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沈泽用精神力临时捕捉了一只老鼠时,恰巧从柳时寒附近跑过,然后听到了柳时寒出的主意,倒也简单粗暴,那就是往密室里灌迷烟。

沈泽嘴角抽了抽,果然能干公安的,胆大心细脸皮厚那就是标配啊。

沈泽于是又操控着老鼠熟门熟路地进入了密室,只听到刀疤正在跟他老大汇报探查到的消息。

“老大,搜查和巡查的人数明显少了,那些官老爷们都呵欠连天的,明显这几天累坏了,都是一群吃不得苦的废物点心。”

“行了,那这些货先留着,我们等两天就想法子出城。”

……沈泽听到人质暂时安全后就撤回了精神力。他这次控制老鼠的时间有点久,精神力撤回后头痛欲裂,很快就无力地倒头睡了过去。

这厢柳时寒看着刀疤进入了齐王府,再耐心等了一刻钟后,才轻轻一挥手。一个鬼魅的身影便飘进了齐王府。

只见那人在后花园东栅门,往西数了十丈半,找到了一块葫芦形条状石,用手轻轻一推,就是这里!

这人于是轻轻推开石块,往里面伸进一根中空的棍子,无色无味的迷烟开始往里面涌入。与此同时,一根金属管子也悄悄伸入了洞中,这人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金属管的外壁,听着里面依稀传来的动静。

过了良久,接二连三的重物倒地声响起。

“成了!”这人快速跃起往外掠去,不多时,柳时寒已经带着人到了后花园,捂住口鼻后,身先士卒地进入了密室。

这一晚,北城兵马司的行动如闪电一般开始,又要如疾风骤雨一般结束时,却被佯装晕倒的绑匪头子晃了一枪。

原来那头目竟怀有一门闭气的绝学,在感觉到不对后第一时间封闭了口鼻,但眼见自己的人全部倒地人事不知,兵马司的人又迅速控制了现场,只得假装晕倒,伺机开溜。

也确实被他找到了机会——兵马司的人以为绑匪们都中了招,绑人时就不那么小心了,于是绑匪头目在即将被一个官兵甩到马上时,直接用头狠狠一幢官兵的腹部,转头就往边上跑去。

柳时寒反应倒是快,但他手上正拎着刀疤,等他将刀疤扔给手下人后再去追,绑匪头目在性命的威胁下已经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巷子里跑去,然后像壁虎一样爬上了民房。眼见身后追击的人越来越近,他更是心下一狠,直接撞进了一扇窗户里,打算挟持一个倒霉鬼当人质。

而这个倒霉鬼,好巧不巧正是昏睡过去完全人事不知的沈泽。

于是绑匪头目像拎破布袋一样把沈泽拎到了窗口,跟追击的人遥遥对峙。在这个过程中,精神力耗尽的沈泽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所以一点都没有反抗,脑袋耷拉着,显得无比顺从的样子。

夜晚昏暗,柳时寒为首的一群人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绑匪手里的人质,见那人毫无生气的模样,柳时寒心里就是一紧,不会已经被绑匪杀害了吧?否则这么大动静,这人怎么可能一丝动作也无?

“你挟持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质以为能有用?”柳时寒脸色难看。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没杀人,这还是活的!你要是再过来,小心我真杀了他!”

柳时寒靠近一步,“我不信。”

绑匪往后退了一步,边退边疯狂地摇晃沈泽,“你他娘的说话啊,叫他们放我走,不然老子宰了你!”

沈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绑匪顿时崩溃了,“你醒过来啊!说话啊!”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就要疯狂地往他身上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桃花镖激射而来,直直插入绑匪的手心,他大叫一声,匕首应声而落。一个身姿轻缈的黑衣男人破空而入,一把拎起沈泽从他身边带离,又一脚将绑匪精准地踹飞到了柳时寒的面前。

待柳时寒利落地卸了绑匪的手脚将人牢牢捆好时,黑衣人和被劫持的人质已经消失了踪影。

有人想去追,柳时寒看着那人的背影抬手阻止了,景公子行事,他们自是没有置喙的资格。

赵景将人扛在肩上,只感觉那人的头有规律地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以至于头发丝时不时就要糊一下自己的脸,终于忍无可忍将人打横到胸前抱起。

原本看到自己主子扛着人想要上前接过的下属见状默默收回手,偷偷锤了一下脑袋,自己果然还是太大意了,没看到主子最器重的那几位都没上前么,就你要表现!表现个瓜瓜!

赵景抱着人,还没进到自己院子呢,就听到了熟悉的吆五喝六的声音,额头的青筋一跳,立刻就要转身遁走,却还是被某些眼尖的人看到了。

“哟,咱小七怎么刚进家门就要走啊,是怕怀里的美人儿被哥哥瞧见么?”一个穿着紫色外袍的高大青年男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嫡次子璐王霍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想要看他怀里的人。赵景微微侧身躲过了,然后伸出脚勾过一把椅子,在霍焱膝弯处一撞,霍焱就摔坐到了椅子里。

赵景转向一边身着银灰色外袍的太子霍雍,“二哥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太子端起酒杯轻啜一口,“二弟妹又回娘家了,他发疯呢,别理他。”

那边霍焱又灌了一大口酒,“这小气吧啦的娘们儿,老子不就多几个女人吗,用得着气性这么大,还,还给人送庄子去了。”

赵景闻言倒是淡定了,毕竟璐王夫妇两人,每个月要是不闹上一闹那都是稀奇事。

霍雍朝赵景怀里努努嘴:“你这又是哪位?”

赵景轻轻皱了一下眉,“工部新来的观政进士,方才被兵马司追赶的劫匪劫持了,我路过就顺手救了。”

太子:顺手救了人不是应该直接交给兵马司?你怎么直接带回家了?

赵景注意到太子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说,“他身体有些状况,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先带他去看看。”

太子挑了挑眉,示意他去吧。心里却在想着,唔,工部的观政进士,明儿就找人了解了解。

赵景将沈泽安置到了客房里。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直到被重新安置到床上,沈泽还未有醒的迹象,他眼眸紧闭,脸色苍白,额头还在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赵景一把脉,只觉得这人脉象极为紊乱。之前喝酒时这人还是气血充盈的脉象,才不到两个时辰,就变成了气血双虚?!这完全违背了赵景所学的医理。

但他的眼睛却前所未有地亮了起来。

这位小沈进士,身上一定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另一边,解决了绑匪头目这个意外后,北城兵马司的人质救援行动可以说圆满成功了。向辉一面亲自去向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汇报,一面让柳时寒将锦乡侯府的小公子送回府,剩下的人则是直接送往了京兆府。

柳时寒告别千恩万谢的锦乡侯夫妇后,有些亢奋地回了府,发现父亲还在书房等他,直到确定事情都完美解决,柳时寒也一切无恙后才摆摆手回房睡觉了。

柳时寒目送父亲离去的背影,心里只觉得温暖,然后露出一个带着傻气的笑,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泽第二天醒来时,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客栈的普通房间入睡,怎么醒来时却高床软枕,睁眼琳琅?而且身上怎么痛兮兮的?像被人当麻袋甩过一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正跪坐在一张小几前喝茶的赵景听到动静问了一句。

“卧槽,什么鬼,赵景?!这是怎么回事?”

赵景看到沈泽顶着一个鸡窝头,满面惊恐着跳脚的表情,表情更是柔和了几分,这可真像一只炸毛的猫。

赵景边看沈泽的脸色边斟酌着说,“昨晚有劫匪闯进你睡觉的客栈房间,给你……下了迷药使你昏迷好挟持你做人质……”赵景见沈泽一脸愤怒的表情时,轻笑一声放下了心,接下来的话也说得越来越顺畅,“恰好被我碰见,我救了你。”

他没说的是,他跟沈泽分开后,总感觉有些不对,于是遵循直觉去了工部衙门找人,果然发现沈泽根本就没有回去。他随即派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沈泽竟然入住了齐王府不远的客栈,他赶过去一探究竟时,又恰好赶上了他被挟持,于是再次成了沈泽的救命恩人。

沈泽闻言低声骂了一句“运气真差”,然后撸起袖子朝赵景伸出手,笑得一脸谄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顺着赵景给他找的“借口”努力地圆一圆,“来来来,大兄弟,那你再帮我看看,那什么迷药有没有对我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赵景将人按坐到床上,伸手把脉……果然。

他看着沈泽紧张的表情,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极寒的雪山上突然开出了色彩妍丽的雪莲花,让沈泽不由怔了怔。

只听他温和地说道,“阿泽的身体极好,迷药未有丝毫影响呢。”

沈泽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连道自己幸运,随即又低头思索了一番是否有什么漏洞,想好了许多个理由才暗自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更为小心了,原来精神力透支后自己竟然会人事不知,好大一个BUG他竟然今天才知道,好险好险,幸好赵景以为他是中了迷药……

却不知赵景看着他,笑得尤其地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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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越小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