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面,司桃从烧烤店里出来,单手拿着刚刚店家送给她的纪念品。
一只手掌大小的毛绒小熊。
小熊看起来有点丑,司桃戳戳它的脸蛋,接着挂到了包包上。
烧烤店离酒店并不远,离小市场也不远,司桃沿途买了个桃子味的冰淇淋,春天的夜晚很冷,但她好想吃。
走着走着,看到不远处四五个身形较好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司桃没戴眼镜,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看到人群中有个男人略显激动,手舞足蹈,司桃思考着,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正想着要不要跑开。
脑子有问题的木溯:“卧/槽!就是这个妹子!漂亮吧,漂亮吧。”
他很激动。
苍耳和石起很惊讶,难得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他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漂、漂亮。”
木溯发现宫成不开口,他凑过来,阴郁地说:“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事!”
宫成没搭理他,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握成了拳。
“我先回了,你们今天的消费记我名下。”
最后,宫成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他不敢见司桃,也不能见。
他走后,司桃也转身跑开,没看清宫成的脸,但她直觉那些人很危险。
宫成走到一处拐角,靠着墙壁双手拄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滴自额角一滴滴砸到手背上。
就在此时,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一遍遍的震动,宫成眉头紧皱把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跳动了两个字‘果妙’。
宫成将电话接起:“喂。”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果妙喜欢他,很喜欢。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软:“哥哥,你是不是在‘思宴’旁的胡同里?”
“嗯。”宫成的声音愈发沉。
“我姐妹开车的时候路过看到了你,”果妙思索后接着说:“她说你看到一个女孩子后整个人的状态开始变得不对,哥哥,那女孩儿,是谁啊?”
等待她的是漫长的沉默,很久很久后,宫成声音嘶哑着,他说:“果妙,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们分手吧。”
不等果妙回答,宫成将电话挂断,他给家里的司机发送位置后将手机关机。
宫成的脸色并不好,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他像是站在破败城堡里最后的国王,没人知道他正在坚守着什么,众人只知道他的纠结已经要把人给吞没掉。
七月初。
司桃的编剧项目再次落地,电视台对她进行专访,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成为行业内数一数二的编剧,可以称为是天才编剧。
况且,她的年龄也不是很大。
这次的采访在七天后播出,播出的那天,宫成公司里的电视机刚好播放,一群年轻的男人女人凑在一处,叽叽喳喳着。
“好漂亮啊!”
“年轻、漂亮、还有钱!”
“我也想这样。”
宫成站在他们身后,面色凝重,整个人散发着寒意,有人注意到他,吓得差点跳起来,声音磕磕绊绊:“老,老板!”
宫成没说话,眉头皱在一处。
画面消失后,他在电视机前站了好久,最后转身拿出手机拨通木溯电话。
“B市的项目我去跟。”
木溯:“大哥!你终于终于想通了!有钱不赚,这不是王八蛋么。”
三天后。
宫成抵达B市国际机场。
他只带了助理,其余项目相关人在十天后抵达。
“你先回酒店,我去拜访朋友。”
说是拜访朋友,其实宫成来了司桃他们公司的庆功宴。
电影上映后票房大卖,叫好声此起彼伏,出品方刚好有木溯家的公司。
而这次的项目,是从未涉猎的电影项目,宫成原本不想过来,可后来,在屏幕上看到司桃后,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想要见到她的心,就像是狂风骤起,风沙满天摧枯拉朽般的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
这两年,他活得就像是行尸走肉。
所有的理智约束,在看到司桃那一刻消失殆尽。
木溯给了他聚餐地址,宫成早早过来,包下旁边的包厢。
自己一个人坐在里面。
木溯和其他人一起过来,房间里没看到宫成,他走出来打电话,听到旁边的包厢里传出音乐声。
他推门进来,看到宫成坐在阴影里,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郁。
“大哥,你在这儿干嘛呢?你特么怎么这么吓人呢?”木溯骂道。
宫成疲惫地抬了抬眼皮:“你去帮我照看司桃。”
“司桃?”木溯重复着这两个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也看上她了?兄弟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个女人,让给我。”
宫成抬眼看他,眼神像是在看没有生命体。
木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争,几秒后,他瞪大了眼睛:“那个,那个,桃子,桃枝,司桃?!卧槽,不是吧,你念念不忘的初恋是司桃?!”
宫成没说话,算是默认。
木溯震惊了:“这姑娘不优秀吗?你们家什么情况?放着大编剧儿媳妇不要?”
“当初不是。”宫成开口,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沉重,就像是迷雾中百年老树腐掉的木干。
但,即使是现在的司桃,家里也不会同意。
他们要的不是宫成找一位优秀的妻子,他们要的是宫成找一位可以帮助他们实现利益升级的合作伙伴。
木溯待了会儿离开。
不久后,司桃等人陆续过来。
除去上次在D市的惊鸿两瞥,这次是木溯第三次见到司桃本人,他依然喜欢她的脸,但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受感情的苦啊。
司桃不记得他了,路过他旁边时微笑着礼貌点头。
很快众人来到包房。
酒过三巡后,有位制片人端着酒杯来到司桃旁边,笑得满脸油腻:“桃桃,喝一杯,今晚就你没喝。”
司桃摇头试图躲开他,结果这人靠得更近。
木溯忙拨通宫成电话,接通后他低头小声说:“快来,你前女友被/骚/扰了。”
此时的宫成站在长廊尽头的阴影里,指间夹着烟,星火明灭。
他将烟掐灭,走出阴影快步来到包厢门口。
“砰”得一声,将门踹开。
众人惊讶地停下手上动作。
宫成整个人阴冷地走到司桃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制片人拦住他:“您这突然闯进来就要带走我的人?”
“你的人?”宫成眼神冰冷,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
司桃忙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宫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那个制片人。
眼神里带着冷漠。
司桃把他拉出来边哄着:“你冷静点。”
宫成反手扣住她手腕,把人拉到旁边的包厢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又把司桃抵在门上。
两人靠得很近,他压着司桃,单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霎那间,酒气与血味儿在嘴巴里爆开。
片刻后,宫成将手松开。
双眼猩红着,压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凭什么说走就走,你问过我?
司桃红着眼不敢说话,此时的宫成和两年前的宫成就像是两个人。
两年前的他极尽温柔,而此时此刻的宫成,就像只发疯的豹子,司桃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会被他撕开。
“和我回家。”宫成压抑着。
司桃摇头。
宫成重复:“和我回家。”
司桃还是摇头。
‘砰’得一声!宫成拳头砸到门上,很快,他的手渗出血珠儿。
司桃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渗出。
好痛苦。
她整个人都好疼。
下一秒,宫成松开她,靠在门上,他冷着脸拿出手机发消息。
很快,司桃的电话响起。
是房东阿姨。
司桃接起电话,房东阿姨哭喊着:“姑娘啊,你惹上什么人了啊,混/混吗!刚刚来了一群人把我房子砸了,你搬走吧,说什么这房子我也不能租给你了。”
挂断电话后,司桃浑身颤抖。
她红着眼看着宫成。
宫成盯着她,下一秒,笑了:“你的行李我让人拿到了家里。”
他就像是个疯子,只想要把司桃这个人留住的疯子。
“宝宝,跟着我,以后不管我结不结婚都跟着我。”他说。
‘啪’得一声,司桃给了他一巴掌,她被气到颤抖,声音也跟着发抖:“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宫成笑了,眼神发狠,他说:“我没这幅样子的时候,你呢?你在哪儿?”
失去司桃的那两年,宫成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一直在吃药,他像是被人扔进深渊,整个世界没有半点光亮。
司桃泪如雨下,整个人哭得说不出话来。
宫成抬手握住司桃的手,很用力,他低下头眼眸微垂着,他说:“不然这样,我永远不结婚,你跟着我,好不好?”
‘好尼玛!’司桃在心里咆哮。
对宫成所有的想念在此刻都变成了——我爱的男人怎么成了疯子!
司桃哭得两个眼睛像是桃子。
宫成终于平息下来自己的愤怒,情绪稳定后,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司桃,嘴唇抿成平直,他抬手将人拉进怀里。
被他抱在怀里,司桃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怀抱似从前,宫成抬手缓慢地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察觉到怀里的人稳定些后,宫成将手松开:“陪我。”
“你的未婚妻呢?”司桃眼角还挂着泪。
“退婚了。”宫成。
司桃更想哭了,她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宫成抬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司桃,和我回家吧。”
“行吗?”
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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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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