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驻姑苏

01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濛濛乱扑行人面…

马车穿过一个个小镇,路过高山,沿着流水,慢慢朝着晨曦行驶。我右手抱着阿洋,诗诗抱着小瑶倚在我的左肩。我们四人围坐在马车,时而高唱歌谣,时而欣赏着路旁的景色。停车歇息,观赏了东部初阳和西边落日。

经过了四天的路程,终是在黎明时到了姑苏的地界。因着没有居住之所,我和诗诗马不停蹄,她呢挨家挨户询问房子的事,我则是抱着阿洋挨着店铺找工作,一天下来,我默默感叹,得亏古代找工作不要身份证。

趁着夕阳未落,我凭着高中学历,总算市井中寻着了两份小工——酒馆记账和医馆伙计。按着在马车上商量好的,我与两家东家谈完工作时间和工费,顺道给阿洋这个臭小子买了饴糖后,便抱着阿洋来到街道口,候着诗诗和小瑶儿。

姑苏城内春风温和的紧,夹带着深巷老酒的香气和初雨气息,拂面而过,吹散了秀发。我伸手替阿洋整整衣领,远远听见了诗诗的呼唤:“思思,我找到房子了,快跟我来!”

诗诗领着小瑶儿一路小跑,卷起微风,“诗诗跑慢点,不急的,摔倒小瑶儿怎么办。”我嗔怪着,和阿洋迎过去。“诗诗姨娘,小瑶儿吃糖!”阿洋拿出刚买的饴糖递过去。

“谢谢阿洋,姨娘不爱吃糖,阿洋自己吃吧。”诗诗笑道。一旁的小瑶儿接过糖,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阿洋,我比你大,是你哥哥,你要叫我哥哥才是!”

阿洋眨眨眼,无辜说道:“小瑶儿,你还没我长的高呢,我是不能喊你哥哥的!”

听了俩孩子的对话,我和诗诗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夕阳犹在天边,微光洒向街道,倾吐对世间的留念,而我们的影子被暮光越拉越长…

02

有了佳人的陪伴,长长的路径倒也不孤单,不一会儿就到了家。“这间房子原主是外籍的,奈何丈夫出海打工出事了,年纪轻轻守了寡,这几天家里哥哥来接,房子也只能卖了。”诗诗说着,打开了旧锁,邀功似的说道,“思思,我给你说啊,买这房子连上家具才花了十五两。”

我轻轻一笑,伸出手捏捏诗诗的脸颊,“是,我们家诗诗最棒最厉害了!那我去欣赏一下我们思思的挑选的房屋喽~”话音一落,我放下手里的包袱,视察着房子构造。

“思思,我把房舍收拾好了,你想住哪间啊?”诗诗从厨房做着饭食疑问着,小瑶儿和阿洋呢在大院对于称呼争论不休。“我?我都行,你想住哪?”我应道,进了厨房,自觉接过切菜的活。

炊烟袅袅,孩童在院中嬉闹,让这个家多了几分暖意。

美景留不住夕阳,那抹阳光终归湮灭,天黑了…

03

说说笑笑,时间溜的也快,和诗诗娘俩道完夜安后,我抱着阿洋走进厢室,准备入睡。

兴许是这几天奔波劳累过度,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阿洋平稳的呼吸,反观我却是辗转难眠。平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床帷,掰着手指头细算,‘我来到这儿已有四个半月了,所以这应该不是梦境,那个世界的我怎么样了呢?到底哪个才是现实?我…’心念着,思绪万千,困意总算晚到。算了,不想这档子事,睡觉,爱咋咋样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咯咯咯!!!”这隔壁家的鸡打鸣可真准,晨曦还没完全绕过山,一只两只就叫开了嗓,我离隔壁只差两面墙啊!!唉,我选的卧房我认!

顶着俩熊猫眼,强睁开眼,凭着信念的力量,起床洗漱。

洗漱完,诗诗从房里出来了,“思思早啊!”一副笑脸迎着太阳和春风,直叫人移不开眼。

“诗诗不愧是美人,这农家衣物穿在你身上倒是衬得年轻不少。”我痞笑着同诗诗打趣说道。

“哪里比得上思思美?”诗诗应着,“去把阿瑶和阿洋叫起来吧,我洗漱完给你做早饭。”诗诗挽起衣袖,走去水桶边,我转身去叫小瑶儿和阿洋起床洗漱吃饭

前前后后一阵忙活,好歹是喂饱了俩个小家伙。待到我刷完碗勺,诗诗牵起小瑶儿欲送他去私塾上课,我领着阿洋去上工,一家四口出了家门。

“思思,我送完阿瑶就去找你,等我!来阿瑶给你思思姨娘道别。”诗诗说。

“思思姨娘,阿洋弟弟,阿瑶上学去了,再见!”小瑶儿露出小酒窝,说着。

还没等我吩咐,就听到了阿洋懒散的声线:“诗诗姨娘,小瑶儿我跟阿娘上工去了,再见!小瑶儿,不要太想我啊!”

小瑶儿听闻,笑咪咪的小脸垮了下来,凶巴巴说道:“阿洋,你要叫我哥哥!”

“好好好,瑶哥哥!”

看着闹得正欢的孩儿们,我和诗诗相视一笑,面朝初阳,走向分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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