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童年

牧怜舟收回思绪。

“师尊师尊,他这狗东西不仅□□无耻,刚才我发觉他还是个饥不择食的小人!”

“怎么说?”

“嘿。”江筠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越说越兴奋,“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我吓了一跳。那个表情,真可以说是楚楚动人眉目含情!我估计他是没有女弟子看上他,只得去骚扰我这般廉洁君子……”

牧怜舟听到“骚扰”二字,重生的激动散去的无影无踪,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师尊你是不知道他就是水性杨花!前几天我还见他跟赵姑娘眉来眼去,一个月前宗门里有弟子声称亲眼见到这家伙竟与王姑娘一同入了澡堂,可是半年前他明明送了周姑娘定情信物……”

牧怜舟感觉脑子里一群“周姑娘”“王姑娘”“赵姑娘”飞舞着,晕乎乎的。

他什么时候如此花心?

远处两个身影逐渐清晰那坨绿色的见牧怜舟靠在门边,连忙补道:“师尊,你不要怪罪于牧~师~弟~了,毕竟他秉性不端已久,实在难改,这一次也是意料之中。”

牧怜舟攥紧了拳头,但视线飘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人一袭白衣,乌丝及腰,眉间一抹朱砂,凤目微瑕,人如一轮无暇明月,脚下浮漂如踏一缕清风,神色冰冷。

他若一剂安神药,使牧怜舟躁动的心慢慢平息下来,这张如此熟悉的脸让他的思绪再一次飘远。

他在有记忆时已经忘了爹娘是谁长什么样了,收养他的是离世河旁一家酒楼的老板。老板告诉他三岁之前他娘就离世了,他爹也不知所踪。

虽是说被收养,每天勉强能吃饱。可老板一家并不是心善,只是因为外界舆论的压迫不得不收养了这个孤儿。牧怜舟五岁之前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骂人的话听多了也不觉得愤怒。

不知几年哪天,酒楼里涌进一群仙人,声称是下凡历练,这家酒楼要为他们包场。这对于酒楼无非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好事。老板害怕他乱跑惹是生非,将他关进一个杂物间里。

杂物间密不透光,恰恰牧怜舟幼时怕黑——他猛烈地拍门呼唤,可门外喧闹声阵阵,人们喝的酒兴正浓,忘乎所以,觥筹交错,根本无人发现他。他实在没有力气倒坐在地,眼前光线迷离。

正逢他欲昏欲死时,一道灿烂的白光将黑暗撕碎,闪得他眼前斑斓。他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双朴素的白布鞋停在面前。

“怎么回事?”那双鞋的主人问酒楼老板。

“仙君……格外抱歉扰了你的雅兴,这是我在外收养的叫花子,天性聒噪,望您大人有大量……”

“叫花子?”

“是……是是。”老板额上渗出细汗,“两年前我捡到的弃婴,想留他积个功德……哈,哈哈,仙君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不用了。”那声线清冷,如山顶千年不化的冰,“我要他。”

“什么?”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摆出笑脸,“仙君您这是何必,您大宗缺人,我膝下有一犬子,年满12,身有奇力,必是不凡。这叫花子身份低微,哪配得上您的赏识?”

“我要定他。”

“这……”老板不甘心,“若是您看不上犬子,我还有一小女,年满十六,生得那是秀气……”

“听不懂吗?我只收他。”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将牧怜舟幼小的心灵狠狠一震,他不懂被天下第一尊者看中的含金量,却只有一个陌生人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他,认可他,这就足矣。

后来,他眼前被蒙上黑布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途中他问了许多次那尊者的名号,后者却无一应答;再后来他眼前缠着的黑绸解开,他已不在那个熟悉的、穷酸的小酒楼,他身处恢弘大气的濯水殿,跪在铺着金丝地毯的大殿中央恭恭敬敬的行拜师礼,与身踞高位的长者遥遥而望——

“我叫沈卿尘。”尊者冷冷开口,“到了我的门下,修身养性,开拓仙缘,莫惹是生非,心存杂念者,永世不入仙门。”

“是。”

这一声答的随意,后来牧怜舟是轻松踏入了仙门,但在凌霜等各长辈的盲目吹捧下,生活也愈发随意:常常半月不回宗,私自带弟子陶宗喝酒,闹着与某个女弟子私奔……沈卿尘开始只是说教,可这人脸皮厚,后便换成了打骂,牧怜舟吃软不吃硬,要跟对方对着干,两人面上师慈徒孝,暗里较劲;后却因一小事,两人各具其理,争论不休,一人铤而走险,陨落青云,从此两人一生不见,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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