很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
周希弘这才明白,她是故意在溜他。
周希弘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在即将从辅道插进园区内的主路时,他猛然回过身,想撞杨思珈的车赌一把,但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暴躁的喇叭声不停响起。
周希弘回头看去,便见后排的电动车门已经打开,他反应过来是谁,连忙上了车。
“果然不止两个。”杨思珈把车停下,看着扬长而去的别克保姆车,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漫不经心道:“会是谁呢。”
杨思珈给杨思捷打去电话:“问个事。”
“什么?”
“受害人叫什么?”
“本名王婷,艺名裴冉。”
“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上海一个酒会上的礼仪。叶猷扬也看上她了,立马让人去查底细,查到她上任金主打着赠与的旗号转走了1500万夫妻共同财产,被捉//奸后他老婆起诉追回,法院判她还。叶猷扬先我一步放了贷给她,规定期限内还不完就收到他手底下当外/围。我只帮她还了一半,剩下的让她进叁每接通告还。要是等我腻了和她断了还还不完,就只能怪她命不好。果然命不好。”
是在宁海看到的那份高利贷合同乙方。
“个死拉皮条的。”杨思珈咬牙切齿地说:“等着受死吧。”
“哦——对!”杨思捷也跟着反应过来什么,兴奋道:“齐涵也是通过叶猷扬找的你呀。你说,齐涵为什么会让叶猷扬帮他找宴会女伴呢?哈哈哈哈哈……所以,对齐涵来说,挑中你,和挑中这种礼仪小姐没什么区别——对哦,他自己也有会所啊,怎么不选自己会所里的呢?唉,世家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哈,行事严谨,很难抓住把柄。你说,他和我,谁见过的花样更多呢?”
“放心吧啊,烂人见太多了,都免疫了,你再怎么激我,我都无所谓。反正就算我和齐涵又掰了,我走投无路找个60岁的老头当二//奶,都不会找你的。”杨思珈笑了一声,温柔地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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