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了半秒,我想起了蛇头的事情,转身质问他:“我是女人是什么意思?”谁知他看也不看我说:“女人死了省的累赘。”一种深切的怨恨从我心底涌出来,这人怎么会这么强的性别歧视啊!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圆顶墓室,气势宏伟,虽然头灯照射范围很广,但是在这屋子里并不是很起作用,感觉光被吸走了一般。勉强看到这间墓室的轮廓,感觉少说也有100平方米。想想现在的房价,真是佩服古人的财力,如果这地方按天津房价,光这一个屋就得一百多万,更别说加上刚才的私人走廊了。
而且这个规格的墓葬,我现在看到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才对。手腕钻心的疼痛让我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我低头一看,四个几乎刺穿手腕的伤痕呈紫青色,手肘向下都已经发白,而且手指已经不能自如控制了。
帅哥看了看我的伤痕说:“只是暂时有些麻痹,很快就会好的,没有毒性,不会要了你的小命。”他机械的声音和表情冷漠让我咬牙切齿。我的怒火接近爆发的边缘,但是我控制住了,我没有发火的时间,也没有在墓室里对抗陌生男子的勇气。相对的,我需要处理伤口和继续前进。不知道哪儿来的倔强,不再搭理他的话,表现的十分平静。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浸过酒精的纱布,直接缠在手上,用牙咬着一头勉强把纱布系上了。我看了看帅哥,他没做声。我觉得自己很委屈,也可能是我之前把倒斗想得太简单了,没想过受伤,也没想过这里的除我之外的四个人,能不能相信。甚至对这次行动我都没有细想过就跟着来了。
帅哥掰亮了七八只萤光棒,扔到墓室的角落,正中的棺椁十分巨大,看样子是一种很罕见的石头,泛着微微蓝光,两边放着类似牛头形状的落地灯,应该是长明灯之类的,四周借着荧光棒的微光可以看到墙上是复杂的壁画,色彩鲜艳。帅哥看起来是打算要开棺,仔细查看着棺椁的缝隙。我指着棺材说:“等一下,让我先上去看看。”他把我扶上去,我拿出相机,借着闪光灯照下了棺椁上的刻画,圆顶上的文字,还有四周的壁画。
这时我才发现棺椁对面还有一道像是门的东西。我跳下来以后,帅哥藐视的笑了一下,我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子肯定觉得我像参观十三陵的。帅哥拿出了一个类似蛋糕用的奶油抹子,在棺椁的盖子接缝处划了几下,一用力就插了进去,他用力的往下划,好像是打算绕棺椁划一圈。
我掏出相机趁着这个功夫打算看看刚才照下来的壁画。刚打开观看模式我却发现刚才看似是个门的地方有一个人站着,虽看不清脸,但是就是一个人的形状。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帅哥正要转到门的那个位置了!“小离!”我着急的喊出了这个名字,帅哥抬头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却发现有个黑影正在接近他……拿出了强光手电我向他身后照去,却发现他的身后是一个……
风筝?我急忙跑过去,他也发现了什么,回头一看倒退了两步,我用手电照着,感觉这就是一个风筝,侍女的模样,眉清目秀,发丝都很清晰,有着竹制骨架,高矮与人无异,两边的飘带像是滑翔翼的形状,向后倾斜有一定的弧度。
只是手是立体的,关节具在。侍女的眼睛似乎有反光的涂料,在这墓室里说不出的恐怖。腰间的腰带多出一个结,有一个十多厘米的断线在上面,怎么看都是一个风筝,虽说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是也不像三国之物。
刚才风筝的靠近应该是我的错觉。它还是在门那里。只是这里比较昏暗,不用强光手电根本看不清它。帅哥笑了一下说:“这个墓应该有人盗过了,风筝的主人就是个盗墓贼,不知死在了哪里,你一会说不定能看到。”
我吓得脸色铁灰,帅哥笑了一下说:“真是有趣,你这小贼来偷死人东西,难不成还怕死人?”我说:“你别挖苦我,不是要开棺吗?既然没危险,还愣着干什么!”虽然帅哥之前让铜蛇咬我,又对我冷漠视之,但是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极了小离,很怕像失去小离一样失去我并不熟悉的他。同样有人后来告诉我,你这个叫移情现象。
帅哥轰隆一声搬掉了椁的盖子,里面露出了大片的“白膏泥”,所谓的白膏泥就是古人用来防腐密封的水泥,材质是什么糯米粉童子尿,但是绝对不比水泥软多少。棺椁之间的白膏泥的切面是“回”字的形状,两层棺椁中间都夹着这种白膏泥。
想要把这白膏泥弄掉只能用醋,大概是一种酸碱综合的作用。我们从郑州出发的时候每个人的背包里都装好了应对各种问题的装备,我的背包里和帅哥的背包里都有两袋白醋,应该是够用了。
我们两个拿出了便携的兵工铲,浇着白醋开始往外挖这些白膏泥,味道多难闻就别提了。挖了大概五分钟,我的手腕因为用力刚才的纱布透出了血,帅哥把铲子放下说:“死人保存完好碰到鲜血会诈尸的。”
他拉过我受伤的手,把缠在手上的纱布小心翼翼摘下。在伤口上不知道涂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用纱布缠上,细心地系好。轻轻的说:“用酒精纱布怎么会止血呢。”我对这个人已经到了沮丧的地步,一会儿冷漠的像杀手,一会儿温柔的像情人,这种时候不是我脑子有问题就是他精神有问题,明显的精神分裂么这不是!他眼神怎么看都像极了小离,让我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了!
我没有说话,拿起铲子继续挖,不一会儿就碰到了木板。我把手里的醋都倒在上面,把剩下的白膏泥弄掉,一个紫檀色的棺材盖儿露了出来,我仔细一看,透出了一丝嫉妒的心理,这棺材怎么还是小叶紫檀的?小叶紫檀这东西可谓名贵,市场上一把小叶紫檀的梳子也要七八百,自古就有檀木一寸值千金的说法。据说紫檀百年才生长一寸,这棺材上并无接缝,这样一块独板那得值多少钱?
这上面画着两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兽并无文字,我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把你的蛋糕抹子拿出来吧。”他疑惑的看看自己手里的“棺材起”,笑了一下就去起棺了。我听到那个棺椁后面的门传来了脚步声,心里有些纳闷,只得把铲子攥在手里,站在门的边上。脚步声到了风筝的位置,从风筝的身体里穿过了一只胖手。风筝可能是年头太多,经这只手一碰便化作灰尘了。从门那边走过来的,正是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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