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九歌和天问还有小村里的几位乡亲一起送南宫景到村口。
九歌苦着脸把花驴子的缰绳教给南宫景,道:“师父,你还会回来吗?”
南宫景道:“不回还能去哪里?放心吧,三五日便回。”
一位大婶道:“先生,你可一定要回来啊,你可是咱们村里最重要的人。”
老爷爷附和道:“是啊先生,我们是亲人一般,我们会等着你回来的。”
看着这些村里人和孩子们期盼的神色,南宫景不免动容,这么多年他们在一起确实已经亲如家人一般,不过他早已经决定不会出仕,此次下山也只是去还那人的喜服。
一直在他这里放着,他看到总会想起他来。
大婶笑道:“下个月便是先生的及冠礼了,我们会为先生好好准备的。”
南宫景轻轻笑道:“多谢。”说完他便骑着小花驴子下山了。
他并不知道那天那个男人是谁,但是那匹马是惊世宝马,一定非寻常人家所有,他因此才猜想那定然是白都城中的某位公子。
南宫景坐在小花驴子上,回想起那人的容色,黯然可惜,他已经成婚了。
午后南宫景进入白都城中,最先去了崔尚书的府邸。崔尚书这些年一直对他和云蒙村的人多有照顾,他每年都会送一些亲手炮制的药材以表谢意。
崔篆听到家丁来报时还不敢相信,亲自跑出去迎接。原本因为救出大殿下的事情还在烦恼,现下见到那白衣少年顿时面露喜色。
“侄儿,真的是你啊,快来快来。”连见到那头小花驴子都开心的拍了拍,“眉清目秀的,侄儿养的驴都有种清逸之风。”又吩咐家丁道:“小心牵下去,好好养着。”
南宫景见礼道:“多谢崔叔叔。”
崔篆扶着南宫景的肩膀进院子里,道:“哎呀,侄儿跟我客气什么,来来,咱们进屋里说。”
崔篆一生无子,前些年找到南宫景的时候便觉得十分合缘,一直想要认南宫景为义子,等自己百年之后便由南宫景来继承他的家业。只是可惜这孩子之前见到家族覆灭的残虐之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伴君伴虎,重蹈覆辙。既如此他也不强求,如今每年也能见两三次,他就十分心满意足了。
两人在厅堂之中落座。崔篆道:“本想着侄儿下月及冠礼,及冠礼是大事,想派人去问你是想要在云蒙山上办还是在我府上办,但是最近事朝中事多,便给耽误了。好在咱们爷俩心有灵犀啊。”
南宫景行礼道:“景多谢崔叔叔一番好意,只是景家中人都已不在,及冠礼于我一个山野之人而言便无需多么隆重,只是到时还想请崔叔叔为我授三弁,劳烦叔叔了。”
崔篆心中有些激动:“那……那是当然。”授三弁者非父亲便是师长,一定要是极为重要尊重之人,这孩子也是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了,他求之不得。
爷儿俩个又说了一些话,一直到用过晚膳,崔篆要处理公务,南宫景便拿了一些书回房间看。
他一出门就见两个男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与他擦身而过进了书房,另外一名家丁在后面追喊:“哎……小人还没给尚书通报呢……”
官场诸事便是如此紧迫,果然并非他想要的生活,南宫景的视线没有在那两个人身上多做停留。
家丁随后跑进书房,道:“老爷……他们两个……”
崔篆看到跑进来的那二人正是魏真和王钰,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挥手吩咐家丁下去。
王钰和魏真立刻见礼道:“礼数不周,叨扰崔尚书了,但事态紧急,还请崔尚书救救我家大殿下!”
崔篆道:“两位先坐下吧。”
魏真和王钰此刻恍若火烧屁股,根本坐不下,但先前已经太过失礼,便还是忍耐着心中的焦躁坐了下来。
魏真道:“崔尚书,午后魏太常派人搜查了大哥的府邸,我们才知道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我大哥他肯定是被冤枉的!他向来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裴氏凤壁再是稀世珍宝,于我大哥而言也不过是个无用之物,他怎么会指使人偷呢。”
王钰道:“是啊,这件事一定是公孙止陷害大殿下,陛下听信谗言,误会了大殿下。”
崔篆看了一眼王钰,道:“王先生慎言,陛下功业卓著,明察秋毫,又岂是那种是非不明的昏君?你们二人放心,今日的事情老夫恰好在场,大殿下现下还未被定罪,只不过是交由宗室审问而已,只要大殿下不认,这件事便会一直查下去,直到找到裴氏凤壁的下落。”
“所以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裴氏凤壁的下落,便能证明大殿下的清白了。”
魏真和王钰相视一眼,立刻道:“多谢崔尚书相助指点,我们即刻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
崔篆点了点头。
王钰和魏真离开之后,崔篆默然思考了一会儿,他总觉得这次发生的事情,陛下他知道。
皇宫凤仪宫。
魏皇后端着汤药走到魏皇身边,欲言又止。
魏皇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魏皇后毕竟也是魏昭宁的生母,儿子入狱,她自然也是心疼的,她道:“陛下,昭宁的品性你我都是知道的,他从小便是最耿直的,妾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偷盗裴氏凤壁的。”
魏皇看着她,蓦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重,魏皇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魏皇搂过皇后,安抚道:“此事你不必管,孤自有安排,这是孤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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