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扣扣!”白易没等到沈介回应便自己推开了房门,手里还端着药碗仿佛真的是要沈介看看自己研制的新药。

“沈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嗯... ...疗养用的,试试。”

白易说话支支吾吾的,眼神还飘忽不定,与往常截然不同,一看就不对劲,沈介是谁,多年的老狐狸了,白易这点道行还想糊弄沈介,开什么玩笑。

“不喝。”

沈介见白易这个样子就知道这要没那么简单,连句委婉的推托都没有,一口就拒绝了。

白易自己做贼心虚,被沈介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有马上跳起来说教这药怎么怎么好,熬药花费了他多少心思,这态度更是向沈介证明了这药一定有鬼。

“那个,你试试吧,就喝一口... ...行不行?”

“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我喝不可,下药了?”

白易一听这话像是被一语道破一般马上就开始跳脚,磕磕绊绊的给自己找借口。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给你下药,我可是正儿八经喜欢美娇娘的,你别胡说八道... ...”

沈介难得露出来一脸诧异的无语,心想这白易是天天泡在药罐子里,脑袋里灌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药,给自己泡傻了?

“说什么呢?谁问你喜欢什么美娇娘了?我是问你是不是又给我下了安神药?”

白易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大声咳了两声,欲盖弥彰地回了句:“嗯嗯,对安神药,我是怕你睡不好。”

白易一脸尴尬,不敢再提美娇娘的事。

沈介看着白易这副样子奇奇怪怪的,本来就不想喝安神药的沈介看白易这个精神状态,对那碗‘安神药’更没信心了。

“端走,我不喝,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一副吃错药的样子。”

白易被沈介这一阵数落整的也没有劝药的意思了,抱着加料药碗灰溜溜的走了。

望舒也熬过了刑罚,烙了印,暂时算是告一段落,可这仅仅只是熬过来一个开场,后面还有无数规矩等着他去一样一样重新学过,而回炉重塑的规矩和责罚比起初学时的强度高了两倍不止,望舒日日都待在紫光殿的暗阁,这是专门重塑影卫的地方。

这地方终年昏暗,少有光亮,唯一的光源来自牢笼外面那盏时不时被点燃的烛火,暗阁之中不分四季,没有时间,身处其中的人只有无尽的等待,教习们会在不同的时间来进行规训,时间不一,让人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究竟在这里待着了多久。

每位教习教导的部分不同,现下望舒从最基本的思维教导开始学习,说是锻炼思维,其实就是用不同的方式来给影卫洗脑,字字句句都围绕为主人效忠。

教学方式自然不会是像太学里的学生一般,会有夫子拿着书本向学生缓缓道来,讲述着书本里的天地,传授着得以让人于着世间立足的知识。

紫光殿的训导方式也很简单,无非是将人用镣铐全身束缚,蒙上双眼,教习则坐在影卫身后,暗阁之中将会启动机关,无数的明枪冷箭将会直冲坐着的教习而来,而影卫则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摆脱束缚,保护主人,最有效最快的方式便是以身挡箭。

若是途中主人被刺伤,那么身为影卫则需要受刑百倍相抵,暗阁之中的机关都是经过许多任统领所改造过的,时刻都会保持着最优最新的状态,出箭速度几快,机会没有让人有思考的时间,只能选择以身相替,这是最好的选择,望舒也不例外。

“咻--”箭声不断袭来,每一箭都直冲着望舒身后的教习而来,却要让望舒次次以命相抵,原本就受刑过重的望舒体力消耗很快,但这箭矢不断袭来根本不给人丝毫休息停止的机会,望舒赤手空拳却要阻拦改造多年,最为先进的冷兵器。

在凉城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警觉,丝毫不能停歇,躲避明枪暗箭,那时他的目的是为杀人,而现在同样的境遇目的却是为了救人,杀不了他还可以跑,可现在他不能跑,他只能坚持,只有熬过来这些才能与主人重新相见。

望舒的意志力极其强大,比起刚进紫光殿时强了好几百倍,那时候的望舒年纪很小,没什么目标,只想着能活下来就好了,武功学的也不够精进,纵筹谋划更是谈都谈不上,可是现在望舒已经有了目标,他要保护主人,要回到主人身边弥补过错,他... ...喜欢主人。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

挡完最后一支箭羽的望舒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回头看,还是失败了。

教习的左手臂上还是无可避免的扎上了一箭,这就代表着这一项训练失败,下一次还是继续,直到能够让教习毫发无损的走出来,才算这项训练过关,而这只是所谓思维训练中的一种,还有很多类似的训练在等着望舒。

锁链被拖在地上,发出零零碎碎的磕碰声,在这空旷的暗阁中显得有些诡异,回到房间的望舒又躺回了那个破破小小的勉强能够称之为床的地方,这房间四面都是墙壁,仅有的微光都只能从门缝里露出来些,这就是望舒的世界里仅有的光亮了。

黑暗最能恐惧人心,这是紫光殿的惯用手段,从前的望舒也许会怕,可是现在的望舒心里已经有了神明,不会再畏惧黑暗,他心底的神明正在照耀他。

望舒躺在床上,拉过那个缝缝补补不止多少次的脏兮兮的被子,盖在身上裹紧自己,这里没有伤药,紫光殿为了训练影卫的自愈能力,向来是不许影卫用药的,只能靠自己硬抗。

那烙铁也在脸上留下来疤痕,凹凸不平,难看的很。

可是这箭伤望舒就算再怎么能抗也会因为环境的恶劣而化脓,导致引起炎症,望舒最怕自己会扛不住发烧,发烧的时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万一这个时候教习前来提训,他怕是自己坚持不下去。

望舒只能尽力用这单薄的被子将自己裹紧,企图获取一点温度,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一些,不要生病,千万不要生病。

“不能生病... ...”望舒的声音都虚弱无力,整个人缩在小被子里,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烙印,自己嫌弃地捂住脸,像极了他被主人训斥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哭一样。

现在他在身边没有主人,连训斥也没有,望舒只能催着自己睡着,自己给自己安慰,希望在梦里能听听主人的话声音,他想,听听主人的声音他就不会生病了。

定光例行巡查一般在望舒门外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但是看到了随着呼吸上下摆动的被子,放心走了。

其实定光在收到主人命令后一早就告诉过殿内教习,留口气,虽说训练强度不会因此降低,但是也不会真的将人往死里整。

这次定光回到紫光殿是来取东西的,昨晚定光老毛病犯了,楚御已经下过命令不必守夜,但是定光还是偷偷留在了楚御床榻上方的屋顶上。

说起来守夜这事也不奇怪,从前定光也是时常都为楚御守夜的,只有定光伤重无法支撑时才会换人来调班,一般都是定光自己亲力亲为,可是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楚御对待定光说不上来的奇怪,也不许定光再守夜了。

昨晚更是特意吩咐过,可定光还是照常去守夜了,正巧被楚御抓个正着。

定光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更没什么安全感,一想到主人连守夜都不再用自己了,心里更是酸涩难忍,一时主观意念上了头做错了事。

定光回来是来拿药的,药刑最为方便,不用一直待在紫光殿,可以去做别的任务,然而这都是定光自己想的,楚御毫不知情。

直到傍晚楚御终于批阅完今日的奏折,想缓缓精神,随口叫了:“定光。”

只是下来回话的却不是定光了,而是来换班的影卫。

“你们统领呢?”

少有在陛下面前露面的影卫哪里见识过楚御这副冷脸的样子,连回话抖哆哆嗦嗦:“统,统领今日换班了,说要休息。”

休息?他这个主人怎么不知道定光这个一向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居然自己提出要休息,不对劲。

楚御也没继续问,而是起身直接往定光房间的方向走去,定光的住所是历代影卫统领居住的地方,规格算不上多华丽,但都很实用,楚御之前从未来过,其实楚御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今日听到定光的事就像亲自来看看了,明明之前定光出任务回来重伤自己也没亲自来看过。

才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微弱的喘息声,好像抑制不住一般从牙缝里泄出来,呼吸声都很急促,楚御虽然向来洁身自好,但是也很定光有过那么一夜,这声响,让楚御不由得多想。

楚御心中略有不满,可是紫光殿没有要守身的规矩,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也允许影卫自行解决生理问题,定光也没什么错,但楚御就是觉得不舒服,明明说这爱慕于朕,自己还纵容了他一次,这才过去多久就找上别人了,哼,在别人面前也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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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影卫总想讨好主人
连载中破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