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瓒怒极,思及当年因为下蛊之事在两人间造成的那些误会,让他不仅伤害了岑最果还险些令他丧命,这全都要怪眼前的人,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岑最果突然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吧,让侯爷蒙羞,也可以借侯爷的手杀了我。”
班咎得意至极,他大言不惭地说道:“是一箭三雕,还能给皇帝一个机会处置承恩侯,待他杀了你之后,皇帝便以破坏赐婚,藐视皇恩的名义定他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到时候褫夺了爵位,看他如何翻身。可……没想到你却不是墨实,真是棋差一招,都怪你那短命的爹。”
岑最果闭了闭眼,不愿再看眼前之人的嘴脸:“最后一个问题,你将我嬢嬢的尸身置于何处?”
班咎嘿嘿怪笑一声:“自然是锄骨扬灰……”
魏瓒手腕一扬,三枚石子飞了出去,直击班咎身上三处大穴,那张丑陋污秽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魏瓒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中催命的无常般响起:“求我,求我便让你解脱。”
班咎痛得牙齿咯咯作响,好不容易吐出一句:“求……求你,让我死吧,太疼了。”
魏瓒冷嗤道:“这点疼痛比起这些年果儿因你而受的,不及万分之一,我再问你一遍,果儿嬢嬢的尸身你藏哪儿了?你这种人心胸狭窄,如此恨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尸身,定是藏起来百般羞辱了吧。”
班咎抬起死气沉沉的双眼:“你是……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关心这个小贱奴。”
四枚石子疾射而出,伴随着班咎的惨叫,魏瓒说:“三十六处大穴,你猜自己能扛得住几处?”
班咎涕泗滂沱的脸上凝出一抹狠色:“你武功这么好,将他们都杀了,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他,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
魏瓒思忖了片刻,缓缓地拿下了面具,“是吗?”
班咎在看到他真容的那一刻,双眼一下子惊恐地瞪大了,当年要不是他揪起身边的同族去挡魏瓒阵前的那一箭,他早就已经死了。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男人银甲涤血,一人一剑宛如杀神般冲进前锋军中,所经之处伏尸如山。
魏瓒手指在岑最果怀中一探,牵出把拏云,再凌空一跃人便稳稳地落在了捆绑班咎的链条之上,他落于班咎的头顶,手腕一转班咎的头皮上就多了一道血口,浓稠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顷刻间从发间蜿蜒而下,流了满脸血红。班咎惊恐地扭动着身体,引得锁链震动不止,恨不得将魏瓒给抖落深坑。
可魏瓒不动如山地站在他头顶:“你可知人皮是如何剥的?”,霜刃贴于伤口,疼痛和恐惧感让班咎抖如筛糠,“头顶的口子有了,只需拿水银从伤口灌入,即可将你一身皮从头到尾的于瞬间蜕下,而你并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像一只蛆虫一般,慢慢地蠕动,慢慢地煎熬,直到血流干为止,到时候你才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班咎听了骨头都软了,带着哭腔求饶道:“别……别剥我的皮,我说,我说,我确实将他的白骨磨成了粉,一直带在身边,大多数都被我吃了,最后一点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瓶子里。”
魏瓒皱了皱眉,对他这种变态的做法极其不齿,但还是伸手拽断了他脖子上的那根挂着瓶子的皮绳。
岑最果接过魏瓒手中的瓶子,捧在了胸前,神情悲怆,魏瓒执起他的手,说了句:“走吧。”
还没等岑最果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巫医开口了:“当今的太上皇真是好胆量,在我族地界竟敢公然以真面目示人,就不怕我族发难吗?别忘了,你可是在战场上杀了我们不少族人,任凭你武功再高,我们人多,你带着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魏瓒脸色未变,只是回头道:“噢?如今南烛全族归顺我大盛,你要以我二人之命换来你全族的覆灭吗?还是你们又想向南疆王庭投诚,弹丸之地也值得他再次向大盛宣战?”
大巫医咬牙看向了岑最果:“小果,这人可是杀了你众多同族的凶手,你怎可与此人为伍?”
岑最果抬眼望着他:“可若他不杀你们,南烛族作为南疆大军的先锋不也会杀了他吗?他不计前嫌依然能接受你们的归降,将你们视作子民庇护,既然战火已经平息,大巫医就不要再旧事重提挑起纷争了。至于我,族人从未给过我的温暖是他给了我,族人烧毁了我的家,将我打伤驱逐,是他又给了我一个家。”
大巫医听完岑最果的一番袒护,不怒反笑:“好,小果,我当时就说你为自己挣了一份前程,看来你是不负所望了。没白费你当年拼死救他。”
岑最果这才明白过来,大巫医原来是在试探他俩,随即向他行了个礼:“小果也多谢巫医大人当年救了……我夫君。”
大巫医摆摆手:“老夫这也是为了给南烛族挣一份前程,若非当年我救了他,太上皇陛下也不可能接受我族的归降,凡事自有因果,凡事自有报应。”
魏瓒心中冷嗤,若不是当年你在果儿被人烙上奴印囚于羊圈濒死之际,救了他一命,就凭你拿我爱妻试药,我也是要灭你全族的。
俩人拜别了大巫医正欲离去,半死不活的班咎拼命喊了起来:“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带我出去吧,这恶毒的老头不晓得还要用什么法子折磨我。小果,我是你父亲啊,我是你亲身父亲啊,你不会如此冷血,见死不救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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