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病倒了。
在自己家门口,吕延眼疾手快一把冲过去扶住了,这才免了好好一个帅哥破相的危机。
客房床上,男人昏迷中眉头也在不安的紧锁。
应辞送医生出去,回来时,就看到布娃娃趴在应辞枕头边伤心的哭。
“延延,小辞他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没听见刚刚医生说辞哥是长时间精神不济,又没有及时的休息才会晕倒。”
吕延帮应辞把被子盖好,对着布娃娃说,“我送你回小床?”
“不要!”
“我要在这里陪小辞睡觉,他都累了,我会讲故事!”
布娃娃记得自己给小辞讲过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它会讲故事。
吕延被它感动到了,一把捞起布娃娃,“祖宗,你会讲故事,把辞哥摇起来听你讲故事吗?”
“听话,医生都说了辞哥需要的是休息,你别打扰人家就行。”
吕延把布娃娃扔进床头柜子里,它给自己选的窝就在里面。
“等明天了,辞哥睡醒了就带你去看他,现在,睡觉。”
倒在自己的床上,吕延没心没肺的蒙头大睡,床头柜里布娃娃还伤心了好一会儿。
抽抽噎噎的,布娃娃想起小忱跟它说过的话:不可以吓到言言,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可是,
它走丢了,好不容易找到小辞,还把人给吓晕了。
布娃娃它好伤心呀!
爷爷去世之后,应辞患得患失,心里像是生生被挖走了一块儿。
心痛常伴左右,他麻木以对。
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辞专注工作以求避开无事时内心徒生的恐慌与胆怯,可是徒劳无功。
有的时候,我喜欢站在高楼上。
望着底下车水马龙,这繁华世界人来人往,我却只觉得虚假。
想死。
应辞醒了,他躺在床上,眼神木然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的门开了又关,有个小家伙偷偷溜进来,爬到了应辞的床上。
“啊!”
爬.床的布娃娃被吓了一跳,“小辞,你醒啦?!”
男人听到声音转头,白布娃娃坐在他手边的位置,正偷偷挡着一只眼睛看他。
“……你是?”
“我是爷爷啊小辞,是小忱供养了我的灵魂,让我醒来,来见小辞和言言的。”
布娃娃尝试着靠近应辞,见他没反应,一下子飘到他的胸口坐了下来。
“昨天吓到小辞了,对不起。”
“是我太笨啦,小忱都教我了,不能突然嗖的一下冒出来吓到别人,可延延都跟你介绍我了,我才出来的。”
布娃娃拄着大脑袋忧郁的叹气:“小辞你带我去看看言言吧,我有点担心她,不过我这个样子会吓到她的。”
“得想想办法呢。”
自说自话的布娃娃,说起话来滔滔不绝都不用应辞跟它搭话。
布娃娃还在思考大问题,应辞伸出手碰了碰,问它:“你说的小忱,是谁?”
“小忱就是小忱啊?”
布娃娃身.体索性靠着应辞的手背,有些难过的低头,“小辞你忘了,我也快忘了。”
“不过我把小忱写在了这儿!”布娃娃掀起自己的衣裳给应辞看,“这样就算忘了,只要看到这个也会记起来!”
应辞看着白布上那清晰的红色小忱二字,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小辞?小辞你怎么哭啦?!”
布娃娃吓得拿自己去给应辞擦眼泪,小辞哭的好伤心,布娃娃也想哭!
吕延一大早醒来,床头柜里的祖宗不见了,他不慌不忙果断去辞哥那儿找。
人是找到了,就是……情况不太对。
布娃娃浸了水成了水娃娃,至于应辞……
“辞哥,我发誓今天卧室看见的一切我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
“辞哥~”
应辞坐在地毯上帮布娃娃吹干,吕延耍宝着发誓给应辞听。
布娃娃坐在桌面上不能动,但不妨碍它嫌弃吕延,“延延,你好吵。”
“祖宗,祖宗你别有了辞哥就忘了我啊,你忘了那天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你从床头柜缝里头拉出来的了?”
“哼!”
布娃娃不搭理他,吕延自己也能乐呵呵说它的糗事。
“祖宗,你也就敢吓唬我踩着我脑袋蹦迪,要搁我师父,那唰唰唰两剑不得揍得你爬不起来?”
“延延吹牛!”
“真的,我师父……,怪了还,叫什么名字来着?!”吕延敲敲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了。
“…忱。”
“对对对,叫……什么忱?”
记忆中断,吕延看着应辞,惊喜的问:“辞哥你也知道我有师父?”
“自从见到这个祖宗,我就总觉得我应该有个师父,能单手斗蟒蛇,一剑指狼群的那种!”
吕延边比划,说的热血沸腾,末了垂头丧气地提不起精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差了。”
“辞哥,我真有师父的话把人名字都会忘了?那我师父可真可怜,有我这么一个不走心的徒弟。”
“不会。”
应辞收好吹风机,“爷爷就先住在你这里,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住几天。”
应辞要来住,吕延举双手欢迎。
“辞哥你随便住,我房间多,等会儿了我叫人送套洗漱用品过来。”
“嗯,延延,我有事拜托你。”
“辞哥你说。”
郑重其事的被拜托,吕延表情严肃等应辞说话。
“你能帮我认真想想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吗?”应辞神情恍惚地说。
“名字也好,或者,或者是留下的一点点印象、经历,甚至可能说过的某一句话,都可以。”
“辞哥,辞哥你别急,我肯定想,我不干事儿肯定能想起来!”
“嗯,我也会想起来,她到底是谁?”应辞红着眼痛苦的说。
我以为只有我在做一场虚假的梦。
我爱上了,那个梦里怎么也看不清的人。
如果她曾真实存在,而我将她忘记。
那我,罪无可恕。
——————
应辞去了公司,吕延这个无业游民就和布娃娃两个留在家里。
师父。
吕延躺在沙发上默默念着这两个字,他的师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银剑、白衣。
还有吗?
事关辞哥的叮嘱,吕延想再多想起来一些。
布娃娃无聊的趴在吕延的胸口,屋子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风,抚得吕延昏昏欲睡。
月光姣姣,荒凉的沙漠。
血腥的狼群和手持银剑的白衣少女遥遥相对……
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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