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关陈于清的争论沸沸扬扬，唐宁本以为最后会出个结果，没想到几天的时间热度就降下来了。
相关帖子的数据量降了很多，很多评论也被清除了，再搜索相关话题只剩下一些比较普通的新闻和陈年报道之类的，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篇了。
“应该是有资本下场了。”程程生气地锤了抱枕一拳。
她确信这个人一定藏着很多黑料，看他天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背地里肯定没少干缺德事。
“没办法，他的综艺和代言要提上日程了，为了收视率，合作方肯定不能让负面影响扩大，何况他自己本身的代言也不少，要是他出了事，商家的公众形象也受影响。”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各大资本和商家都是站陈于清这边的。
唐宁叹了一口气，她早就该预想到这种场景。
毕竟人家在行业里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人脉和自己的势力还是有的。
没事，她安慰自己，至少这一次已经证明自己的实力了，来日方长。
只是，心里不免还是很生气，不知道在他所谓辉煌的成明路上有多少像唐宁这样的新手成为了他炒作的垫脚石。
这次幸好还是全程直播，如果是录播，为了保护陈于清很可能会把唐宁自证的部分剪掉，到那一步，唐宁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不能夺冠还是小事，毁了名声让路人对唐宁形成刻板印象，对职业生涯会造成很大的打击。
只能说，陈于清是柿子专拣软的捏，看准了这些小年轻没有背景没有资本为他们撑腰，所以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就没有什么办法惩罚他吗？”
越是没人反抗，越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程程眉头皱的极紧，怪不得她看那个人表现得那么得意。
“很难。”唐宁语气凝重，她对这种人还算有些了解。
有的人对待社会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会趾高气扬，但对真正手握大权的大佬又会格外的善解人意，摆出一副谦逊和善的模样，所以更受上位者的喜欢。
她之前也见过不少巴结她爸爸和慕云诗的人，连带着对她也是大夸特夸，真的能说得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只能说这种人心智和口才挺厉害的。
“等一下，宁宝，你的手机壁纸是谁！”
唐宁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有广告推送接收时屏幕亮了一下，程程眼尖，一眼就看出是一个少年的照片，虽然加了滤镜模糊作为掩饰，但是真正高颜值的人五官太清晰，程程猜的很容易。
“是楼上大帅哥，是不是！”她语气中带着惊讶，笑着去逗唐宁。
唐宁被好友打趣得害羞到不说话，但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你们到哪一步了啊？”不怪她八卦，她认识唐宁这么久，可是第一次见唐宁动了凡心。
听了唐宁把最近的事都讲了一遍，程程捶胸叹息，“我的宁宝，咋这么老实？这都是恋爱谈少了啊，你得推拉啊推拉。”
她恨铁不成钢，疯狂摇着唐宁肩膀，大帅哥的意思都表达很清楚了，现在主动权都在唐宁手上。
“你得你来我往的谈才有意思啊，上技巧，好好享受知道不？”
唐宁眨眨眼，她之前夸沈回南、送他礼物算推拉吗？
“nonono，你得把这个火候把控在既让他上头，又对你持续产生探索欲的阶段，知道不？”
程程首先肯定了唐宁主动的一面，然后开讲重点，“要及时收手。”
她举了个例子，“比方说，你们畅聊了一晚要怎么做？”
“多讲一些共同话题。”
“不对！聊了一段时间就要及时撤退，不能无休止地聊下去，很容易没话题的。”
程程又补充，“当然，如果想更进一步，就需要主动一点，释放信号，调动他的情绪，懂了吗？”
唐宁似懂非懂点点头，“哦哦。”
程程也不知道唐宁有没有真正消化，不过恋爱嘛，谈着谈着就上道了。
“对了，那个蔡光耀最近找你没？”
程程很久没听唐宁说过他了，随口问了句。
“没，除了上次我受伤的时候莫名其妙打了个电话。”
“哟，没想到啊还会来关心人，大帅哥吃醋没？”虽然唐宁不喜欢他，毕竟有婚约，大帅哥肯定看蔡光耀不爽。
说到这个，唐宁的表情浮现一丝犹豫，程程惊呼，“大帅哥不会还不知道吧！”
得到唐宁的肯定回答后，她都不由自主感叹，“宁宝，你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大雷啊。”
“但是，我和蔡光耀完全互相看不上，肯定不会结婚的啊。”唐宁有些迟疑，她自己都从来没把蔡光耀真当作未婚夫。
“傻孩子，你清楚是自己清楚，沈回南又不知道，万一哪天他从别的地方听到些风声风雨，肯定会炸，绝对！”
“啊，这怎么办？”
程程突然体会到一把看影视剧的感受，那种想冲进电视里摇着女主角的肩膀疯狂质问她，“你快跟他解释啊，快解释啊。”
“总之，越快越好，跟大帅哥讲清楚，不过记得注意沟通方式，循序渐进的、仔仔细细地讲清楚，让他能体谅你的难处，必要时候撒撒娇什么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不会这个。”她不好意思说道，慕云诗总说她性格木讷，做事温吞，一点都不讨喜。
什么不会？程程真想让她清醒一点，她现在微红的脸颊，微抿的唇瓣，已经足够可爱了，更别说大帅哥很明显就喜欢宁宁，还不是小事一桩？
“你就只要说话软一点，要若无其事增加肢体接触，很简单的。”
程程还挺喜欢看唐宁和大帅哥谈恋爱的，能看出大帅哥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没想到对面是个不接招的，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得走了，下次来找你玩。”她今天就是路过唐宁家这边，下午还有事。
“等下，你把这个拿着，最近刚做的巧克力曲奇。”唐宁给她塞了两大包自己新出炉做的，上次为了研制新菜谱，前前后后做了好几批，她自己也吃不完。
程程抱着唐宁一副感动的样子，假哭道，“谢谢宁宝，每次都从你这儿拿好多零食。”
而且吃惯了唐宁的手艺，外面某些店里买的简直都难以下咽，把她的嘴都养刁了，程程忍不住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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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儿子，看看我新的这条血红龙鱼?，怎么样？”
蔡成明背着手站在鱼缸面前，自从年纪大了以后他的就喜欢上了收藏，古玩字画，花鸟虫鱼，什么名贵什么稀罕就收集什么。
“色彩鲜艳、鳞片富有光泽，有一股霸气的王者风范。”望着水里这条游动速度极快的血红色龙鱼，蔡光耀这么点评道。
蔡成明显然对这条鱼满意极了，视线一直停留在上面，手隔着玻璃去逗那条鱼，蔡光耀就站在一边，在他父亲面前并没有那么轻松。
“我听你黎伯伯说，你最近想搞什么海外游戏项目？”蔡成明漫不经心地开口，似乎只是临时想到问了一嘴。
蔡光耀脸色却有些难看，没想到只是刚起步就被察觉了，也没想到自己在公司的一举一动都被汇报给蔡成明了，语言苍白地辩解道，“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
蔡成明没说什么，点点头，把装鱼饲料的木制小碗放回桌子上，顺手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动静很小，却让蔡光耀心中忍不住颤了颤，气氛很是僵硬。
他用余光能看到蔡成明向他走近，站在了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视线却没有落在他身上，飘向远方。
终于开口，蔡成明的语气里带着些语重心长，还有些不容反驳的威严，“光耀啊，爸爸对你一向没什么要求，你喜欢玩什么买什么爸爸都支持。”
他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就是不要碰创业，爸爸总是为了你好的。”他拍了拍蔡光耀的肩膀，带着警告的语气。
“这次就先扣一个月生活费。”
蔡光耀全程只是低着头，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等到蔡成明的脚步声远了才抬起头来。
手机里刚刚收到的消息，“小蔡总，项目组被解散了，是您父亲的意思。”
他狠狠关了手机，脸上带着冷嘲大步往家门外走，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鱼缸里的那条鱼，好吃好喝供着，看似生活在豪华的顶配环境中，可是还不是被别人决定自己吃多少，饿多久，更不用说根本没人在乎这条鱼想做什么？
“喂，是我，出来喝酒。”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蔡光耀最后抑制不住心中屈辱和恼怒的情绪，猛地踹了车子一脚，狠狠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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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总，别光喝酒啊，这是怎么了？”
虽说平时蔡光耀也会组局，可来了就只闷声喝酒的情况并不多见，周围的人多少还是劝着让少喝点。
蔡光耀今晚格外的沉默，谁也不理，看上去兴致也不高。
“诶诶，对，过来。”他朋友随便冲一个工作人员招手，示意他过来。
“哥，怎么了？”程雷笑着过来问道。
今晚也是巧，蔡光耀他们来的这家正好就是沈回南开的其中一家，程雷并不认识蔡光耀，他们几个人里其实只有王浩宇见过蔡光耀，因此程雷只当是普通客人对待。
“有没有什么游戏啊之类的，给我哥安排一下。”他拍拍程磊的肩膀，往蔡光耀那边使眼色。
“明白明白，您放心，稍等一下啊。”临出包厢前，他听到里面的人说什么快结婚的人，还有一个关键词，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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