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畔得知师叔要回三水镇的消息后,她每日都要到萧府门前溜达一圈。
“算时日,师叔他们应该快到了,难不成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乔畔看着萧府大门紧闭,不由心生担心。
“萧肃不在,看今天谁还能保你。”
风无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满脸煞气紧盯着她。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与他装扮相似的人,也是满脸凶狠。
“风无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要干什么!”乔畔内心其实无比紧张,可面上却依旧淡定。输人不输阵,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能露怯。
风无涯大笑一声。
“上官亮那小子怜香惜玉放过你,不代表老子就饶了你。大鹏鸟的妖丹如今在你体内,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老子还能饶你全尸。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乔畔神情紧张,眉心微蹙,单打独斗她还有把握,可明显风无涯这次有备而来,他身后还跟有几个仙力高深的帮手。
为了不露怯,她昂首挺胸,强装镇定气势说:“谁告诉你妖丹在我体内?就算妖丹在我体内又如何,你也得有本事拿走!”
“上次若不是萧肃在,就凭你,也能打败我?我倒要看看,今日谁能救你。”
风无涯扭头,接着对他身后几人说:“兄弟们给我上,咱们杀了这娘们,拿了妖丹后,我们驯龙帮就是天下第一大帮!”
他话刚说完,驯龙帮几人便一拥而上,对乔畔施展招数,且招招致命。乔畔变换几次身法后,轻松躲开了众人的袭击。
风无涯见状,大声怒道:“快施展困龙阵!我不信她还能躲避得了。”
只见他们几人瞬间集结起来,把乔畔围在中间。乔畔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看谁都变得模糊起来。时间好似在飞速流逝,唯独自己却动弹不得。
上官亮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的动静,见乔畔被困阵中,他不由握紧双手,重重捶打身旁的柳树树干。“这蠢女人!竟连风无涯都打不过,简直白瞎了那妖丹的力量。”
他又仔细观察了会儿,见乔畔还未有冲破阵法之势,而风无涯等人却已准备好要收阵。
他知道等不及萧相旬赶来,再晚乔畔就真的没救了。
他刚想冲出救乔畔,还未来及现身,就见萧相旬三人出现,只施法一招,就打破了阵法。
风无涯等人瞬间被阵气弹飞,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乔畔则晕倒在阵中,被萧相旬抱起。
萧乘风对着风无涯等人怒吼道:“乔畔是我萧乘风的徒弟!今日我暂且饶了你们狗命,你们以后若还找她麻烦,就是与我萧乘风作对。驯龙帮的是吧,不想灭帮,赶紧给我滚。”
风无涯等人听到萧乘风的名字,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们连忙忍痛起身谢罪:“我不知道原来乔姑娘是您的徒弟,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立马就滚,再也不来三水镇。”
只见他们几人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三水镇。
萧乘风急忙走到阵中,替乔畔把脉。
“还好,阵法还未完成,没有伤及她要害。先把她抱回府中安心静养,等会儿让阿厉去趟仙灵山,摘些仙草回来,给她服下便好。”
萧相旬颔首,立马抱她起身进走萧府。
暗中的上官亮看着此情此景,心底竟莫名有些心酸。他原来怀疑乔畔身份会与萧相旬有关,才会设计引风无涯来试探。
竟不成想,她会是萧乘风的徒弟。
他知道有萧乘风在,乔畔不会有事,自己也可以安心离开三水镇。母亲的忌日就快到了,他要赶回安邑城拜祭母亲。
他幽幽望了一眼萧府大门,拂袖转身离开。
乔畔在睡梦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父王,有母亲。
榭云宫庭院里的风铃木,花开得正好。微风拂过,金黄色的花轻轻落下,好似一场黄金雨。
自己则安逸躺在母亲的怀中,看着父王手中拿着的拨浪鼓。摇动拨浪鼓的声音很好听,父王和母亲的笑语很温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突然,乔畔眼前一黑,她又来到了那个夜晚,她又一次看到母亲为了护她,被人推下了悬崖,坠落在湖底。
乔畔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湖水,和无尽的黑暗。
乔畔被吓醒,猛的睁开了眼。她环顾四周,见自己躺在床上,窗外的天已黑。她浑身无力,连下床也变得很费劲。
她好不容易挣扎下了床,想要走到桌前倒杯水喝。可她实在虚弱,手上一个没拿稳,茶壶一不小心掉到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相旬一直守在门外,他听见动静,立马推门进来,正好看到乔畔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他立即出声制止:“畔儿小心!这些让婢女来做就好,你身体还未恢复,赶紧回床上休息。”
他接着喊来婢女,打扫了一遍屋子。又嘱咐她们重新沏了一壶茶,他亲自倒给乔畔喝。
“畔儿,小心烫。”萧相旬柔声细语,小心地把茶递给她。
乔畔到现在还有些迷糊,她只记得自己被风无涯困在阵中,其他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萧府,“哥哥,我怎么会在你府上?是你们救了我?”
萧相旬见她已无大碍,笑说:“还好我跟阿叔回来及时,困龙阵还未完成。风无涯那些人已经被阿叔吓得离开三水镇,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师叔也回来了?他现在何处?有没有受伤?”乔畔担忧道。
“阿叔正忙着给你煎药,他不放心让别人来做。你不用担心,风无涯那些人不足为惧。”
“畔儿,你知道他们为何要对你狠下死手吗?”萧相旬怕她着凉,贴心帮她盖好了被。
“他们知道月爷爷的妖丹在我体内,想要杀了我取妖丹。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估摸着,应该是上官亮给他们透漏的风声。”
“他头几日还来找过我,跟我说你们会来三水镇,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目的。”乔畔没有欺瞒,一五一十全告诉了萧相旬。
“又是上官亮!上官家本身门第不高,可安邑城城主是他的亲舅。等你身体好后,咱们在想办法对付他。”
乔畔怕他真去找上官亮麻烦,立马解释说:“他其实也没有伤害我,况且此事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不一定是他告诉风无涯。”
萧相旬不解看着乔畔,出声问道:“你是怕我伤害他?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熟络?”
乔畔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毕竟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得不到妖丹。他来找过我几次,可并没有伤害我,可见他人也不算坏。”
萧相旬无奈一笑,说:“人心叵测!他究竟是不是坏人,你我也不清楚。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药房一趟,顺便告诉阿叔你醒了。”
乔畔点头,躺下闭上了眼。她这会儿说了这些话,也确实感到累了。
萧相旬小心帮她关上了门。
他走到院中唤来阿厉,神情严肃嘱咐说:“你现在立马去追上风无涯,用我的身份威吓他们,不能把妖丹的事散播出去。如若违背,就灭了他们驯龙帮。”
阿厉领命,立刻动身去追赶风无涯。
此时萧乘风也端着药碗,正好来到院子。“你怎么在这,畔儿她醒了没?”
“我正打算去药房寻你,畔儿醒了,正在床上休息呢。”
萧相旬走上前想要接过药碗,却被萧乘风拦下。
“我亲自给畔儿送过去,你没事就回房去休息。”
萧相旬见阿叔如此上心,不由起了调侃他的心思。“阿叔可从没对我上过心,我还真有些羡慕畔儿。”
“你小时候尿床,哪次不是我替你收拾。你若现在还尿床,我也定会亲自服侍你。”萧乘风一本正经揶揄怼他。
萧相旬无奈笑了笑,他躬身拜别阿叔,转身回自己房中休息。
萧乘风端着药碗,来到乔畔房门前,小心敲了敲门。
“是师叔吗?门没有锁。”乔畔听到敲门声,猜到应是师叔来给她送药。
萧乘风推门进屋,他见乔畔脸色依旧苍白,赶忙坐到床边,把药递给她。
“快趁热把药喝了,怎么我一离开,你就会受伤。看来,你得找个能照顾你的人。”
乔畔见那黑黢黢的汤药,眉心微微一皱。她把眼闭起,一口气把药喝光。
等嘴里药苦味没那么重时,她才开口打趣师叔:“您这么大岁数,都还没找到照顾你的人,我就更不急了。”
萧乘风接过空的药碗放到桌上,轻哼一声:“我说你怎么跟相旬一样,老爱拿我当挡箭牌。还知道开我玩笑,就是身体没事了。”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归园馆,与乔老爷说明了情况,就只说我回来,想留你在萧府住些时日。”
“还是师叔思虑周全。您找到方法没,是否能逼出那妖丹?”乔畔焦急问道。
“算是找到了!你这几日先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亲自带你去趟飘渺山见师父。”
乔畔一听要去飘渺山,立马来了兴致,说:“是母亲跟你一起修炼的飘渺山?我记得母亲说过,她在飘渺山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萧乘风低眸,“那些日子,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
“你喝了药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乔畔抿唇点了点头。她知道师叔这是思念母亲了。
听见师叔关门声音后,她才抻了抻被子,安心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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