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宁当日就开始就差遣府兵全城搜查,但是白都百姓十几万,若这样挨家挨户的盘查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尤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三殿下和公孙止那边还没有寻找的动静,这太奇怪了。
魏昭宁和王钰魏真今日正要出府,皇宫内官忽然来府上宣他进宫。
魏昭宁心中生疑,王钰把他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三殿下和公孙止已经找到凤壁了吗?可是这些天根本就没有看到三殿下府上的人去找啊。”
魏昭宁道:“或许是别的事,等进宫之后就知道了。”
尽管如此安慰自己,但在进宫的一路上魏昭宁却在深深的担忧,一但三弟找到了凤壁,汝南的封地就会归他所有,这也意味着向天下昭示,父皇心中的储位已定。
三弟会成为大魏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他会渐渐的被人遗忘,直至完全退出储位之争,无人会在意。
但他魏昭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君子一言镇四海,他既然已经决定要争夺储位便不会放弃,胜存败亡,绝不苟活。
皇宫大殿中除了魏昭平和公孙止在以外,崔篆以及两位重要的大臣也都在殿中。
魏昭宁上前行了礼,道:“不知父皇叫儿臣进宫所谓何事?”
魏皇的表情阴沉沉的,他道:“你真的不知?”
那样的目光看的魏昭宁心中惊愕了一瞬,深深的眼窝中纤长羽睫轻轻的颤抖,清澈而疑惑的看向他高高在上的父亲,不,是父皇。
“儿臣,真的不知父皇指的是什么事情。”
魏皇陡然拍向桌案,那生巨响振聋发聩,怒目圆睁的看向立刻跪在地上的长子,“还敢欺君!说!你为何要收买宫婢从宫中偷走裴氏凤壁?你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了此事哀伤不以!”
魏昭宁惊愕道:“父皇?儿臣?……你是说儿臣派人偷走了裴氏凤壁?这怎么可能?儿臣不知!”因为太过于震惊,魏昭宁不禁语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公孙止在一旁悠然的说风凉话:“大皇子,那名宫婢今天早上因为盗窃行为致使心中太过羞愧已经全部都招认了,大皇子也别藏着掖着了,只要你把裴氏凤壁交出来就没事儿了,你毕竟是大皇子嘛,军功赫赫,连陛下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魏昭宁厉毒的看向公孙止,此人实在恶毒,宫婢陷害之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准就是他一手策划!
魏昭宁道:“父皇,儿臣请求与那宫婢对质,请父皇相信儿臣,儿臣绝没有派人盗窃凤壁。”
魏皇看了魏昭宁一眼,又看了公孙止一眼,依然阴沉道:“把人带上来!”
宫婢被人带了上来,魏昭宁第一眼看这名宫婢觉得眼熟,自弱冠之后父亲便封了独自的府邸给他,他又常年征战少入后宫,对后宫中的人不是十分熟悉。
但这名宫婢大概是常跟在母亲身边的,他又多看了两眼便认出来了。
魏昭宁不可置信道:“丽儿?是你诬陷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丽儿哭的梨花带雨,神色丝毫看不出差错,道:“大殿下,明明是你跟丽儿说的,只要丽儿帮你把裴氏凤壁偷出来,你就会纳丽儿为侧妃的。”
丽儿继续道:“丽儿早仰慕大殿下,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了大殿下,但是皇后待丽儿太好,丽儿实在心中难安,便只能将此事尽说出来。”
“丽儿要对得起王后便只能对不起大殿下了。”说完,她趁着众人震惊之时一头撞上了殿中大柱,当场身亡。
魏昭宁的表情是极度震惊,而大殿上的其他人皆是一副“没想到大殿下竟然是这种人”的神情,只有崔篆神色沉淡,他知道,公孙止这一局真是狡诈至极。
丽儿撞柱,事已至此,魏昭宁真的很想开口辩驳,可是他还能再辩驳什么呢?魏昭宁直直的看着大殿上的父亲,祈求至少他的父亲会相信他的为人。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冤枉!”
魏皇冷冷道:“孤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真是对你失望至极!来人,将他带到大理寺严加审问!”
魏昭宁一但被抓紧大理寺便等同于告诉所有人他真的是致使裴氏凤壁的嫌犯了。
崔篆道立刻道:“陛下,未知事情全貌,不能只听信一个宫婢一个话,当夜宫中已经宵禁,就算宫婢能把裴氏凤壁偷出来,她又要交给谁带出皇宫呢?这一切尚有疑,万一大殿下真的是被冤枉的呢,就算陛下真的要审,还请陛下不要将大殿下教给大理寺审问。”
魏皇道:“那爱卿以为,该由谁来审问这逆子?”
崔篆道:“此事也算陛下家事情,不如便由太常魏津来审理,魏津是魏氏宗亲,定然公允。”
魏皇道:“那便听爱卿的,由魏津来审理此事。”
魏津道:“是。”
公孙止道:“陛下,既然裴氏凤壁已经有了下落,陛下是否应该兑现承诺,将汝南赐给三殿下为封地?”
魏皇垂了垂眸,眼底的色彩深不可见。
崔篆道:“公孙先生是否太心急了一些,陛下当日说的是若谁能找回裴氏凤壁便将汝南给谁,请问如今裴氏凤壁难道已经找到了吗?”
公孙止看着崔篆轻轻咬了咬牙,道:“还没。”
崔篆道:“那便赶紧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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