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
褚锦玉的贴身婢女就找到她:“公主,三殿下来了。”
“三皇兄来了?”褚锦玉看了眼在外练武的宁琅,得知褚立言的的到来并不简单。
她放下粥碗:“小云,你去叫皇兄来前厅,我先去找三皇兄。”
褚锦玉起身去往前厅,只见褚立言风尘仆仆的坐在椅子上,那张带着点邪气的脸依旧还是很好看。
褚立言见人来后,放下杯子:“死丫头,现在才来,三哥可是等了许久呢。”
“三皇兄,你怎么来了,是父皇叫你来的吗。”褚锦玉试探的问他,不过也是多问,褚立言没皇帝的命令是不会擅自出远门的。
“嗯哼,你怎么样了。”褚立言回避她的问题,看向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
褚锦玉伸手摸着小腹,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三哥,我要当娘了,我既害怕又期待。”
褚立言上手摸着她的头,带着几分少有的宠溺:“是啊,丫头要当娘了,等到孩子出生,我这个做舅舅的一定会送份大礼给他。”
“三哥,我和孩子都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求三哥能放过阿琅还有大哥。”
褚锦玉抓住褚立言的手,微微皱眉,她从小就知道褚立言和褚九祠两人都不对付。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褚立言必定是首当其冲的想要将上褚九祠一军。
褚立言反手握住她的手。
“锦玉,这事不是我说了能算的,这事父皇说才算,但我可以帮宁琅求情,至于他,我顶多不插手。”
“是吗。”褚锦玉撒开他的手,“那就谢谢三哥替阿琅求情了。”
她的话中有着几分涩意,她知道,褚九祠这次是躲不掉了,她本以为褚九祠回宫是风风光光的。
但天意难违,这次回宫只怕是只有牢狱之灾。
“何时启程。”
褚九祠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他淡定的神情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褚立言见他火都烧到眉毛上了还能如此淡然,还真是打心眼里有点佩服他。
“最快今日,最慢明日。”褚立言低声笑着又道,“大哥,或许你可以把凌王一起带回去,说不定父皇还能放过你。”
褚九祠:“凌王是谁,没听说过。”
听到褚九祠的话后,褚立言拍手叫好:“大哥还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弟弟就希望大哥能够躲过此劫。”
“那就借三皇子吉言了,我家夫君定会躲过此劫的,只要三皇子不从中作梗就行。”
暮商也走了进来,刚一进来就听到褚立言的话,一时按耐不住抵住他的话。
见到她后,褚立言眼睛里的邪气瞬间燃了起来,脸上不自觉的挂起笑意。
“好久不见,你又变美了,怎么后悔没,要不要跟我走。”
“走是肯定会走的,我夫君去哪我就去哪,哪怕是塞外小镇,牢狱之苦我都会跟着他的。”暮商牵住褚九祠的手,说话的同时她的手也握紧几分。
褚九祠感受到手上的劲儿,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还真挺不错的。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褚立言举起双手一挥。
屋子内瞬间涌入不少侍卫,他手一指,“把他绑起来带回父皇面前,即刻出发。”
暮商:“你这是作甚。”
褚立言摊开双手挑着眉毛,他的邪气布满整个屋子,压的让人踹不过气:“父皇原话,把他抓回去,我可没大哥那个胆子去抗旨,绑起来。”
“三哥。”褚锦玉欲言又止,但若这真是皇帝的意思,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褚立言还是在意褚锦玉,他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锦玉,别动了胎气,你也收拾收拾叫上宁琅跟我们一起回宫。”
“你敢,不许绑他。”暮商挡在褚九祠的面前,其实她在保护褚九祠的同时也在保护她自己。
若是这褚九祠真被皇帝关了进去,那她的命岂不是丢了,有时候她真的气自己为何要隐瞒武功,要是没隐瞒她直接把这群打晕把褚九祠带走。
只见侍卫犹豫不敢上前,正当左右为难时,褚九祠手放在暮商肩膀上:“九月。”
这是褚九祠第一次叫她的小字,他的嗓音宛如泉水滴落在心中使得心头痒痒,她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什么?”
“别为难他们,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只是绑上我的手,算不得什么大事。”
褚九祠语气依旧淡淡,就像褚立言要绑的人不是他似得。
听到他这样说,暮商也不再阻难,她至今还不知道褚九祠是因何而惹怒皇帝。
只听见进门前褚立言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几人嘴严实的像把锁一样,撬不出来一句话。
她突然想起白符,或许白符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何事。
“好吧,听你的。”暮商让开。
褚立言突然改变主意叫住侍卫:“等等,突然饿了,不如吃个饭再出发。”
暮商回到房间把门锁上,如今将军府里外都被褚立言带的侍卫给围住了,也不知道白符能不能进来。
她拿出一根类似骨头的东西敲响,五长四短。
半响后,白符从窗口跃进来,他取下黑纱坐在凳子上抱着茶壶一饮而尽。
他擦着嘴:“说吧,叫小爷何事。”
“褚九祠出事了,你帮我查一下具体是何事。”
“哦你说这个啊,我知道,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他救了凌王惹得皇帝大怒。”
“他救凌王,这之间一定是有皇上不清楚的事,你能查到这其中的缘由吗。”
白符见暮商是铁了心的要救褚九祠,他撑着下颚:“小爷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想救他。”
“废话,不救他我的命怎么办。”
“既然知道那药就在皇宫,我可以混进皇宫去给你偷药。”白符直接把话放在暮商的面前,让暮商做选择。
“不行,我还是得帮他,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样被皇帝关进牢狱。”
“你去查凌王的底细,我的直觉告诉我凌王不简单。”
“查是能查,不过得需要时间,你确定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会的,皇帝不会杀他。”
暮商笃定皇帝是肯定不会杀褚九祠的,毕竟那可是储位的最佳人选,皇帝舍不得。
顶多就是关上一段时间,但就算皇帝气消了把他放出来。但这件事始终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她必须要查清此事。
这时候门被褚立言敲响,“你把自己关里面干嘛呢,大哥已经被绑上马车了,就等你了。”
白符看着外面的影子,用唇语问道:他是谁。
暮商同样用唇语回到:皇帝派来的人。
白符亮出大指姆在脖子间划过,问她要不要去把他杀了。暮商摇头:你去查凌王,查到了告诉我,皇帝那边我去处理。
外面的褚立言似乎没了耐心:“把门撬开。”
暮商从里面把门打开,上下扫了眼他:“吃饱了没事干来撬门。”
被骂的褚立言没生气,倒是爽了起来,他手撑在门上。
“骂的真好听,等这次回去说不定父皇就会让他把你休了,我委屈点,我娶你。”
“三殿下想的倒是挺美,我最近学会一句话。”
“什么话?”
“你连五百两都不值。”暮商踏出门外。
褚立言被这简短的几个字弄得一头雾水,他追上暮商的脚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暮商怎么可能把实话告诉他,她索性选择不理会褚立言直接上了褚九祠所在的马车。
马车上褚九祠坐在中间,洗砚坐在左侧,暮商坐在右侧。
刚坐上,她伸手想要去解开褚九祠手上的绳子,却被褚九祠躲开:“不可,我现在罪人,趁还未离开,你现在依然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不离开,你答应过我的。你总不能狠心到把我这个弱女子丢在这里吧,那这和流放有和区别。”
暮商坐好:“出发。”
褚立言骑在马背上走在最前方,他意味深长的回头凝视着褚九祠的马车,手指交叉:“这次,没人帮你,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度过吗?”
恍惚间,褚立言有那么一瞬间竟想要褚九祠能平安无事。
他失声的笑着,当真是被自己所想给气笑,他怎么可能会想要他好,从始至终都他都没有想过。
几日后,一行人安全的到达京都。
刚踏入城内,宰相的人马已经在此等候,褚立言见此阵仗他骑在马背上问道马车内的宰相。
“宰相您这是想要救他吗?”
宰相从马车上走下来,他的脸上尽显疲惫之色:“不,我是来接你们回宫,皇上已经在等你们。”
宁琅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从马车上下来,二话不说的跪在宰相面前:“父亲。”
宰相的手拍在宁琅的肩上,一言未语回身走上马车。
他带着一群人来到皇帝的龙阳殿。
殿内,几人都跪在地上,周遭静的不像话,文忠公公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帝考虑倒褚锦玉还怀着孕就让她站在一旁,褚锦玉时不时的抬眸瞧一眼皇帝,这遭人的氛围当真是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暮商这是第一次见皇帝,她还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场合。
良久,皇帝才缓缓开口。
“你,救凌王寓意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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