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队,照片我已经对比过了,就是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马诠的。”李莎把照片递给向利。
“杨浙,李莎,你们赶紧派人把马诠带回局里审问。”向利把把工作分配下去,“我还要再去一趟三沙村。”
-
审讯室。
“马诠,你和张却什么关系?”杨浙问。
“不认识。”马诠吊儿郎当地晃着身子。
李莎拿出他进入张却所住招待所的照片。
“前天去招待所干什么了?”李莎问。
“住店呗。”马诠往旁边啐了口痰。
“据我们同事描述,你进去不过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之后再没进去过,你这住的什么店?”杨浙一拍桌子。
马诠依旧从容:“帮我朋友办理入住。”
李莎:“哪个朋友?”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私事吧,我有权利不回答!”马诠提高音量。
杨浙紧接着问:“十年前为什么突然退学?”
马诠扣扣耳朵:“上不下去了呗。”
“马诠,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杨浙冷声说。
马诠笑笑:“我交代什么呀,同志,你们无凭无据把我带到局里询问我,这误工费怎么算?要没什么事,就赶紧放我走吧。”
……
与此同时。
向利拦住一个拿着锄头的村民,“请问你知道马诠家在哪吗?”
村民指了指西边,说:“那边第二户就是。”
那是一户门口搭了个雨棚的平房,门口停了辆电动三轮车,门是敞开的。
向利站在门口,朝里喊:“请问这是马诠家吗?”
一个穿着暗红色毛线外套的女人拿着菜刀走出来,她上下打量着向利。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我们怀疑马诠涉及一起刑事案件,想来了解一下情况。”向利说。
女人点了点头。
向利问女人:“你是马诠的母亲吗?”
女人摇了摇头,走到靠右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对里面喊:“阿红,有人找马诠。”
“那个死狗崽子,找他做什么,哪个找得到?”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从房子里冲出来,语气里充满了厌烦。
向利笑着问:“你好,请问你是马诠的母亲吗?我是市公安局的。”
女人哼笑了声,“怎么?马诠死了,”她摆了摆手,“不要了,尸体不要了,随你们处置。”
向利咋舌。
穿着红外套的女人拉住阿红,对她说:“他们不是说这个的,他们说马诠好像涉及一起什么案子。”
女人拍着手笑出声来,“那肯定是他,你们快去抓他,把他判死刑,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我绝对配合。”
向利扯了下嘴角,拿出笔,翻开笔记本。
“张刚,你们认识吗?”他问。
“认识,卖□□的。”
穿红外套的女人“噗呲”笑出声。
“他们的儿子张却……”
向利话还没说完,阿红就抢着回答:“小卖□□的。”
向利顿了下又问:“马诠和张却关系怎么样?”
“两个小杂种,之前不对付,闹得凶,后来不知道怎么,亲得不得了,”阿红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之后听说张家人去外地打工了,马诠这个小兔崽子偷了家里2000块钱,跑了。”
“五年前,有人说在镇上看见过他,骗他说我重病,让他回来看一眼,小兔崽子给了那人一拳,还让那人带话给我,说让我赶紧死,没死是婊子。”
阿红用袖口擦了下眼眶,语气没了之前的凌厉:“警察同志,你说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坏?”
向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合上笔记本,对阿红说:“嗯,我这边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向利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赶紧折回来,问阿红:“马诠上初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走得比较近的同学?”
阿红想了想,说:“他有个女朋友,叫白莉,”阿红扶着门框探出身子,把头往右边侧侧,“那边第一户。”
……
白莉正在家门口带孩子,对向利的到来并不欢迎,并在听到马诠和张却名字的时候,浑身都透露着厌恶。
向利笑着劝说:“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快十年没有见过他们了,我和马诠也不过在一起几个星期。”
“你们是为什么分的手?”向利问。
白莉抿了抿嘴,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对他们的事不了解,只知道张却和马诠之前是死对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关系好得不得了,至于我,对于马诠那个畜牲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玩完就甩了。”
是马诠和张却合伙杀了张刚?
杀人动机呢?张刚虐待张却?
向利到张刚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向利站在张刚家门口,环视着四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死穴,毫无理由,毫无征兆。
外出打工的父亲,十年间毫无音讯,又突然出现在自家的田里。
他注意到那个山高的垃圾堆,他忍着恶臭扒开那层层垃圾,里面有个大坛子。
屋外,厨房后面!
他在心里喊。
向利推开厨房的后门,后面还有个小房子,里面堆满了农具,农药喷撒箱后面有一个被化肥袋子和黄色胶布包裹着的瓶状物。
向利从厨房拿了把刀,破开了包裹物,是一个很大的玻璃罐子,向利用手机照了下罐子,他跑出小房子,蹲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张却,立即逮捕。”他打电话给杨浙。
-
“张却,你最好主动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张却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盯着向利。
向利出去了一趟,几分钟后,他对张却说:“你可以走了。”
张却有些意外。
“还愣着干嘛,马诠已经坦白了,他因为跟你爸争吵,失手把你爸杀了。”
张却手握拳头,压抑着情绪,“人是我杀的,也是我亲手埋的,跟马诠没关系。”
“是我在他碗里下了农药,那天张刚忙了一天,很累很饿,他喜欢味道重的,我加了很多醋和辣椒酱,他根本没有吃出来,是我为了把罪名都推到马诠身上,才故意让他拿砖头砸的张刚,都是我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马诠突然冲进询问室,他激动地叫嚣:“明明不是,你为什么要说谎?张却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我**的。”
杨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把马诠拉了出去。
“我们在你家的一个坛子里发现一具女性的尸体……”向利说。
“那是我的母亲,被张刚折磨死的,”张却笑了声,“对了,我还有个妹妹,不过也已经被张刚折磨死了。”
“我们看见了,她被泡在酒里。”向利盯着张却。
“哦。”张却的语气出奇的放松。
如张却所述,瓷碗碎片上确实被检测出有百草枯的成分。
法院一审判决:张却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马诠犯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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