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的目光一时错愕。快速闪开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很快的闪过一丝绯红。
陶笙的眼睛看向了墙角,虽然那地方空无一物。柯淮兀清了一下嗓子,却又觉得嗓子有点干涩。
“…可能也要机关密码才能进去。”
柯淮兀推了一下神龛后的墙壁,纹丝不动。
“是啊。”陶笙回道。他想把注意力转回关卡。“刚刚那个异族管家进来的时候,把那个座钟的表盘挑到11:11,里面的密室说不定也要调整座钟。”
毕竟神龛上下看起来没有别的机关。
柯淮兀想起自己刚刚走过的房间,里面有伯爵生日时候的肖像画。
“11:11?”他问,“伯爵的生日就是十一月十一日。”
他们一起起身,到了座钟旁边。这个座钟看起来很有年代感,铜铁表面微微有些发黑。上方有一扇黑色的小门,整点时候应该会跳出鸽子。
陶笙触碰了一下指针,铁指针十分冰凉。他想着如果伯爵把自己的生日作为第一道门的密码,那第二道门很可能也是一个生日。
他看着神龛上的供桌,一排冷冰冰的笑脸对着他们。如果是生日的话会是谁的呢?
不过伯爵亲手杀死了他的家人……这样冷血的人物,真的会家人的生日作为密码吗?
根据灵牌的内容。夫人的生日是6月20日。
陶笙想大不了试一下,于是把指针拨到了6:20。
咔嚓一声——并不是密室开门,而是座钟上面的小窗开了。
一只乌鸦飞出来,同时射出一倒黑线。陶笙连忙避开,同时柯淮兀也注意到了,眼疾手快得伸手抓住陶笙的肩。给他揽了过来。
双重力量的作用下,让陶笙直接撞上了柯淮兀的胸前。
陶笙的脸触到了那高低不平紧实的肌肉。
一瞬之间有些熟悉的感觉。
柯淮兀尴尬地:“抱歉……”
……他没想到陶笙躲这么快。
陶笙直起腰:“没事……”
……他也不能怪柯淮兀。
一起办事真的有风险。
在安静中,陶笙转着身体正回来。
他把别的事包括那种触感飞快地排出脑海,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座钟。
从小窗里弹出来的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嘴巴长得老大,刚刚的尖针就是从这里射出来。
他回头看,尖针已经刺穿了对面的墙壁。上面有些灰色的粘合,应该是毒药。
真是不能掉以轻心。
“看,它还掉了羽毛。”柯淮兀有点干地说。
陶笙回头注意到了那只鸟的身体后侧。他的身上本来似乎有一排羽毛形状的凹槽,但是大多羽毛都已脱落。刚刚射出银针时候,羽毛也跟着掉落一粒。现在凹槽里只剩下一片。
这大概不是说它只剩下一根针的意思。
柯淮兀凭经历过的关卡判断:“应该指的是……只剩下一次机会。”
如果答错了谁也不知道这个倒霉游戏会做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再轻易实验了。需要想清楚再按出下一个答案。
“跟日记里的内容应该有关系。”陶笙道。
日记里说的时间节点总共有几个。
一是战争开始。二是战争结束。三是伯爵杀死家人。四是他度过了检查。
陶笙想知道柯淮兀是怎么想的:“你说呢?”
“‘三月二十二日,我通过了这场检查……我的人生重新开始。’”柯淮兀看不懂那些日记,但竟然只听了一遍就把陶笙刚刚说的记下了,“我觉得是3:22。伯爵是个十分自私的人。人生重新开启符合他的价值观。”
陶笙也是这么想的。他抬手要转,却被柯淮兀挡了下来。
柯淮兀说:“没事,我来。”
“小心一点。”
“我知道。”
柯淮兀将指针拨动到了3:22。咔嚓一声,表盘上的黑色小门又开。本以为这东西又要射出毒针,柯淮兀闪避到一边。
可是乌鸦跳出来后,却抬起了两侧的机械翅膀,连续凄厉地叫了三声。
“啊!啊!啊!”
神龛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一对展开的门。里面是深邃的地道。
密码对了。
陶笙和柯淮兀立刻起身向地道下面望去,深不见底。没有亮光。
陶笙要走进去的时候被柯淮兀拉着手肘拉出来。
地窖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柯淮兀想走到前面。他知道陶笙不会老老实实答应,所以解释道:“我先。总不能让手下的人冒险,别介意。”
陶笙退了回来。
但是就在躬身临进神龛下的通道的时候,陶笙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等等,灵牌上面的人好像少了一个人。”
柯淮兀回头:“什么?”
“在画像上伯爵有六个儿子。”
而祭祀的只有五个。
原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事情……
新鲜的血液可能指的就是合照上那个金发的小儿子。
像是印证一般的,地道的深处传来了一阵孩子细微却悲伤的尖叫和啼哭。
***
他们顺着通道走下去了。
通道由水泥砌成,狭窄昏暗,没有任何光线。
一直到那哭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眼前的地方,拐角才有点幽幽的光亮起。
除了哭声,还有咣啷咣啷敲铁一般的声响。
转过这个墙角,陶笙他们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果然是伯爵的小儿子——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他被关在一个铁栅栏里。脚上手上栓着铁环,磨得皮肤一片淤血。似乎受过折磨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他的样貌看起来也不太正常,大大小小起伏的脓包遍布清瘦的身体,两只眼睛里只有黑色,没有眼白。牙齿成锯齿形状,嘶啃摇晃着铁栅栏。精神不太对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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