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的，这恶心的六年。
不过就是……在其他方面我或许和同龄人一样懵懵懂懂，唯有在性上进展神速。
那时候还没有净网行动，用电脑浏览器什么都可以查到，我有时会顺着哥哥的历史记录去看，有时会自己搜索关键词找。
那些东西现在早就找不着了，不过也好，这样我那恶心的过往也能再削减几分罪行。
三个人。
从顺序来讲应该是哥哥，不知道名字的同龄人，父亲。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舒服，就随他去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把玩着拿在手里咯咯的笑着，我们的内衣交叠着，缩在同一床被子里。
啊，再多的话就不说了吧，我怕自己吐出来。
接着是在火车上遇到的同龄人，以及另一个一样大的女孩子。
那时我要坐火车回老家，带我的是爷爷，没有那么多精力管我，他在自己的卧铺上睡觉，我在隔壁的卧铺上，在被子里和另一个男孩交换口水。
他亲完另一个女孩又来亲我，信誓旦旦说这是在扮演动物世界里的熊猫，我到现在都还记着那黏腻的水啧声，被子里沉闷而湿热的空气。
相处了一个下午就很快的告别了，我依然不知道这些行为都象征着什么。
然后是……再大一点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我沉迷看恐怖片，晚上就容易胡思乱想睡不着，怕有鬼爬床，或者被子里突然出现一只鬼，于是我和父亲一起睡。
哥哥那段时间在外地读高中，也是在外地租的房子走读，母亲每晚都要去他房子那盯着他，不让他熬夜，所以不在家。
某天晚上，被拨弄搅动的触觉让我从梦中苏醒，我还记得那滴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的冰冷触感，把现实与梦境无情的分开，他很快下了床，进了洗手间，然后传来了花洒的水声。
他在干什么？是在……“降火”吗？
我连想都不愿意细想。
溟光和霜梦让我不要逃避，要勇敢面对。
……说得好听。
哪有那么容易啊？
看到就觉得恶心，同处一片空间就会想死，别说肢体接触了，连目光接触我都会觉得自己脏了，手指不小心碰到事后都要搓下一层皮。
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
害怕可以克制，恶心和反胃要怎么面对？
因祸得福吧，自此我再也不怕鬼了，看恐怖片被突脸的鬼吓到是另外一回事，但不会再在现实里害怕了。
毕竟比起鬼，人类才是更恐怖的存在啊。
我的心依旧喜欢异性，荷尔蒙依旧能吸引我，但是……
就好像一边嗑bgcp一边想吐一样，我喜欢着对方又会因为肢体接触感到恶心。
我从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冲洗掉呕吐物，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女孩子，忽然觉得她好碍眼。
好想杀了她。
可是不行，我欠的债还没还完。
正如他们所说，我是来讨债的，欠了这么多债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死掉。
我要活下去，要把人情还完，要对得起那些肮脏的伪善的人类，为此不得不继续过着一天又一天忙碌的空虚的没有意义的生活。
很累啊，累到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没关系，我如此安慰自己，在或许遥远，或许不久的将来，我总有一天可以的。
可以休息，陷入甜蜜的永眠，投入永恒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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