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公主下了镜山,不日到达明阳县的消息,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明阳县,以及附近的几个城镇。
毕竟如今皇帝在民间的风评一路走低,这位为了皇后挺身而出的公主不惜忤逆皇帝,也要维护忠臣的举动很大程度上的取悦了百姓,虽然被贬谪,但声望在民间反而水涨船高。
涂山玉带着青青轻装上阵,身边没有带什么人,两个人就这样叩开了明阳县的府邸。
明阳县府门紧闭,看那模样竟然是打算闭门不出的模样,要不是一路上走来,百姓们对自己要来明阳县的事情议论纷纷,涂山玉还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青青有些气愤:“殿下,他不过是一个县令竟然如此怠慢您,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涂山玉用手给自己在自己眼睛上搭了一个帐篷,勾着唇道:“毕竟我可不是以前的权倾朝野的长公主了。”
青青:“他们就不怕公主东山再起,然后找他们算账吗?”
涂山玉:“在他们眼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
涂山玉嘲讽:“若我是男人,那自然多的是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你家主子是个女人啊。哪怕是皇帝的亲姐姐,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和宠爱,还有手里的权势,就什么也不是了。”
还真是可悲啊。
涂山玉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青青说:“先习惯一下吧,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
这时候,衙门门口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老人,因为太过匆忙,一个没留神,就被门前的台阶绊倒了。
青青见此,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涂山玉也搭把手:“老人你没事吧?”
老人家连忙摆手:“多谢两位贵人,老朽没事,多谢两位贵人。”
道完谢,老人家马不停蹄敲开了衙门门口的鸣冤鼓,那鼓声回荡在街道上,是这么的清晰。
不过一会,衙门的大门就打开了,可惜开门的不是为老人家伸冤的青天大老爷,而是里面衙役冷酷无情地驱逐。
“敲什么敲,这是你们能随便敲得吗?马上给我滚,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再不走,让你们好看!!!”
说着,衙役夺走了老头手里的棒子,然后直接将老头推翻,还好涂山玉和青青将人扶住了,要不然肯定摔断老人家的腰。
老人家哭的稀里哗啦:“不行啊,官爷,你们要是不管的话,我那孙女可怎么办啊!”
衙役道:“你孙女怎么我不知道,要是你这老不死的的再在这里哭,我打的你说不出来话。”
涂山玉脸色可谓是难看的厉害,冷笑道:“朝堂设县府,就是为了伸张正义。你们却连来此伸冤的人都不顾,简直是就有违天理,罔顾礼法!!!”
衙役目中无人道:“呵,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啊,滚开!”
“我怎么听说长公主马上不久到达明阳县,你就不怕公主看见了,治罪与你们吗?”
衙役冷笑:“长公主算什么东西,她自身难保,装什么天皇贵胄。”
说着,对着涂山玉等人又是一阵驱逐。
涂山玉和青青无奈只能带着老人家退在一边,青青低声道:“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涂山玉冷笑,示意青青扶着老人家,自己则是一脚踹飞那个目中无人的衙役,然后推开了县府的大门,涂山玉看着拿着水火棍对自己蓄势待发的衙役,涂山玉摆出来应敌的姿势!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看看明阳县的县令到底是有多尊贵,就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领头的师爷见此,气的胡子都压不住了,然后道:“来人!来人!给我打!”
那群衙役拿着棍子上来了,涂山玉自幼习武,这群小喽啰根本不够看,涂山玉三下五除二就将人直接掀翻了。
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哀嚎声一片,惨不忍睹。
许昌风闻声而来,看见站在那里的涂山玉,气不打一处来:“大胆刁民,竟然大闹县府,简直就是……”
涂山玉冷艳扫过:“简直就是什么?”
“胆大妄为,本官要禀告知府大人,要了你的命!”许昌风原本是想指着涂山玉,奈何涂山玉气场太过强大,吓得许昌风忍不住颤颤巍巍地后退。
涂山玉一步步走来,勾起唇:“是吗?”
涂山玉一脚踹在许昌风的心口,然后指着青青扶着的人:“这案子你倒是审还是不审!”
许昌风咬着牙:“不审,你个刁民。”
涂山玉抽出软剑,冷笑:“审不审?!!!”
许昌风连忙道:“我审,我审,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老头看见这阵仗吓得不由得往后瑟缩,咽了一口唾沫,青青脸上挂着微笑:“老人家,我家主子会为你做主的。你且放心,有什么冤屈就说吧。”
老头连忙点头:“好好好。”
涂山玉将许昌风丢到高堂之上,那剑就没有离开他的脖颈上:“老实点,好好审。”
“是是是!”
老头老泪纵横:“老朽年纪大了,别人都叫我孙老头,我命苦,只有个孙女叫做孙蓉蓉相依为命。前几日,蓉蓉前往镜山白马寺礼佛,想要求个姻缘,老朽我腿脚不好就没去,结果人就这样没了!”
许昌风咽了口唾沫:“是……是怎么没得?”
孙老头说:“听白马寺的圣僧说,是路上没站稳,摔死的。可老朽没见到尸体,如何相信,结果才没问几句,就被白马寺的那群和尚赶出来了!还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涂山玉皱眉。
摔死的?
白马寺,镜山,被赶出来。
许昌风听此,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白马寺的圣僧乃是在世真佛,肯定不会骗你的,要是说死了,那肯定是死了……”
许昌风还没有说完,涂山玉一个眼刀过来,许昌风立马泄气了,闭上了嘴。
涂山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许县令,你没什么意见吧。”
许昌风刚想说话,这时候出来一个衙役从外面而来,还带着一个和尚,大声禀报:“老爷,白马寺的僧人找……”
涂山玉看着和尚瞬间眯了咪眼睛,这个小和尚可不就是当初那个被自己吓得掉进水里的小和尚?
涂山玉也没有拆穿,看这小和尚局促的模样,勾了勾唇:“这不是正好有现成的白马寺和尚吗?来的正好,不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结结巴巴道:“贫僧不知道,贫僧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孙老头听见小和尚这样说,顿时就急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一命啊,老朽不管,今日你们必须要给老朽一个说法,老朽的孙女到底哪里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死了!”
小和尚被老头拽着,手足无措,最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涂山玉,涂山玉却不说话,她也在等小和尚给老头一个解释。
这时候,一个老和尚忽然走了过来,直接将小和尚从孙老头那里扯了出来,趾高气扬的模样可不像是个出家人,直到看见许昌风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这才罢休。
“你你,你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挟持县令。”
涂山玉可懒得听他们废话,手中软剑割破许昌风的皮肉,鲜血顿时就冒出来了,许昌风立马道:“他的孙女找不到了,还不赶紧说是为什么!你确定死的就是这老头的孙女吗?!”
老和尚眼睛咕噜一转:“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了。”
许昌风:“女侠,你如今可满意了。”
涂山玉:“尸体。”
许昌风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着,老和尚指着许昌风道,“孙蓉蓉的尸体呢?明日送过来,要是送不过来,本官要你们白马寺好看!听见没有,听见了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镜山!”
老和尚连忙点头:“是是是,贫僧这就回去。”说着,老和尚拽着小和尚的手,小和尚却不是想走的模样,恋恋不舍地看着涂山玉一眼,然后被老和尚拽走了。
孙老头见此,连忙跪下来感谢:“多谢女侠替草民申冤!”
涂山玉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孙老头千恩万谢的走了。
见此,涂山玉这才收了剑。
许昌风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女侠,如今你可满意了?”
涂山玉却直接捏住许昌风的嘴,将一颗药丸放在了许昌风的嘴里。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涂山玉笑:“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过是毒药罢了,要是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给我老实点。”
许昌风:“姑奶奶,求您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姑奶奶,我给姑奶奶磕头,姑奶奶就绕我一命吧。”
涂山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勾唇道:“你可知道朝月公主为什么下了镜山,来你这明阳县?”
“不知道,莫非是有什么隐秘?”
涂山玉道:“说来也巧合,你府里面的有个叫做绿儿的姑娘,是朝月公主身边的侍女的妹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呢,许昌风,你的祸事要来了。”
许昌风听此,连忙道:“这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况且那个绿儿她也是自愿的啊,你们是公主的人对吗?还请两位救命,下官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青青:“你一个好色之徒,生的肥头大耳,十里八乡的百姓哪个愿意把姑娘嫁给你!你说绿儿姑娘是自愿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许昌风被戳破谎言,不说话了。
涂山玉则是笑着说:“这事好说好说。”
许昌风眼睛亮了起来:“两位愿意帮下官?”
涂山玉:“你现在将绿儿姑娘放回去,我们只管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了。”
许昌风连忙应答:“好嘞好嘞。下官这就去做,下官这就去做。”说着,许昌风指了一个人,让人带着去放了。
涂山玉眼神示意青青:“你也跟着去。”
青青:“好。”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就只剩下许昌风了,许昌风连忙提议:“女侠,你今天累着了,下官这就叫人为女侠接风洗尘。”
涂山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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