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 ...担心主人总是吃不好... ...会伤身,属下去偷东西,属下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楚衡不禁一阵心酸,明明都是为了自己好,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弄的自己遍体鳞伤,现在还要求罚。
“你为主分忧,忠心护主,哪里错了?”
主人不生气吗?不在意自己偷窃的行为吗?
“可... ...”
“你身为影卫,一切都是为了主人,何来的错?”
“是,主人... ...属下没错。”
楚衡站在望舒身前,地平线外太阳即将落下的最后一丝余晖,照映在楚衡身上,望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主人内心已经感受到了幸福。
望舒抬手想碰一下近在咫尺的神明,却被一阵钝痛给打断了。
“怎么了?伤的很重吗?怎么不躲开,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官兵,以你的能力他们不可能伤到你。”
望舒这次结结巴巴久久说不出来什么话,楚衡见状就知道望舒又想瞒他了。
“不说实话?”
“不,属下不敢,是... ...是因为属下内伤还没痊愈... ...”
“没了?”
望舒咬了咬下唇的软肉,神情略微紧张:“没了。”
“好。”
楚衡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就往人群中去,不再管望舒。
望舒一下就被主人给吓怕了,也不管附近还有外人在,跑上去就跪下扯着楚衡的衣角,口中还不住地认错。
“属下错了,属下知错了,主人... ...您别走,属下真的知错了... ...”
“说。”
“是,是属下自己私心作祟,自不量,想... ...想惹主人怜惜,属下真的知错了,求主人重重责罚。”
望舒这话可谓是咬着牙关挤出来的,字字句句都要将他打入地狱,不该想的,望舒觉得自己简直太大胆,太放肆了。
在紫光殿学了这么久,还没有学乖,在主人面前还敢这样耍小心思,太自不量力了,就该被主人一脚踢开,扔回紫光殿去... ...
楚衡显然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他原以为望舒在紫光殿走了一遭,将他吓怕了,将自己缩回了龟壳了,只敢做个任人操控的人偶,可是楚衡突然觉得他还是从前的望舒。
那个木头做的,胆怯又执着的望舒。
楚衡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笑,一个轻轻的弯弯的微笑。
“先回去吧。”
楚衡走在前面,回到望舒特意去拜托定光找来的一个小帐篷里。
“主人... ...”
“不是要受罚吗?衣裳脱了。”
望舒动作毫不迟疑,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主人就不罚了。
外袍衣衫尽数褪去,望舒双手附在里衣上,见主人没有叫停的意思,便将里衣一同褪了下来,安静地跪在原地。
“面巾摘了。”
仅仅四个字,却让望舒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怎么办?主人要他摘面巾,要是主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罚都不想罚了,会被主人直接赶走吧。
“... ...”
望舒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眉头紧皱,连双手都在悄悄搓着被他褪下的衣角。
楚衡一看望舒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鬼,脸上怎么了?
楚衡想着望舒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他,心里就莫名不痛快。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先说一句,油布做的帐篷远不比军用的帐篷御寒,年关将至,天气越来越寒,不着衣衫的望舒跪在地上,身在还在因为冷而轻微发抖。
最终还是楚衡先心软了:“去塌上。”
什么?塌上,自己吗?
望舒刚刚没听主人的命令现下已是十分心慌,现在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往床榻边挪。
“站起来走。”
“是。”
望舒小步小步地走,心里还在想,主人要自己上床做什么,望舒垂着脑袋不经意间飘过自己□□的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打了个激灵。
主人该不会是想要自己侍寝吧,真的吗?
那那那,侍寝应该怎么做呢?
紫光殿不教这个啊,万一自己床上不招主人喜欢怎么办?
真的要侍寝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
望舒想到这里,纠结着忍不住抬头,看向主人,原本在主人面前一紧张就话说不利索,现在又因为羞涩而双颊通红:“主人,可否允属下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然而楚衡一点都没意识到,望舒已经给他安了个点影卫侍寝的名头。
楚衡看着望舒支支吾吾脸色还在泛红的样子直以为是他身上哪里不舒服导致的,想着清洗是要清洗的但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
“先不必,我先看看。”
楚衡此话原意是想先帮望舒看看伤情,但这话在望舒耳中听来以为主人要先看看自己的身子是否合意,心中更是羞怯难安,但想着主人难得有兴致,自己也... ...从来不敢妄想会有这一天,更是尽量挺直腰板,放松肩颈,将自己的身子在主人面前全然展露出来。
主人会不会满意自己的身子,望舒心里不免担忧,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好看,身上还有许多伤疤,都丑的很,生怕主人看不上,胸口处还有许多细小的疤痕看上去特别恐怖,是重训时用锥子钻进去时留下的伤疤。
望舒想到这里不由得转了转身体企图掩饰自己丑陋的疤痕,楚衡却没觉得嫌弃,看着望舒这满身伤痕,他知道,大多都是为了自己而留的,若说嫌弃倒不如说是心闷。
望舒听到主人离开的脚步声,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主人是嫌弃自己这副身子的,连勉强用用都不愿意。
只是这脚步声没几步便停了下来,望舒知道主人还没离开,随后,望舒听到主人翻动包袱的声音,以为主人是在找用以责罚自己的刑具,一下子便心安了。
没关系,就算没有福分能够伺候主人,只要主人还愿意罚他就足够了,至少主人不会再赶他走。
只是,望舒忘记了,那些小包袱里都是临走之前,齐知给他们带的治疗各种病痛药膏。
没过多久望舒就感觉到主人重新回到主人自己身后,想着主人是想好要怎么责罚自己来,咬着牙,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却没想,等来的不是锥心的疼痛而是清凉而温和的手指。
是主人的手。
楚衡找了半天没能找到用来上药的木柄,只好作罢,直接用手指沾了沾清凉的药油,向望舒背上的淤青揉去,楚衡到底是个门外汉,又被人伺候惯了,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计,手上也没轻没重的。
不过望舒才不会在意这点小疼,望舒现在满脑子都是,主人居然在给自己上药,这是真的吗?
“主人... ...这,这样,不合规矩吧,属下还是自己来吧。”望舒说着就要起身收拾自己,却被楚衡一把按住。
“别动。”
楚衡心想,自己这般屈尊降贵来给你上
药,你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谁让你动了,老实受着。
望舒不知道该欣喜于主人的照顾,还是该惶恐于自己的无礼,两种情绪交相错杂,最终还是主人占了上风。
大不了自己之后再请罪好了。
望舒这样给自己洗脑,放任自己享受在主人给他带来的幸福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主人真的是个好人,自己太卑鄙了。
望舒想,还是让自己得逞了,主人真的怜惜他了。
身上大多都是外伤,那些官兵都是普通人拳脚功夫很一般,伤势并不严重,楚衡帮望舒简单上了些药就停了手,的确是简单上了上药,一瓶药油都被楚衡倒在了望舒身上,望舒自然不会觉得疼,主人亲自给他上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差不多了的楚衡眼神在望舒身上上下打量,目光从脊背处一直向下,没入那看不到的地方,望舒常年习武之人,身材挺拔,肌肉饱满,再加上身上遍布的伤疤,更多了些凌虐的美感,楚衡不禁多看了会儿。
望舒自然感受到主人的目光,身子不由得紧张了些,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十分滑稽,还悄悄转过头想偷偷看一眼主人,却被主人盯紧他的目光给吓得猛地垂下头。
望舒的这一哆嗦倒是引起了楚衡注意,楚衡顺手从包袱里拿出来自己的外袍,给望舒披在了身上。
被主人盯着看的望舒觉得拘谨不舒服,可现在被主人一件衣裳把身体蒙住又让望舒觉得主人是不想看到自己这丑陋的身子而感到自卑,比起不舒服更多的是觉得难受。
楚衡没给望舒多少时间在那里伤春悲秋,妄自菲薄,把目光从后背转移到了脸上的面巾,刚刚望舒不肯褪去面巾,现在楚衡根本就没有要过问望舒的意思,直接将手伸向那面巾。
一把拽了下来,望舒没想到主人会突然摘掉他的面巾,吓到望舒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脑袋低的都要埋进枕头里了,披着衣裳的身子却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太奇怪了,望舒这个反应让楚衡意外。
望舒又在不听话了,楚衡多少有点不高兴,他想知道望舒到底怎么了,沉了语气:“又不听话了?”
又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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