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续涵呲牙咧嘴捂着脸,“给我上!”
常则翻了个白眼,一脚踹飞一个,捏紧的拳头一次又一次抡起,不要命似的往人身上砸,动作间带起一阵风,他咬紧牙关,下鄂线紧绷,眼底是惊涛骇浪。
张续涵暗骂一声,他又亲自出马。到底是身经百战,抗揍。
可就算是不锈钢,常则也能给他打变形。
两人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上下,等到常则又一次翻身将他死死压在地上,张续涵梗红了脖子,他的一双手还搭在常则的肩上,指甲深陷,这人尝试着把常则甩下去,终于,两人刚一分开,常则又迅速起身。
巷子的两边是水泥墙,剩下的人站在他们的不远处,踌躇着要不要上去帮一把。
大概是对自己老大实力的自信,没一个人走上前。
常则被人抵在墙上,他抬起腿就是膝击,准确无误地创在张续涵的几根肋骨和肚子上。
耗到最后,只听小弟惊呼一声有人来了,张续涵咬咬牙,青天白日下,白光一闪。
常则以极快的速度扼住他的手腕,匕首往上带,挣扎间,避之不及,刀尖还是穿过了常则的肩胛骨。
腥红的血液迅速染红了白色的校服,肩头晕开一块。
剧烈的疼痛,他甚至听见了皮肉撕裂的声音。
刀尖刺入的很深,之后的事就像一场云烟,常则记不清了。
后来,目击者举报,是两个应宁中学的高三学生。
派出所介入调查,刚好截取到了张续涵和他的小弟们跑路的那段监控。
本来这事经他家里几次欲盖弥彰就想这么混过去,结果孟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张续涵同学被七中“光荣地”开除学籍,此后,常则一战成名。
他也再没听过关于张续涵的消息了。倒是自己的左肩上留下了狰狞的一道疤。
最近,看唐允那些人越发嚣张,常则不用猜都知道,张续涵快出来了。
他想起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出来了又怎样,还不是小学弟。
常则拉开后门,吱嘎一声,他能看见光照之处,教室里一大片人都趴了下去,最前几排也迅速反应,慌慌张张,他听见桌肚里砸的响了好几声,更好笑的是,不知道哪几个人组队打游戏,可能有个人耳机没摘还在那儿叫个不停。
常则心情愉悦,他转身将门关好,这时候大家才发现来人是谁。
“吓死我了!”“好险…”几个小子拍拍胸脯,顺了口气,还有皮的人硬拽着常则不让他上位。
“爪子撒开。”常则笑骂一声,他扫了眼教室,没空位子,说明人都到齐了。
嘶…午休前回来的?不是还有思过的两个吗?廖思诚这效率…
常则心里啧了两声。
因为窗帘拉得紧,他的后知后觉。班上现在全是黑发,那什么五颜六色的毛是一个…哦不,一根都没了!
常则沉默了下,他回到座位。
胡惟一抬起头,“回来了常哥?廖思诚人呢?”
常则没吭声,他让人把书传给甫钰文,然后趴到课桌上,一动不动。
胡惟一全当他是累着了也就没再去追问。
外出家访…常则想了想,廖思诚是年轻老师,没经验,一般这样的家长都谈不上多信任,嘴上说新时代了哪儿哪儿不一样,可是要真和某些老古板较起劲的来,恐怕廖思诚没这个能力。
这种刻板印象从孩子出生开始,上了学,当家长的总有他们的那一套,思想开明的很少。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论教育,都有同一个结论。
大家长们自以为给孩子铺好了路。
许多那些挂在嘴边的话都是所谓的“前车之鉴”,又或是上一辈便这么说了。
他们自己没试过,却希望这一辈的人听劝。
要讲真的,没那些“离经叛道”的尝试或突破,也没那些个“海市蜃楼”的幻想,社会又要怎么发展。
难道就像山顶洞人一样,循环往复地过日子?
常则的手指动了动,他将脸埋得更深。
分辨种种“冲动”,看一个人是否无用。
——下午第一节课真提不起精神,夏天的空气闷热,感觉黏糊糊地贴在人皮肤上。
课表上一周有三节化学课在午休后。
化学老师叫涂暮飞,和所有老教师一样,他特喜欢板书,课件上干净,遭殃的是前排的同学。
粉笔灰往下落,飘在半空中,其密度之大恐是六月飞雪。
老涂爱好广,一把年纪了还参加半马。爱听的歌一定有《东方红》。
刚带8班化学的时候,老涂精神焕发,第一堂下了后,感觉他积攒了无处发泄的怨气。
可爱的小老头儿成了8班同学们口中的“催眠大师”。
——廖思诚家访的第一个幸运对象是班长家。
此时此刻的裴晓徊灌了半瓶凉水,他扫了一眼班上还趴着的几个人。
涂暮飞穿着白色背心,踩着人字拖,在有节奏的啪啪声里走进了教室
“醒醒了啊!洗把脸去!正是年轻的时候应该朝气蓬勃,奋发图强!梦里头有啥子?醒来还不是一场空?!要脚踏实地,落在实处…”
不管他激情四射的唠叨完,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了,那幅场景活似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僵尸们一样。
常则虽说坐在最前面但他睡得死,老涂在他耳边开炮,他硬是没被吵醒。
还是等到胡惟一回来时,他坏心思的
把手贴在常则的后脖子上。
常则猛地惊醒,他下意识伸手往衣领里钻,摸到一把水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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