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赵无极气喘吁吁地从黄莲身上爬下来,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淌下来,后背和脖子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他轻声叹息一声,人不服老不行,他现在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
黄莲枕在他的臂弯处,闻着他腋下刺鼻的汗味,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面目都被熏得扭曲了。
她默默将头往上挪了挪,手指点在赵无极长满胸毛的胸膛上:“亲爱的,你还记得我的弟弟黄于吗?”
“哦,他啊!”赵无极当然记得,为了这事他和宋闻修有了一番不太愉快的交涉。
此刻提到事件的当事人,他已经知道黄莲要说什么了。
这事当时草草了之了,现在也没必要重提,他是不会为了黄莲去得罪宋闻修的。
但,不能寒了小可人的心。
“他前段时间被护卫队的沈思君给打了个半死,我弟弟重伤还被开除”
黄莲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很容易就勾起别人的恻隐之心,“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一点事都没有,亲爱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小可人,这个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我也不能去翻旧账了。但我可以让你弟弟去纪律队或者搜寻队,你去问问他的意见然后告诉我。”赵无极
凑上来亲黄莲的嘴唇,唇一贴上来黄莲就忍不住呕了一下。
太臭了,比屎还臭。
赵无极脸上却含着笑:“小可人,你不会怀孕了吧?”
他最喜欢孩子了,如果真能老来得子就好了。
黄莲心里嗤笑赵无极带死不拉的“小蚯蚓”们没游到地方就死翘翘了,能怀个屁的孕。
“亲爱的,沈思君只是个普通成员,你也动不了他吗?”黄莲脑袋退后,将手指点在赵无极暗色的唇上,“我刚来过月信。”
“那可惜了!我还挺喜欢孩子。”赵无极面上有些遗憾,又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
黄莲欲拒还迎,在艰难的喘息里二人又酣畅淋漓大战一场。
20分钟后赵无极心满意足地走了,黄莲嫌恶地将自己清理干净,看到
窗外天色尚早,她穿上绿色旗袍和肤色打底裤,蹬着红色高跟鞋就来到了医院。
将事情跟一五一十跟黄于说了,黄于的绿豆小眼里都是愤恨,她咽不下这口气,他握住黄莲的手哽咽道:“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不是和郑主席好过吗?你去求他好吗?”
黄莲脸色愠怒,拍了一下黄于的手背:“你别瞎说话。”
黄于自知说话太大声了,他特意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姐姐,我想好了,我去搜寻队。你再帮帮我吧,你去给郑主席吹吹枕边风吧,我求你了,姐姐!”
“我在他们眼里哪有那么重要啊!”黄莲自嘲一笑,妖艳美丽的脸上划过一抹悲伤之色。
“那你也去试试吗?”黄于苦苦哀求黄莲。
黄莲最后答应了黄于,对于这个弟弟她真的全是有求必应了。
她也知道弟弟是个坏胚,但血脉亲情是如何都割不断的,那些陌生人拿什么和她亲弟弟比,他们都是活该。
去郑康民家的路她是非常熟悉的,轻车熟路的来到郑康民家。
郑康民丧偶丧子,现在他孤身一人居住,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所以他雇佣了一个厨师、一个保姆和两个贴身保镖。
郑康民住宅是护卫队重点护卫对象,黄莲刚踏入一定范围内就被护卫队拦住了。
黄莲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轻甩,对着眼前值守的护卫队成员暗送秋波,香风袭来,护卫队成员眼睛迷离,魂都被勾飞了。
“大哥,我找郑主席有点事。”黄莲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的令牌,只有麻将大小,厚度0.5公分,这是郑主席亲自设计制作的通行证,具体有多少个谁也不知道。
黄莲被亲自护送到住宅的大门口,刚进门就被一个体型健硕的人拦住了,这人面目严肃,神情冷淡。
黄莲当然认识他,他就是郑康民聘请的保镖之一,她知道这保镖严肃刚正,所以她并没有搔首弄姿,只是正正经经地说有事见郑主席。
保镖让她等着,他去通传,不一会保镖就回来了说让她进去。
黄莲心里一喜,直觉有戏,庭院深深,衰草萋萋,百花枯萎,深秋的风吹来,黄莲没有看破败的庭院一眼,轻车熟路地来到住宅。
进来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进屋以后就看到郑康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她立刻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郑康民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咧嘴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小珠儿,快过来。”
黄莲迈着风情摇曳的步伐走过来,跌入了郑康民的怀里,手指点着他的鼻头:“民哥,你好坏啊,都不记得人家的名字。”
“哦,我叫错你的名字了。”郑康民掐了一把黄莲的屁股,“那能怪我吗?毕竟你两个月没来了。”
“民哥,你身边莺莺燕燕的,我实在抢不过她们啊。”黄莲表情幽怨,如水的眸子水灵灵地看着,身体没规律的扭来扭去。
郑康民的呼吸越来越重,黄脸上布满了**,他起身抱起来了黄莲,向着卧室走去。
“宝贝,我又发现了个新花样。”
黄莲娇躯一震,对那新花样闻之色变,这老家伙贯会折磨人,她早都受够了,眼下为了弟弟她只能再次羊入虎口。
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没有一丝欢愉,黄莲坐在床上抽抽搭搭地哭,郑康民邪笑着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截染血的小鞭子:“莲儿,叫得真好听。”
“民哥,我刚才跟你说的我弟弟的事。”黄莲跪坐着抬起头,神情楚楚可怜。
郑康民上前一步,黄莲上半身慢慢往后退,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今天表现很好,我会找那个沈思君谈谈的。”
“啊!然后呢!”黄莲声音哽咽地问。
郑康民狭长的眸子扫了过来,带着彻骨的冰寒与不悦,黄莲自知说错话微低着头哭得更加伤心。
郑康民的唇抿成一条危险的直线,把辫子扔到一旁:“你走吧!”
黄莲还想吹吹枕边风,便说:“民哥,我还想陪你,让我住下吧。”
“不用,你回去吧。”
黄莲垂头丧气地穿好衣服,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踉跄着离开了。
她看着道路两旁的衰败景象,莫名想起这十年来的荒唐□□的人生,
她心里一阵哀戚,她就是个贱东西。
她厌倦了这种肮脏□□、低三下四、没有自我的生活,她想有个安定的家,她还能回头吗?
会有人接受破败的她吗?
她想,也许有吧。
她回到了那个好多天没回去的家,刚进院就闻到一股冲天的猪粪味,猪在猪圈里拼命的嘶吼着。
她捏着鼻子往里走,哀戚的情绪被怒意替代。
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屋里,却隐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屋里光线很暗,视野里都是模模糊糊的,
她呼唤着“妈”,很多声也没有回应,血腥味越来越重,几乎填满了黄莲整个鼻腔。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妈妈是遭遇不测了吗。
他快步跑到卧室,站在卧室门口捂住嘴,眼睛大睁着,颓然地坐在地上,一声凄厉的长啸响彻整间屋子。
“妈!”
一只苍白的手落在床边,地上一摊血水一直蔓延到房门口处。
她的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抿着,嘴角微微上翘。
黄莲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踩着血水跑过来,她怀着侥幸心理去头探母亲的鼻息,去摸脖颈处的动脉,去按冰凉僵硬的心口处。
母亲已经到断气了,身体都僵硬了。
晚霞万道,最后的一缕光照耀着昏暗的房屋,黄莲看到母亲身旁有几张纸,她一把抓过来,哆哆嗦嗦地拿在手里,是妈妈的字迹。
她喘着粗气,走到烛台边,拿过旁边的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烛火照亮了被血腥味充斥的屋子,也照亮了她手里洁白的纸张。
这是一封遗书。
足足有三页!
一页是给她的,两页是给弟弟的。
她不意外她的只有一页,母亲的偏心又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
呵!都这种时候了,母亲还在偏心。
她还是挺怨母亲的。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第一遍,又去读第二遍,紧接着第三遍。
呵呵,母亲竟然给她道歉了!
母亲说她错了,说她不该偏袒弟弟,忽略自己。
母亲说是她让自己走上那条不归路的,她不该把自己送到郑康民床上,这件事她很后悔。
母亲说她不应该在得到了生活上的便利之后就对自己恶语相向,还埋怨自己是个浪荡货。
母亲还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再想着报仇了!
母亲说她有罪,阎王要来带走她,她必须得走了。
然后她就真的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呢!
说走就走了!
走了!死了!这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了,她也没有妈妈了。
没有妈妈了!
没有人能接受破败的她了!
她在地上坐了一夜,身上的鞭痕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能睡觉。
烛火燃尽了,她就借着月光,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母亲凉透的尸体。
第一缕晨曦洒进屋里,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的多处关节都在抗议,她扶着墙一步一步离开了卧室,期间没有看母亲一眼。
她的高跟鞋跟底部沾着凝固的血迹,她深绿色的旗袍一点血迹都没有,小腿处开出了几朵绚烂的梅花,是她踩在血泊里溅起的血蹦上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