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主私费旅游去京城

京城的雨是掺着胭脂气的,顺着飞檐翘角滚下来,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串琉璃泡。周知敬策马穿过朱雀街时,檐角铁马叮当乱响,惊起一群躲雨的灰鸽子。

李笑薇掀开车帘,伸手接了一捧雨珠子,指尖一弹,水珠正巧打中茶楼上抛香囊的姑娘手腕。

"呀!"那杏色香囊歪斜着砸中个蓝袍书生,书生抬头望来,正撞见楼上姑娘往下找寻香囊的模样。书生手中的《风流女妖俏郎君》啪嗒落地,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碧山教的暗桩藏在胭脂铺后院,门楣上"朱颜记"的匾额裂了道缝,像美人哭花的妆。分会长老胡是个圆脸胖子,笑起来时两团肉把眼睛挤成缝:"教主可算来了!这位钱老板专走户部的绸缎路子,永丰年间的旧账他门儿清!"

钱老板是一个马脸瘦子,一脸温和,搓着手递上密册,册页间夹着朵干枯的玉兰:"当年陈侍郎的案子,说白了就是替相国顶缸。黄河决堤那八十万两雪花银……"

"甜吗?"李笑薇忽然往周知敬嘴里塞了颗糖渍梅,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下唇。周知敬耳尖一烫,咬破的梅子溅出汁水,在密册上晕开一点红。

钱老板看直了眼。这哪像传闻中一剑荡平十二寨的煞星?玄色大氅下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颈,沾了糖霜的唇比胭脂铺最贵的口脂还艳,活脱脱是世家娇养的公子——如果忽略他腰间那柄缠着煞气的乌鞘剑。

"接着说。"周知敬吐出梅核,喉结滚动时剑穗上的平安结轻轻摇晃。

"如今相国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翻案倒也不难。"钱老板压低声音,"刑部侍郎王大人上月刚用三箱前朝孤本换了顶珊瑚冠,听说最近迷上搜集江湖兵器谱……"

窗外雨声渐密,卖花女的吴侬软语缠着雨丝飘进来:"玉兰——新摘的玉兰——"

······

醉仙楼雅间人去人来,细雨里浮着二十年旧事。李笑薇把青瓷杯转出朵花:"非要翻案不可?"

周知敬望着杯中晃动的光影。他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提着剑闯进长老会,血珠顺着剑尖滴在青砖上,大长老拍案喝彩"好小子"时,他胸腔里烧着的不是野心,而是母亲咽气前那句"阿敬,要活得像样"。

"我要他堂堂正正进祠堂。"他摩挲着手上母亲留下的玉佩,缠枝纹硌得掌心发疼,"而不是像阴沟老鼠……"

"可阴沟里不止老鼠。"李笑薇突然倾身,发间桃木簪扫过他鼻尖,"还有溺死鬼的执念。"她指尖点在他心口,"比如周教主这份'非要证明些什么'的倔劲。"

走马灯忽地爆了个灯花。周知敬抓住她手腕,发现她腕骨内侧有道浅金纹路,像缠着月华的藤蔓——成亲三月,他竟从未注意过。

“以前我是憋着一股气的,如今见陈砚书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我突然好像也失去了方向,世家又如何,人心的成见害死人。”

他一向是克制又偏执的,突然软下来说了这几句,让李笑薇这个爱笑的女妖物一时也不好调戏他。对于长生的妖族来说也不过浪费点时间的事情,那便陪他走一遭好了。

外面一片喧哗的声音,李笑薇扬声问道,"老胡,外面怎么啦?"

老胡在门外回道,"醉仙楼顶有人要跳楼!"

醉仙楼飞檐上蹲着个鹅黄身影,像片摇摇欲坠的杏叶。楼下泼皮们哄笑:“跳啊!怎么不跳了,是不是不敢?”“小娘皮莫不是等着爷接你入怀?”"跳啊!让爷们开开眼!"

李笑薇忽然推了下周知敬:"我掐指一算,救人一命抵十年功德呢!"

周知敬不为所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数。”

“没想到周教主比我还要信命数,我可不能在人间施法,就当做是救我吧”说完李笑薇一个飞掌,掌风轻抚周知敬后腰,周知敬踉跄半步,足尖点在栏杆上。

玄色大氅"哗啦"展成鹤翼,玉冠映着雨丝流转寒光,竟比飞檐上的铜铃更耀目。众人只见一道墨色惊鸿掠过天际。

周知敬拎鸡崽似的把人拎下楼,小姑娘落地时绣鞋尖正踢中起哄者下三路。李笑薇鼓掌:"夫君好身手!姑娘这一脚能换百年功德!"

众人开始围过来赞叹周知敬好身手,那姑娘的父母也是在旁边又哭又笑的感激他。周知敬轻功上楼甩开人,无语立定。

却见他的女妖夫人正一脸含情脉脉看着他,完全看不出刚刚那飞掌夺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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