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那最后一个棺椁,看看有什么异样,但愿别再出什么怪物。而帅哥对待僵尸的那种从容不迫,让我平添了一份安全感。他对抗僵尸毫不费力,若是没有他,凭老板猪爷几个,我们必定是命丧当场。虽说渡过一劫,却也让我心生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这么轻易的杀死黑毛僵尸呢?
我回头看看半天没声音的老板,他正双眼锐利的目光盯着被帅哥弄倒的僵尸,沉默的样子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怖,我总觉得他在期盼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或许我形容的不好也不恰当,但是那感觉特别像是,等待来临。若说这座雷神守门的地方是曹操墓的话,那这个光着屁股的老头就是曹操了。一代枭雄,若真是如此落个被挖坟掘墓的下场,还真是有几分悲凉。
我本不愿和老板多说什么,但有些话该问还是应该问的。便打断了老板要杀人般的模样说:“这老头儿是曹操吗?”老板没有从神情中恢复的意思,依旧盯着那死尸说了不是两个字。上边的军饷库是老板他们查探过的。老范受伤却是在军饷库之上的一座坟墓,到底是何人的墓穴还未可知,只知道老板虽然没有深入其中,就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人不是曹操,所以再次带众人来此,就费尽心机的把我们引到下层军饷库他所不熟知的地方。不想现在这个最应该葬着曹操老儿的最下层,还是让他大失所望。
猪爷虽然恢复得快,但总归被骨头戳破了肚子,显得有些疲惫,帅哥的从容不迫让我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活人,从进来到现在大气都不喘一下。要是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又是何缘由拥有这么多非人的能力。
人累的时候会觉得一发愣就过了好久,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刚刚回过神,帅哥已然打开了那副棺椁。里面是一个很干很干的女人。这女人没有第一个那种栩栩如生,但是眉目俱在,只是干瘪塌陷的严重,穿着一身白素,右手扣在下面的木板上,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帅哥正在检查尸体,这女人身上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倒是左手下压着一串木质的佛珠,因为年代久远,这幅棺椁的密封又远不如前两个,所以这串佛珠已然看不出什么了。猪爷打趣的说,是不是这个墓主贪图美色,把发妻逼得出家当了姑子,最后美人姑子都给这小老儿陪葬了。我扑哧一乐说:“你这倒会编故事,别说还编的有模有样呢。”帅哥看了看周围说,没有什么了,我们继续找出路吧。
我央求帅哥和猪爷把那个僵尸抬回去,也把两个女人的棺材盖上,我总觉得这样是我能给他们最后的尊重。至于老板,只能背着齐乐了。
从这三个棺材之中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甚至棺材板里都没有写出任何生平。虽然外面的壁画显示这这是一个求仙的贵人,但为何在曹操的军饷库下,就完全没有办法解释。
虽然开棺之后心情平复了些,却不能顶饥抗饿,我们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赶快出去,不管这墓室中住的死人是谁,都不能再做停留。齐乐看起来气若游丝,我看着老板后背上伏着的齐乐,生出了一个阴暗的想法:若是齐乐现在死在这里,事情会更简单。他死在外面,我们处理尸体都是一个麻烦,带着他,是很大的一个累赘。虽然有丢下他的念头,但我不是有勇气这么做的人,将心比心,要是受伤的是我,他们弃我而去,对我来说是何等的绝望。
继续往□□位置的甬道走。不成想这甬道十几米到头,死胡同里什么都找不到。不止如此,这里面还堆积着很多残破的碎石,像是没有修葺完成。
回去没有别的路可走,雷神门的位置已经完全被大石堵死。那石头几十吨都不止,为的就是胆敢进来的人不可能出得去。我们身上别说没有炸药,就是有炸药,万一塌方,只能死得更惨。我焦急的喘不过来气,拼命地回想这个墓室的构造,希望能找到一条出去的路。这条死胡同,带走了刚刚恢复的平静。我的头灯光源开始闪烁,我只得关闭了它来换电池,摸出新电池换上之后,因为刚开始的一束强光,正好打在老板脸上,我赶紧抬头,怕晃到他的眼睛,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了……
“这是,树根吗?”我问道。老板抬头看了看说:“是树根,是树根!”
这个树根自然而然的成了我们逃脱的希望。两边墙壁的距离很窄,帅哥个子比较高,蹬着两边的墙壁一点点踩了上去,我递给他眼镜,他回头朝我笑了一下,怎么会有如此皎洁的笑容,老实说,我又心动了。帅哥进来这墓穴之后一直扮演着任劳任怨的角儿,本来高冷的样子,干活儿多了越发显得平易近人。我得承认是我运气好,要是没有这个帅哥在,跟老板和猪爷就是来寻死的。
他用针刺探了探树根的位置,在上面拨来拨去掉下很多石块。不知为何,于墓室中的砖墙完全不同。我想是因为这砖块被树根的力量抓碎了或许因此雨水大的时候有些渗水,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帅哥向猪爷要了兵工铲,嘱咐我们都靠后些,我退回那□□人皮附近,靠着墙坐了下来。手腕的伤口有些撕扯的疼痛,我乱想着手上会不会留疤。老板带着齐乐坐在了这短道口的另一侧,也是十分疲惫。只有猪爷因为肚子上的伤口,坐下就会流血严重,所以只能站在一旁。若是平时,坐在死人皮附近应该是很可怕的事情,但墓室并不大,摆了三个棺椁之后显得有些局促。我想了一圈,不管坐在哪,都离死人不远,只不过是死人不同而已,没什么差别。好歹这个拿枪进来的死的时间短一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墓室棺椁都没被人动过,而甬道大门也是我们几人开启。进来之后没发现任何暗门盗洞,那这个被虫子吃光的死人皮到底是他娘的从哪儿进来的?
想到此处我几乎是跳起来的,猪爷以为我坐的地方有虫子,所以赶忙走过来想帮我,老板也站起身来,我赶忙摆摆手示意没什么,然后指着那张皮说:“ 他是怎么进来的?”
老板和猪爷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帅哥铛铛敲击石头的声音。我有些疑惑,我们一路下来,应该置身在很深的位置才对,虽说墓室结构复杂,但绝对没走上坡。一会儿向下一段,三五层的高度都挡不住,可是真的那么深,又怎么会有树根在呢。对于这里的结构我越发的不清晰,之前大家神经紧绷,根本无暇考虑什么,不考虑还好,一考虑就像鬼故事一样,处处惊悚。 本来只是希望快点逃出去,疑惑还有很多,甚至这辈子都解不开,所以根本没去想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但现在却觉得,若是不能解开疑惑,那我们很可能根本逃不出去。这个人不会凭空出现在这里,与其刨树根,不如从他进来的地方再出去。盗墓一般不会单独行动,应该是结伴而来,这里没有其他尸体,想必是已经逃出了。这种墓带枪根本用不上,所以我断定这伙人应该是新手。(我也是新手)他们进来后没有开棺,应该是仓促不及,遇到虫子之后就仓皇而逃。一定有一个地方是能出去的,我这般想着。
进了短道,里面灰土扬尘,要不是墓室没有坍塌的迹象,我一定害怕帅哥会弄塌这里。我咳嗽着,帅哥听到跳下来,正落在我面前,距离近到他前胸的扣子碰到我的鼻子尖。他的心跳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立刻想到原来这个人是活着的,有心跳那就不是死人咯。胡思乱想之际,帅哥用手背托起我的下巴,他戴着全是灰的眼镜看着我,似乎是让我回答他来这里做什么。我稍稍后退一步,大概说了刚才的想法,他听完之后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你知道?”我有些不解,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我无知的无奈,说道:“这里就是他进来的地方。”我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会这么蠢,想了那么多竟然没想到这短道是这个人进来的所在。更气自己怎么会这么没脑子的跑进来说这些废话。帅哥似是看出我的心思,用他没什么情感代入的声音说:“虽然你想的事情没什么用,但大致合理,看来你也不是没脑子的。”我撇撇嘴说:“我有脑子没脑子都想不明白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帅哥把铲子扔给我说:“那你自己打洞,就不至于又蠢又没用了。”
我把铲子扔回给他,转身走了出短道。老板似是恢复了些力气。进去帮忙,两个人打了一个来小时,盗出了一个由内而外的盗洞。此时已经从外面透出了些许光亮。由于位置不好,这个洞并不结实,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坍塌,我们一个个像挣命一样的往上爬,土灰落到眼里都来不及擦,俩拖带拽的只求逃出生天。齐乐因为没有意识,好不容易才把他拽上去。猪爷是最后一个垫底,我在猪爷前边,他想让我借着他的身高爬出去,因为猪爷有伤在身,我有些不忍。踌躇之际不知如何是好。猪爷见状对我说:“玲玲你别怕,我肯定没事。”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这么暖,猪爷蹲下让我踩上去,我把心一横索性不再看他。只是听到猪爷站起身时疼的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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