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辞幽温水煮青蛙似的撩拨谢晚卿，这是他第二回主动反击，比辞幽更直接，却进可攻退可守。
当真了就是玩笑话，没当真更是开玩笑了，怎么都不亏，真真假假的调戏十分适合给这个一心飞升的老前辈往飞升路上添乱。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自直男的报复，大直男被不声不响调戏这么久，现在知道调戏他的人是个纸上谈兵的花架子，他不调戏回去像话吗？
辞幽眸色很黑，或许是没什么俗世牵绊，那种黑极为纯粹，专注盯着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无所遁形，什么都被看透的感觉，但谢晚卿无所谓他看不看透自己的恶意，肆无忌惮跟他对视。
或许看透了更好，毕竟谁先开始谁不占理，不占理的人看透了也只能忍着，那种憋屈会让谢晚卿更开心。
他就这么恶劣的想着，期待着辞幽还会像上回那样愣神。
“我们的女儿？”辞幽轻声重复。
“对。”谢晚卿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陪着玩吧。”
“好。”辞幽应了声，拿出一块灵石捏在手中转几圈，一朵灵石雕刻的牡丹花便栩栩如生，小器灵看得惊奇不已，辞幽送到她面前语气温和，“拿去玩。”
“哇~这个好漂亮！”小器灵喜欢得不得了，捧着灵石雕刻的牡丹花笑弯了眼。
这一手打得谢晚卿措手不及，他可没这技能，只会用魔气骗一骗。
一块黄色的灵玉出现在辞幽指尖，动作快得看不太清，没一会儿被雕刻成了桂花模样，送到谢晚卿手中，“夫人辛苦了。”
辛苦什么？
谢晚卿愣了愣，电光火石间想起辞幽重复的那句“我们的女儿”，还说的是“夫人”辛苦，有女儿了夫人辛苦什么？
那不就是说他生……
“夫人不喜欢么？”
“姐姐你不喜欢这个吗？”
一大一小同时看过来，谢晚卿清楚看到某个不正经的老龙在笑，深吸一口气用那桂花灵石蹭了蹭老龙下巴，“喜欢啊，夫君真是深藏不露。”
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极重，辞幽像是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本正经道：“夫人喜欢就好。”
买完东西匆匆赶回的宁烈：……
当着孩子面呢，尊主你克制一下啊！真是男色误人！
小器灵钟爱牡丹，有了宁烈买回来那些小物件，抱在怀里挨个摸摸，满足得不行。
谢晚卿帮她戴上珠花，时不时喂她一口蜜饯，见她正玩得开心，偷偷传音给宁烈，“所有人都扮成道侣，随本尊进去。”
“尊主，这……”宁烈回头看看自己带来那些魔，近百人清一色的大男人，“这怎么扮？”
一刻钟后，小器灵看着面前一对一对的男人，啃糕点的动作僵住了。
“小妹妹，这是我道侣。”瘦一点的魔挽着个壮汉，强忍满身鸡皮疙瘩夹着嗓子，“人家超爱他的~”
小器灵糕点都吓掉了，默默退回谢晚卿怀里，嗓音颤抖，“姐姐，姐姐我想吐……”
谢晚卿：我也想。
天生的魔族不像后天堕魔的修士，他们骨子里流着魔族血脉，性格都粗犷些，从来不修驻颜术，生了什么样就用什么样貌示人，谢晚卿再怎么管天管地，管人家样貌就有些过分了，万万想不到有一日会遇上卡颜局。
“其实……其实与容貌和男女无关，道侣相爱才是最重要的。”谢晚卿昧着良心胡说八道，“你看他们都不在乎彼此容貌和男女，这才是真爱啊。”
“但是两个男人怎么能做道侣啊？”小器灵迷茫的眨眨眼。
“我也是男人，我跟他不就是恩爱的道侣吗？”谢晚卿变回男声指指辞幽，“我们都进去过了。”
小器灵瞪眼了眼睛，“你不是姐姐吗？”
“我……额……”谢晚卿不能恢复男子模样，正想着怎么找补，辞幽先一步解了围，认真道：“男姐姐也是姐姐。”
谢晚卿：？？？
辞幽的气质实在太能唬人了，看着就很正派不会说假话，小器灵听得一知半解，平时这种情况她是坚决不会相信的，但谢晚卿和辞幽又对她很好，她犹豫一会儿妥协道：“道侣是可以亲亲的关系，那就亲亲证明一下吧。”
“姐姐……嗯……男姐姐你们也要证明，我都被你们说懵啦。”
谢晚卿：“……”造孽啊。
只说亲一下证明，没说谁亲谁，谢晚卿目光从辞幽的嘴转到下巴，最后把他整张脸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能下口的地方，亲哪都不合适。
他瞥了一眼宁烈，宁烈一哆嗦，立刻摆手示意所有人往后转，尊主跟人亲热他们有眼看容易没命活啊。
谢晚卿松了口气，正想再找找他能勉强接受亲辞幽哪里，对面的男人突然倾身凑近，一点温热若有似无的停在嘴角，转瞬即逝。
另一个人的呼吸落在脸上，他有些分不清是亲到了还是没亲到，怔愣中仿佛还闻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
像是香火味，很淡，淡到和那个不知碰没碰到嘴角的吻一样抓不住。
“你们是道侣，我信啦，别人也来证明吧。”
一对一对魔排队硬着头皮“证明”是道侣，有的亲完用力捂嘴才能避免当场吐出来，谢晚卿缓神后看得也有点辣眼睛，不自觉转头找个能养眼的看。
最养眼的人若有所思盯着他的唇角，撞上他看过来的眼神眸光动了动，轻声传音过去五个字，“吾未曾碰到。”
“……”
我还得夸你挺规矩守礼呗？
谢晚卿让他气笑了，目光在他唇上打转，不服输的挑眉问他，“是没想碰，还是没敢碰？”
辞幽沉默许久，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久到一对对魔都被拉进小世界，只剩宁烈一个光棍站那望天。
二选一的答案他哪个都没选，从心底一层层剥开的那个答案有些答非所问。
他说：“你不愿意，所以不碰。”
应当不是不想，更不至于不敢，是他凑过去那一刻想起所有撩拨都只是谢晚卿恶趣味的挑衅他，与他玩闹，所以及时停住，未曾逾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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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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