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有所感偏头望去时,那公子也不慌,咧嘴一笑,朝她俯首作揖好似在说抱歉。
等李昭一行人走远,那三人方才放松下来,刚刚对着李昭傻笑的人先开口,语气惊诧:“这就是那位名声赫赫的永宁公主?太子胞姐?我原以为这样的身份再加上陛下对她的宠爱会是个骄纵肆意的,可见到真人倒是与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不过论其姿貌,京都之中怕是无人与其比肩。”说话的是吏部尚书之子齐霍,当日柳怀远便是同他父亲一起见的李昭。
看他这摇头晃脑夸张的样子,旁边的杨宇笑道:“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一见钟情了?”
齐霍慌忙摇头,道:“杨兄快别打趣我,我可不敢妄想。”
见柳怀远坐在那里不发一言,杨宇扭转枪头瞄准了他,道:“怀远你一声不吭,是对这位永宁公主没有一点好奇?听刚刚言语,你早早便见过永宁公主?”
“是啊是啊,柳兄快些说说你是在何处见过永宁公主的,连我们都要瞒着!”
柳怀远见他们好奇无奈道:“只是随着齐伯父见过一面,连话都未说过一句。”
齐霍挥着扇子,感叹道:“今日得见真人,我才知京中传闻应是真的,这样的人年少时一舞动四方,令姑墨王子至今念之便不足为怪了。”
杨宇摇头道:“永宁公主幼时比舞之事我听家父说起过,父亲称那曲盘鼓舞当称得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是不能亲眼见到,遗憾啊!”
齐霍感叹道:“那还仅仅是她八岁时的功力,如今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李昭,长安之中流传着她的许多传说,柳怀远原本只以为是夸张之词,现下看来倒是自己太过浅薄了。
“且不说舞,单是水墨丹青便是一绝。我曾随家父在御书房见到其画作,走笔了了,墨色淋漓多变,意境平淡朗逸,足见功力深厚。能画出如此大气画作的女子,定然不会是娇宠之人。”柳怀远想到悬于壁上的那幅画,泼墨之间足见气势,丝毫看不出是刚刚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所画。
见柳怀远如此称赞,杨宇打趣道:“看来柳兄对永宁公主甚为欣赏啊!我觉得你们二人倒是相配,皆是才华出众,被人夸赞长大的,今日又不约而同聚在这寺庙后山之中,如此偏僻之地都能凑巧碰上,想来是有几分缘分的。”
齐霍纳闷道:“诶,杨兄你怎么知道不是华安公主选的此地?”
“华安公主不信神佛之事众所周知,唯有曾暂居寺中,为献烈懿皇后祈福半年之久的永宁公主才会知晓吧?只是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女,也真是心大。”
柳怀远提醒道:“且住口吧,你们二人在这里议论公主,若被人听去怕是要惹出风波的。”
“天知地知,你我他三人知。”齐霍吐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
李昭一行人回到厢房时已然过了饭时,不过几人皆是不饿,便遣下面的人自去用餐,两人在厢房内休息。李昭提起刚刚两人:“那两人想来便是齐家杨家的公子?”
“你如何知晓?”
“齐家所佩玉饰图纹我曾在齐钰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杨家这位就说来有趣了,我在归京时偶然遇见,当时正有个小姑娘拦着他言辞激烈地辩驳,我觉得好奇便听了几句,原是那姑娘要他给个说法,为何拒绝了自己,杨家这位公子当时被吓得连连作揖,说甚不合礼法。我就是觉得他太过古板,好奇问过路人而已。”
李时悦苦笑不得,“你呀!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说你。哪有专门凑上去看热闹的。”
李昭笑着道:“你是不知道,那姑娘天真热烈,要是我,我可舍不得如此冷漠,偏他避若蛇蝎,枉费姑娘的倾心!”
“好了,怎么一个正人君子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古板之人了。话说回来刚刚我就想问,你是何时见过柳家那位公子的?”
“当日阿悯去城外接我,我们两个到酒楼用饭,谁知碰上齐尚书与柳家这位公子也在那里。我能记住他,还是因着阿悯与我多提了几句,我看着阿悯对他十分在意啊?”
李时悦想了想道:“或许是父皇对他几次三番的夸奖,让阿悯记在了心中,父皇如此另眼相待,阿悯怕是心中免不了比较的。”
柳怀远行事确实让人如沐春风,只觉妥帖,难怪李明悯特意来问自己的看法,“不过少年老成也不是什么好事,阿悯这样就很好!”
李时悦哼道:“你自己就够少年老成的,还好意思说别人!”李时悦说话已然有些迷糊,摆摆手,“我不与你细究,现下头蒙得很,我得歇歇。”话说完不多时竟沉沉睡下了。
李昭看着李时悦睡去的模样,摇头轻笑,缓步移到小案旁,轻手轻脚地拿起棋篓开始打谱。
李时悦清醒时,天色已近黄昏,李昭还在一个人打谱中,听见动静抬头看向李时悦取笑道:“看来阿姐确实是久未饮酒,酒量大不如前了。”
李时悦揉着额头,“什么时辰了?”
“已过未时,倒是不急,我让慢月在和丰楼订了包厢,此时过去正是热闹的时候呢。”
“你这一趟出来还真是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可得看着时辰,不要误了宫禁。”屋中没有铜镜,李时悦对着盆中水整理着自己头发,整个人像是还未酒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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