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神,又是一波箭雨。不过左侧这边还好,有可以容身的一小块地方。连续三拨,间隔五秒到八秒。如果差了那么一小点,肯定变成了五只刺猬。
我的脸有一点点辣痛,想找人看看伤没伤到,回头看见齐乐的胳膊被箭刺穿了,周围的血变成了紫黑色,这箭有毒!我走到他跟前,仔细嗅了嗅,颤抖的掏了半天,拿出了一盒蛇毒血清。我掰开两只,给他肌肉注射。老板拍了拍我,我回头说:"有我这随行医生呢,不能丢下他。"
老板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感激,还有几分歉意。这把箭身不长,通体乌黑,材质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瘆人。我用手拨了一下,发现里面全是倒刺,只能动刀了。我拿出小绳刀,一狠心豁开了齐乐胳膊上的肉,他已经昏迷,所以没有什么痛感,让我安心一些。
把箭扔在地上,我顾不得给他止血,赶紧又给他打了一支地塞米松。这时候,不死才是奇迹,可是不救,我下不了那种狠心。这条胳膊保住的几率是没有了,这条命,我说什么也要给他保住,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不想看见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死在我面前。小离给我的痛,让我受不得一点刺激。?
我刮掉伤口周围的肉,洒了大量的消炎药,用凝胶止血以后用纱布捆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又给他打了消炎药和强心剂。这种治法估计只有我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大夫才会吧?
正常人这种方法一定已经治死了。齐乐的呼吸平稳了一些。大家折腾的都有些疲惫,所以暂时休整一下。我看着齐乐的呼吸,觉得很安心。我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恍惚间险些睡着,突然觉得手好烫,赶紧精神过来给他追加了三针退烧针剂。我顾不得药量,因为大剂量的药物是现在唯一可以救他的办法。
这地方经过了万箭齐发,反而安全了下来。?
大家再一次出发。猪爷背起了齐乐,我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没办法,吃了两片维生素恢复体力,又再三让老板和猪爷确认我的脸上没有伤痕。猪爷看着我嬉皮笑脸的说:"玲玲真是厉害啊,遇到什么事儿都会两招儿。这脸蛋当然还是那么白净。"
帅哥看了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回答说:"陆小喜。"说完,胸腔的刺痛流遍了全身,我觉得他问的这句话是那么陌生,我以为他是小离,虽然在心里已经否认了无数次,但还是觉得他是小离的一种替代,我觉得我们很熟悉,很默契,就在我已经不关注他到底是谁的时候,这样陌生的一句话,怎会让我不心痛?
他淡淡的说:"陆小喜,很好的名字呢。"这口气像极了我,让我说不出的懊恼。也让我本就复杂的心情又一次蒙上阴影。?
那帅哥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悦,走到我旁边,轻轻在我耳边说:"刚才,我怕死了,所以... …"我噗嗤一笑,刚进这个墓穴的时候,我似乎也这么问过他,四目相对,他坚定的眼神迫使我赶紧收回目光。我有些不自控,我奇怪自己为何会对他有一种喜欢,我虽偶尔花痴,却也知道需要自制。
曾经的感情,除了对小离的情感之外,还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怦然心动。对于男女之情,大部分只是一种调剂,比如我对老板的爱慕。或许,就是因为他像小离吧,所以我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陆小喜。从前的陆小喜,就是那么天真的。?
在墓室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谁都没有再言语,也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那一幕。只是心还在怦怦乱跳。我们几个走过了矮小的石室之后,看到了一条甬道,不同的是这条甬道两旁有十几个耳室,非常小,堆满了珠宝,猪爷把齐乐交给老板,自己把背包里一些不用的东西掏出来,装进去了不少金器玉器。
猪爷高兴的合不拢嘴,老板却看都不看这些东西一眼。我们继续向前走,甬道铺着的都是玉化石,走起来让人觉得是一条不归路。越走越深,却不知道如何能从这里走出去。一间巨大的主墓室出现在眼前。这间墓室和甬道相比,少了几分华丽,没有那么珠光宝气,却苍劲古朴。反射出一种大气,一进墓室,就体会到了一种帝王的气势,这种大气,透出了藏不住的野心,让人心生敬畏,好不威武!?
石室内一共三副棺椁,大的在中间,一边一副小一些的棺椁。材质区别不大。灰色的石质没有一丝名贵的样子。我来不及细看这副棺椁,因为我看到了侧面窄小的甬道里一把□□正对着我们。?
我用手肘推了帅哥一下,他点了点头。想必他也注意到了那个武器,从裤子的侧面拿出了一根布满花纹的精钢针刺。大概有我胳膊一节那么长。尾端有段黑色的絮状物看起来有点恶心。我心想,用根针对付□□,哪里有胜算。虽说如此却也不能等待,他把针刺拿在手里,靠近了那把□□的位置。我们每个人都有头灯,目标过于明显,所以都蹑手蹑脚的关了灯。不留一点光源。
帅哥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其他人一步步后退,退到右边最小那个石棺的位置。猪爷想发作,奈何还拖着一个重伤的人,只能不作声。我看了看齐乐,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在墓室中关掉光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恐惧都聚集在脑门子上,我清楚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心律不齐。时间似乎是静止的,我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太漫长了,这种黑暗的恐惧向我袭来,好像我是棺材里的死尸。越发觉得呼吸困难。就在我被自己吓得几乎窒息的时候,帅哥打开了手电。
鬼故事总是这样,当觉得快要吓得半死的时候,回头一看原来什么都没有。自己吓自己嘛,我心里叨咕着。我打开头灯走到帅哥旁边,从肌肉里挤出一点抽筋的微笑,感觉冷汗在头皮里纠缠着我的头发,微微发痛。帅哥正在摆弄手里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嘲讽地说:"我以为你不怕这些。"我没应声,而是看着本该拿着这把□□的人。如果不是边区,很难拿着武器在地上晃悠,虽然这家伙不是什么上好的武器,可是尺寸不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进来?
我说了我的想法,猪爷笑我没见识,说:"你知道这小子他二大爷是什么人?池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就现今社会,有钱有势的人家在家里摆个导弹当收藏,那都不算个事儿!"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死人,没有一点腐烂,他的瞳孔灰蒙蒙的,眼角部分有些渗血,看起来异常恐怖,许是在这墓室中呆久了,想问题越发的不正常,我觉得这个人的嘴角在动,像是要呕吐的感觉。我叫猪爷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然后自己转过头,不再看这个死人。去查看刚才那几副棺椁。只见最中间的石椁前立着一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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