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江兼怀起身站起来,他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笑了笑,拉好窗帘。
他摸了摸陆知的头,低头吻了吻。
床上的人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
“嗯。”江兼怀笑了笑。
下午五点。
陆知低头看手机,没消息,他关掉屏幕,走到家门口,给江兼怀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
他跑了出来。
陆知沿着去花店的路一直往前跑,满头大汗,他焦急地又打了几个电话给江兼怀,依旧没人接。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盛夏,他不停穿梭在一栋栋教学楼和一间间教室里寻找江兼怀。
陆知突然停下脚步,笑了笑。
钢琴店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人,他长发被风吹起挡住脸,耳朵上的三个黑色耳钉显眼,他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帽子被他压得很低。
他像片秋叶,被撕碎在风里。
江兼怀闭着眼,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听着从店里传来的琴声。
陆知鼻尖骤然一酸,他红着眼眶,僵在原地,低下头,看着椅子上的人。
他从来都不知道江兼怀一个人是怎样度过这五年多的时光,直到今天他才慢慢地接近那个答案。
陆知站在原地,他偷拍了一张照片。
“江兼怀。”他整理好情绪,走到江兼怀的身后,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江兼怀摘下帽子,回头,笑了笑,他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江兼怀,我们回家吧。”
“嗯。”
陆知牵上他的手,十指相扣,“江兼怀,下次下班了,记得早点回家,别在外面逗留。”
“嗯,知道了。”
“江兼怀,以后戴帽子,不要挡住眼睛。”
“嗯,知道了。”江兼怀笑了笑。
“江兼怀,我爱你。”
江兼怀愣住,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把头轻轻地放在陆知的肩上,“陆知,我也爱你。”
陆知揉揉他的头,“今天我做了你最爱的菜,有排骨汤,还有辣子鸡丁。我们快点回家吧。”
“好。”江兼怀抬起头,盯着陆知的眼睛,“陆知,以后我养你,你不上班也没关系的。”
陆知笑了笑,“好呀,以后媳妇赚钱养我。”
江兼怀掐了他脸几下,“别叫老子媳妇。”
“老公?”
江兼怀抬脚踹了他一脚。
“知道了,媳妇儿。”
“滚。”
等吃过了晚饭,他们会十指相扣,沿着柏林路一直往前走。陆知会把耳机塞进江兼怀的耳朵里,跟以前一样,总是卡在某句歌词。
江兼怀也习惯了,总是笑着看他。
“媳妇,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江兼怀点点头。
陆知用脑袋蹭着他的脸,笑了笑,“媳妇,我们要不要养一只猫?”
“好。”
第二天,江兼怀在家里就见到了一只小橘猫,它躺在窗台上,朝江兼怀摇了几下尾巴。
“媳妇,你回来了!”陆知围着围裙,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江兼怀,低头亲了他几口。
“嗯。”
“快看,这是我们家的小猫咪,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陆小江。好听吗?”
江兼怀笑了笑,走到窗台边,摸了摸它几下,“小猫咪,你看你爸给你取的名字。”
小橘猫翻了个身,肚子对着江兼怀。
“你不也是它爸嘛。”陆知一把抱起江兼怀,“快洗手吃饭了。”
江兼怀笑了笑。
晚上。
江兼怀躺在床上,他翻过身,背对着陆知,手机快速打字,在群里回着刘刚他们的消息。
[ 未见是我女神: 江哥,你们家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呀? ]
[ 茉莉花是我的: 哦,今天,陆知在宠物店买了一只小橘猫回来。]
[ 未见是我女神: 陆学霸居然会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动物,看不出来。 ]
[ X: 我马上结婚了,到时候你们必须来给我当伴郎!江哥,把你家那位也叫上。]
[ 茉莉花是我的: 知道了。 ]
[ X: 我这伴郎团,颜值可不是一般的高!]
江兼怀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他旁边躺着的人放下书,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
“陆知,你干嘛?”
“江兼怀,你在干嘛呢?”陆知把手机屏幕关掉,搂着江兼怀,“别玩手机了,睡觉了。”
江兼怀瞪了他一眼,“手机还我,我还不困。你自己先睡吧。”
陆知笑了笑,把手放在江兼怀的腰上,不停在他后背游走,他垂眼饶有兴趣地盯着江兼怀。
“滚,快睡觉。”
陆知嘬了他几口,偏头,亲着他左眼眼角的那颗痣,轻笑着说,“江兼怀,你脸红了。”
江兼怀直接扯过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陆知把被子扯了过来,把江兼怀抵在墙边,双手困着他,他空出一只手,掀起江兼怀的衣服。
江兼怀后背紧靠着冰凉的墙,他低头红着脸,不敢抬头看陆知。
陆知托起他下巴,亲了亲,他张开嘴,舌头在江兼怀的嘴里打结,“江兼怀,抬起头,看我。”
他乖乖地抬起头。
陆知一个翻身,把江兼怀圈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亲吻着他,从嘴角到耳边,再到腰间,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吻痕。
陆知脱掉江兼怀的上衣,手抚摸着他的锁骨,他低头咬了一小口后,抬起头看江兼怀的反应。
江兼怀小小的一团,整张脸涨得粉红,手紧张地抓着他的后背。
“啪嗒”地一声,陆知解开自己的皮带。
“江兼怀,你不会?”
“老子会个屁呀!”
陆知笑了笑。
骤然,窗外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在屋檐上。窗台的茉莉花绽放,雨水滴在花蕊上,花瓣颤了颤,抖了几下。
随后,雨渐渐变大,几颗大雨滴穿过花蕊,花蕊被水滴紧紧包围,动弹不得。水滴滴在花瓣上,压得花瓣不得不弯腰,水滴顺着花瓣滴落在窗台上。
陆知把江兼怀翻了个身,托着他下巴,又亲了几口。
江兼怀疼得双眼含泪,伸手想推开陆知,“靠,陆知,你慢点,疼!”
“好,那我慢点。”
“嗯。”
江兼怀松了一口气,身子一空,他又被陆知翻了个身,他忍着疼,揪着床单,看着窗外的雨。
“江兼怀,认真点。”
“啊!”江兼怀又被他弄疼,皱着眉,眼泪直接往外流,他瞪着陆知,“陆知,快停下来,好了,我不行了。”
陆知笑了笑,从床头柜里又拿了一个东西,在江兼怀眼前晃了几下,“江兼怀,不是不困吗?”
“困了!现在困了!陆知,给老子停下来!”江兼怀踹了陆知一脚。
陆知笑了笑,低头撕开包装袋,“江兼怀,我之前,一直在忍着呢。”
江兼怀腰上一重,陆知又压了过来。
窗外,雨过天晴,从窗边照进一束光,白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床上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江兼怀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陆知,他用力踹了陆知的一脚,“狗东西,起床了!”
陆知睁开眼,抱紧怀里的人,“嗯,知道了。”
江兼怀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他冒出脑袋,往房间看了下,昨晚散落在地的衣物和包装袋被陆知整理好,连床单他也换了一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上衣,笑了笑,抱着陆知。
他们又睡了一会。
江兼怀再次睁开眼,从陆知的怀里溜了出来,他站起身时,全身酸痛,疼得他眼眶湿润,他踹了一脚熟睡的陆知, “狗东西,抱我去卫生间。”
陆知睁开眼,笑了笑,直接抱着他。
江兼怀手抱着陆知的脖颈,两腿夹在陆知的后背,他低头看陆知的衣领处,那颗痣露了出来,他低头直接咬了一口。
陆知吃疼,手却没有一点抖,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江兼怀,你属狗的?”
“老子他妈要咬死你。”
陆知把他放在洗手台上,站在卫生间门口,手环抱在胸前,“有什么需要叫我。”
江兼怀瞪了他一眼,“帮我放下来。”
陆知走过去,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凑到江兼怀的耳边,嘴唇故意碰着江兼怀的耳朵。
江兼怀推开他,“滚蛋。”
陆知亲了他几口,把手放在他细腰上,腿抵着他,“江兼怀,小腰挺细的呀。”
“他妈的,别碰老子!”
陆知又脱掉他的上衣,“江兼怀,邀请你来玩个游戏。”
“老子不要,给老子滚蛋。”江兼怀想跳下洗手台,却被陆知一把抓住他手腕。
陆知伸手去拿柜子里的东西。
江兼怀盯着他,“你什么时候放这的?”
“很久以前了。”
“靠!”
江兼怀身子一空,又被陆知抱了起来,他双腿紧紧地夹着陆知的后背。
“嗯。”他闷哼一声。
“啊!”江兼怀疼得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抓着陆知的后背。
江兼怀后背抵着墙,陆知的手放在他腰间用力,他重重地喘气。
“江兼怀,放松点。”陆知轻轻咬着他耳朵。
“嗯。”
江兼怀手紧紧抱着陆知的后背。
陆知又亲了过来,他撬开江兼怀的嘴,舌头灵敏地在他嘴里游走。
江兼怀额头冒汗,头发湿哒哒地黏在一起,他整张脸疼得皱眉。
“江兼怀,放松点。”
江兼怀吐了一口气。
陆知笑了笑,“别紧张,你不会掉下去的。”
江兼怀把头埋在陆知手臂里,“别他妈废话了,快点。”
陆知笑了笑。
“啊!”江兼怀叫了一声,“靠!陆知,老子杀了你!疼的要死!”
陆知不听,在他腰上的手,不停地用力。
“让我进来。”
“滚蛋!”
陆知不听,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江兼怀身一抖,手紧紧地抓着陆知的后背,夹着的腿不由地用力,“陆知,好了,停下来。”
陆知低头看怀里的人,笑了笑,“不听,不停。”
“靠!”
陆知放下江兼怀,让他后背抵着墙,又把他翻了个身,腰上的手用力。
江兼怀低头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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