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随着大巫医来到一处极深的土坑,被固定在土坑旁的八个铜座上的铁链连成一片,锁链的正中央悬吊着一个已经看不出面目的人,此人周身也被锁链捆得严严实实,这铁链和铜座被焊熔在了一起,除非砍断铁链,不然断无逃生的可能。
大巫医阴恻恻地说道:“那铁索名为捆龙钢,坚硬无比火烧刀砍皆不可断,他在外逃窜了好几年,直至今年才被我们抓到,绑在此处已有月余,你若再晚来些时日,人怕是就被晒成干尸了。”
说着他在一旁的大水缸里舀起一瓢水,朝着吊在半空中的那人泼去,只见那人被水激得打了个摆子,清醒了过来,口中虚弱不堪的求饶道:“绕我一命吧,我在京城的商号里还有一笔存银……京城的宅院也可以都归你,全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我都给你。”
大巫医冷眼看着他死到临头还妄图利诱他,岑最果走近了几步,魏瓒从后面将他往身边拢了拢,小声说道:“莫要离得太近了。”
岑最果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放心。”
走近了才看到深坑下全是掉落的石头,打碎的鸡蛋,烂菜叶,甚至还有几把铁器,俨然是族人用来砸他泄愤之物。
岑最果定了定神,说道:“族……班咎,我是岑最果,我来是想问问你,后来你可曾有过我嬢嬢的消息?他在哪里?他过得可好?”
班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笑了起来,颤得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突然被不知从哪儿飞过来小石子打中断了门牙,一时间血流如注,加上他蓬头垢面,浑身血迹混着脏污,宛如吃人的恶鬼般狰狞。
他疼得嘶嘶地喘着气,被人揍得高耸红肿眼眶里闪着怨毒的目光,他呸掉了一口血水,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阴狠地说道:“原来是我儿啊,你想知道你嬢嬢的下落吗?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魏瓒手里的小石头已经掐在了指尖,说道:“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大可以试试。”,他弹指的瞬间班咎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一道又一道的石子射出,班咎疼得声音都劈了,嘶哑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他不甘心地瞪着岑最果身后的男人,发现这男人面具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顿时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看他了,吃够了小石子的苦,赶忙说道:“他死了。”
闻言岑最果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他的嬢嬢如今不过四十出头怎么会死了呢?难道离开南烛族之后过得不好吗?
他咬了咬嘴唇忍着满腔的酸意,声音有些颤抖:“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班咎提起这个人,尽管时隔多年心中还是迸发出一股恨意。他看着眼前之人,真是和那人像极了,这眉眼间几乎一模一样,每次看到岑最果就想起那人,所以他对岑最果不闻不问甚至纵容族人随意欺凌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咳了两声,桀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看到岑最果难以置信的目光,他愈发得意:“你嬢嬢本是大盛边陲小城的一名秀才,父母双亡孤身一人,他想上空濛山找一些山货皮子用作进京赶考的盘缠,不慎落入捕狩的陷阱中,还好遇到了我。当时我一眼就看上了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连家传之宝凤啼血都送给他了,就想让他留在南烛族,可他却不肯,非要上京赶考,他这种人就是贪慕京城权贵,于是我就让他怀上了孩子。”
魏瓒打断了他,说道:“他一个普通男子,要怀也是你怀孕,他是如何怀孕的。”
班咎似乎沉溺在回忆之中,嘿嘿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是墨实啊,墨实才是最强大的男人,我可以让这天下所有的男子有孕,所以什么金实为贵,全是狗屁……”,他瞄了一眼岑最果单薄的身子,嫌弃到:“你这个墨实未免也太弱了些。”
岑最果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我是金实,嬢嬢定是怕我会因这个孕实而被你控制,才掩盖成了黑实,他不希望我作为男子却沦为生产的工具。”
班咎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心中怨恨更深,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读书人就是心眼儿多,他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不肯安安分分地同我过日子,还无意间得知了我是墨实的秘密,并以此作为要挟,意欲带着你离开南烛族。可当晚他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他抛下你自己逃走了,但他的亲生骨肉在这里,我也不怕他不回来,于是怂恿族人们欺凌于你,你过得越惨,他就越不忍心丢下你,可他十几年都没再出现过,就连你被烙上奴印扔在羊圈里自生自灭之时他都没出现,我就想着此人定是去了京城攀上了权贵,过上了好日子,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受苦受难。于是后来我答应带你去京城是想将你卖到勾栏佤寨,让他看看你的下场,没想到临出发的当晚,我无意间在一处断崖下找到了他的尸身,若不是他脚腕上有我给他套上的脚镣,光凭一堆枯骨还真认不出来。都化成白骨了,怎么也死了十几年,应该从他失踪的那天就已经失足跌落了山崖,但若不是他死了,你也活不到进京的那一天,我怎会留你们两个来威胁我的族长之位。”
岑最果闻言心如刀绞,浑身脱力得几乎站不住,魏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转头看向班咎的双眸已是怒火肆溢:“我且问你,夏侯蔼命你处心积虑地与侯府联姻,为何又要对承恩侯下蛊?”
班咎哈哈一笑:“我不是说了吗,墨实可以令任何男人有孕,夏侯蔼说承恩侯一直不肯安分守己地做他的闲散侯爷,非要重组什么魏家军,这样的心腹大患,你猜他若大了肚子,还如何领兵呢?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也是为了报答皇恩才献上的良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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