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有人接话:“原来是玉桃一脉,难怪游笑会来此。”
又有人问:“可殿下为何那般紧张?”
培玉解释:“灵兽初来天宫,情绪不稳,殿下自然是不想有外人来的。”
大家觉得有理,四下散去,培玉端着吃食走进院内,独剩金时疑惑:“玉桃一脉?我怎不知?”
左思右想,金时仍旧觉得有蹊跷,并未听闻,玉桃一脉有擅长豢养灵兽的女子。
在金时的刻意暗示下,郡主们开始留意小院的动态。
奈何这位出身玉桃一脉的宫娥,从未踏出过小院,那院内又有两只灵兽坐镇,大家心有好奇,也无法一探究竟。
好在没过几日,住在院内的小宫娥,兴许是太过无聊,便跨出院门,随着湖中小路,行至湖心亭内,坐看荷花朵朵。
有郡主见到此景,忙去寻了金时:“金时姐姐,那个玉桃一脉的宫娥,她出来了。”
大家自是来了兴趣,簇拥着金时,前往湖心亭处,还未行至湖中亭,就见培玉跟在一位陌生宫娥身旁,那宫娥虽是寻常宫娥打扮,却有一份独特的气质,她的发上,戴着一朵开的正好的桃花。
小桃花在同培玉聊着什么,而后,她施法揪了一束莲蓬上来,大大咧咧的剥出新鲜的莲子,塞到嘴里,似是还盛赞好吃。
培玉接过剩余莲蓬,仔细的将莲子拔出,放在帕子上,供身旁人食用。
培玉的心思都用在剥莲子上,以至于,郡主们来到湖心亭后,她都未发觉。
有人轻咳一声,打破这份宁静。
培玉急忙向众多郡主行礼问好。
而小桃花仍旧赏着美景,吃着美食,仿若周边纷扰,与她无关。
郡主们还未被宫娥这般无视过,她们面露不悦,盯着旁若无人的小桃花。
培玉忙解释:“这个小宫娥刚刚到天宫不久,还不大懂规矩,不认识郡主们。”
“她不识得我们,她总识得金时姐姐吧!”有郡主道。
金时一脸傲气,从人群中走出,坐到小桃花对面,理所当然的将放着剥好莲子的手帕,拽向自己这边。
金时捏起一粒莲子,送进口中,问:“你是花族玉桃一脉?”
小桃花丝毫未有怕意,将帕子又拽回自己面前,答:“是的。”
金时感到分外丢脸,气的脸颊微红,培玉察觉不对,边试着扶起小桃花,边轻声提醒:“我们该回去了。”
小桃花惊道:“这就回去?”
难得机会,怎能就此错过,有郡主急忙道:“风景正好,金时姐姐遇到同族,定是要多聊一会儿的,培玉,你去端点茶水点心吧!”
培玉只能从命,行礼离去,离别前,她分外担忧的看着众人。
待培玉离去,郡主们便不再客气,有郡主带着几分挑衅,轻轻推了小桃花一把,本未察觉到众人来意的小桃花,被这一推,提了醒。
小桃花顺着这一推,将手帕上的莲子全部甩到了金时脸上,金时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怒视端坐在对面的小桃花,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桃花瞧着滚落一地的莲子,心疼的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真是可惜了。”
郡主们开始小声议论。
有人说:“她不是花族的吗?”
“这个小宫娥也太猖狂了些。”
“她是真不识得金时姐姐么?”
“她们花族的事,可复杂了。”
……
金时听到,外人在耳语关于金英一脉登上花族主位之事,自小她便为此受了好些白眼和挖苦,前几日,游笑如此便罢,而今,出身玉桃一脉的小宫娥,竟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金时又气又恼,叫道:“住口!”
郡主们赶忙停下了窃窃私语,湖心亭内迎来短暂的安静,很快,水琏挥舞,金时与小桃花打斗起来。
让大家惊讶的是,小桃花非但没有一丝怕意,反而乐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金时挥来的水链,看笑话般的瞧着金时。
金时察觉不是对手,便言语威胁:“小小玉桃一脉,竟敢对本郡主不敬?”
小桃花心道:真是无趣,才刚刚开始,便急着亮身份压人。
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施术,燃起一股火苗,顺着水链烧了过去,眨眼间,水链已不再听从金时控制,转而变做一条火链,被小桃花所控。
金时晚了一步,在松手前,被火焰灼伤。
金时捂住烧伤的手,退后两步。
此时,已不是花族郡主教训族内之人,而是小小宫娥,竟出手重伤郡主,围在四周的郡主们,都觉得受到了冒犯,纷纷为金时打抱不平。
一郡主说:“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烧的是谁?”
小桃花听到质问,嚣张道:“我想烧谁就烧谁,被烧到,那得怪她自己没本事。”
郡主道:“真是猖狂!”
郡主们纷纷向小桃花围拢,哪知众人齐上,仍不是对手。
有郡主上前要打,反被小桃花抓住胳膊,眼看小桃花要出手反击,那郡主大叫:“我是郡主!”
小桃花微愣,道:“我打得就是郡主!”言毕,回击一掌。
郡主们纷纷亮出武器,平静的湖心亭,一下热闹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在这场混战中,小桃花以一敌多,将她们打的七零八落。
有人忍不住向金时抱怨:“姐姐,她到底哪来的,怎这般厉害?”
金时皱眉,她想不出,玉桃一脉,怎会出了这般厉害的丫头。
因无人是小桃花的对手,众人只能忍着委屈,听从小桃花的吩咐。
小桃花带着众人去了书房,她翘脚坐在书桌旁,让一两个郡主站在一侧,为她打扇,又命几个,帮她斟茶递果。
忽而,她又说要听曲。
逼着郡主们拿出各自擅长的乐器,为她弹奏。
一会儿,又要瞧舞。
大家出自不同族,有不同的习俗,演绎着不同的曲子,跳着不同的舞。
小桃花扔起一粒莲子,指指金时,又指指跟在她身旁的一位宗女,道:“你既糟蹋了我的莲子,便去帮我再采些新鲜的吧!”
众人看向金时,她们期盼着能有人勇敢的站出来,能帮她们出气,即便她们心中明白,在坐的都没有那个能力,但仍旧期盼,有人有这样的胆色。
金时并未硬碰硬,她牵起身旁人的手,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湖边,金时竟真的寻起了莲蓬。
宗女急道:“姐姐,我们真的要听她差遣么?”
金时反问:“你打的过她?”
宗女道:“我……就算我们打不过,但到底她只是个宫娥,来永安宫的,不是大族的郡主,就是名脉的宗女,这般任她差遣使唤,实在丢脸。”
金时采下一支莲蓬,说:“你可有留意到培玉?”
宗女道:“是啊!培玉跑哪去了?”
金时悠悠道:“我想,她该是去寻殿下了吧!”
宗女听到,此事会惊动太子殿下,有些慌乱:“啊?那我们怎么办?”
金时:“什么怎么办?”
宗女:“这湖中的荷花,是天后娘娘所喜爱的,我们还要拔吗?”
金时:“自然!这可不是我们要拔的,这可是那个小宫娥,吩咐我们拔的。她那般猖狂蛮横,便该付出代价。”
宗女问:“会吗?”
金时肯定的答:“嗯!你瞧书房内的情景,一个小小宫娥,竟使唤仙神两界的众多郡主,殿下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宗女又问:“可是,殿下真的会帮我们吗?”
金时道:“那要看她闯的祸够不够大。”
宗女道:“姐姐,现下她闯的祸够大吗?”
金时悄声说:“那得看我们够不够惨。”
正在忐忑,就见太子殿下急匆匆赶了回来,金时与宗女对视,二人潸然泪下。
殿下无法无视,问:“这是在做什么?”
见金时不肯开口言语,宗女答:“小院的桃花对金时姐姐无礼,还放火烧伤了金时姐姐。”
金时应景的伸出被烧伤的手,道:“我不过是看她与我同是花族,便问她两句,谁知她如此暴躁,不仅打伤我,还让我帮她采摘莲蓬。”
殿下皱起眉头,问:“她人呢?”
金时心内叫好,道:“书房。”
在太子殿下要转身离去时,金时顺势晕倒在地,宗女吓了一跳,慌乱的叫:“金时姐姐,金时姐姐。”
太子回头:“怎么了?”
宗女道:“那桃花实在猖狂,打伤了好些姐妹,金时又被烧伤,殿下一定要严惩她才行啊!”
殿下叹了口气,吩咐身后的培玉快去回春阁请仙官来治伤,便带着坚志往书房去了。
金时微微睁开眼睛,见殿下已远去,得逞般的笑笑,坐到桌旁,拿起一个莲蓬,悠哉悠哉的剥着,吃起了莲子。
宗女疑惑道:“金时姐姐,你没事了么?”
金时显然并无大碍,但她仍旧答:“有啊,我被打伤了呢!”
宗女心内好奇,说:“若是姐姐无大碍,我们一同去书房那边看看如何?”
金时自然也想看到小桃花倒霉的模样,但她并未起身,只是将一个莲蓬扔给宗女,说:“过去作何?殿下知道我受了伤,自会帮我讨回公道,我过去了,若是不帮桃花求情下,岂不是显得我心肠太狠?”
宗女问:“那姐姐现在过去,帮那个桃花求情下,岂不是显得姐姐即大度又好心肠?”
金时摇头:“我伤的如此重,可没力气去为她求情,等仙官来帮我医治了,等殿下罚过她了,我再去求情也不晚。”
只可惜天不遂人意,很快郡主们便从书房内出来,还带着不可将今日之事外传的指令。
她们略显狼狈,面露不悦,见到金时后,涌了过来,唉声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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