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生将水球交到月舒白的手心,月舒白一笑,这一招显然是在学她。
月舒白指尖轻转触及水球,将小烛妖的妖气注入进右手的渡魂铃中,随即掐碎水球,任由那团火光逃窜。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看不出来啊,玉公子执念很深啊。”乌十鸢挑眉戏谑道。
玉拂生似乎依旧听不见旁人说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月舒白:“要南下?”
乌十鸢翻着白眼打断他,挑衅的看向玉拂生,靠在月舒白身上:“舒白,那些百姓怎么办?”
月舒白正色道:“还能救,他们三魂七魄皆在,皮囊虽无法恢复,神智能救。”
话罢,她双手结印,渡魂铃震响,一股股灵力注入进众人的眉心,渐渐的那些呆滞的双目开始变得清醒有神,摇摇晃晃的找回理智。
月舒白周身白光萦绕,眉如新月,面如白瓷,轻盈柔和,身姿修长,白袍轻纱,衣带翩跹,天青色的发带流光般飞扬在空中,缠绕着乌黑的发丝。
“真仙啊。”品金赞叹道,触及一旁扫过来森冷的眼神立马封嘴闭眼。
一时传输太多灵力,月舒白觉得身体有些沉重发软,正想唤乌十鸢,一双大手沉稳有力的扶住了她。似乎有一股暖流灌进她的身体,
月舒白回眸便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眼神,她有些怔愣。
下一瞬手心传来灼热感,心尖似蚂蚁爬似的,这种感觉....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渡魂铃,是烛妖在作祟?
“还难受吗?”
玉拂生目光沉沉的望着月舒白的脸。
“做什么你!”乌十鸢刚替一些百姓包扎好伤口回头便看见靠得极近的两人,立马呵道,面色怒容的盯着玉拂生。
玉拂生放下手,依旧听不见旁人的声音似的。
乌十鸢:“.......”
安置好受伤的百姓,接下来便要南下寻找烛妖,月舒白与乌十鸢便要向众人道别。
待走到小巷口,小花却追着跑了出来。
“姐姐!我想跟你们一起南下,我没有亲人了,我也想为哥哥报仇!”小姑娘眼眶和鼻尖都哭得泛出一红晕。
“此去危险且艰苦...”月舒白劝道,一个完全不懂术法没有灵力的小姑娘一不小心便会成为恶妖的口中食。
“我不怕的!”小花的双眼生得极杏眼生得极为乖巧,此时眼中却盛满坚韧。
乌十鸢马尾高束,红衣箭袖,环抱着手不羁的靠在墙上,戏谑的望着月舒白,满脸都是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月舒白是个极其受不了别人可怜巴巴望着她的人,不知不觉松了口,想要反悔时又瞧见小花满脸雀跃,实在是不忍心再开口。
便只能答应一路,于是常常红白并行的两道身影后跟着一个乖巧的粉色俏影,踏上了南下的行程。
“我说,带着个小姑娘去我理解。”乌十鸢指着身后远远跟走的两道身影:“他们跟着是什么意思?”乌十鸢依旧对被咬脚脚趾的事情耿耿于怀,在她眼里,这两位简直不是什么好人好妖。
月舒白回头看见玉拂生和品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身影,这些日子他们便一直跟着,奇怪的是他们又并未同小花似的开口要一同前行,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她看向那道黑衣,恰有一缕金辉斜掠而过,光晕笼罩,身形修长,依旧是眸似幽潭,眼尾上扬弧度,少了那夜里的清冷气,多了分少年气。
她想起了那夜的狸花猫,也是这样一直跟在她身后。
“舒白,前面有家客栈,先去歇息一会。”乌十鸢搂过月舒白一头扎进客栈。
一位跑堂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二位客官!里面请!”
大堂座无虚席,觥筹交错,欢声鼎沸。台上说书先生眉飞色舞。
菜很快上齐。月舒白将肉推给小花:“多吃点,养好身体才走得远。”她指指啃肉正欢的乌十鸢,“学学十鸢姐姐。”
小花乖巧点头,学得有模有样,月舒白轻拍她头道:“真乖。”
“啪—”身后传来竹木断裂的声音。
月舒白转头便瞧见跟进来了的二人,品金冲着她笑得很难看,着急忙慌的从玉拂生手里抢过什么东西藏起来。
当事人眼里翻涌的戾气,这次难得的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目光如针刺般森冷的盯着小花。
月舒白不解的看向他,心道还真是奇怪的人。
突然一道瓷杯重重磕桌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我说,天天讲这些没劲的!这些话本忒无趣!”
有人起哄:“就是!老儿,讲点新鲜的!”
说书先生捋须无奈:“各位想听什么?”
“什么志怪!奇异!骇人的!青天白日的总不能讲黄腔吧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说书先生轻捋山羊胡,沉吟片刻,忽压低声音:“还真有!”
只听梨花木一拍——
“话说向南几百里,有座岳城,城外几十里有个小木村。”他左右顾盼,声线压低,“十年前,那里出了件怪事。”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何事?”
“整座村庄一夜之间烧成灰烬,无一生还!最诡异的是——”他声音陡然拔高,“有人听见村里天天传来‘咔嚓’‘咔嚓’声……仔细听,像是——”
梨花木重拍:“人骨折断的声音!”
“哎呦!”有人被吓到。
说书先生抿了口茶道:“这岳城还流传着关于这村庄的一首童谣。”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他一字一句道:“嫁新娘,嫁新娘,嫁个新娘好换粮,小哑娘,小哑娘,似人似偶——鬼新娘!”
月舒白与乌十鸢对视,两人都读懂对方的意思。
又是火,又是怪事,小木村,值得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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