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章越说越兴奋:“对了,咱们可以制冰卖钱啊,再卖点冰饮,这夏天绝对火爆啊!”
可是他是妥妥文科生,只知道硝石制冰,却不知道怎么个制法,这会便问阮书钰:“书钰,你还记得怎么制冰吗?比如说硝石制冰?”
阮书钰听了,忍不住笑了笑,摇头道:“晚章,你这想法虽好,但真要实施起来可不容易。”
林晚章不解道:“怎么不容易?硝石制冰应该挺简单的吧?”
阮书钰叹了口气,道:“硝石制冰虽然可行,但你知道硝石有多贵吗?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平常人家哪能轻易弄到?就算咱们能搞到一些,也不够制多少冰。”
林晚章愣了一下:“可……要是我们能搞到足够的硝石呢?”
阮书钰无奈:“去哪搞这些东西。而且用硝石制冰的做法在技术上可行,但硝石在大量使用或误食时可能具有一定的毒性,并不是隔着其他容器制冰就万无一失的。”
阮书钰道:“不过我也打算这段时日,去金水县里售卖些菌菇酱,到时候先去看看。”
林晚章失望道:“唉,痛苦,没有冰饮的夏天真令人痛苦。”
阮书钰想了想,便道:“晚章,我有一条白蛇。”
林晚章道:“知道啊,是你原来府里养的。小山叔说好肥一条蛇。”
阮书钰扶额,小白在他眼里,是他的家人,但在别人眼里,恐怕只剩下肥这一个特点了,“是我原来在现代养的,不知道为什么也穿了过来,还能拿些现代的东西出来。”
林晚章满脸震惊:“它,它,它有金手指。”
说罢,便催着阮书钰:“它为什么有金手指啊?能拿什么东西出来?冰啤?”
阮书钰唤了声小白,见小白蛇缓缓游了出来,林晚章连连道:“停,我怕蛇,就让它在那停着。”
小白蛇不动了,瞥了一眼林晚章,目光里极为不屑:胆小鬼。
阮书钰无奈道:“小白,拿瓶饮料给晚章。”
小白蛇心不甘情不愿地卷了瓶橙汁出来,林晚章时隔两年,终于喝上现代饮料了,也不怕蛇了,上去接过饮料,大为惊喜。
林晚章大口喝了一口,声音里带着喟叹,又略带了些惋惜道:“怎么不是冰啤?”
阮书钰道:“你现在身体才十三岁,太小了,等你成年以后再说吧。”
清河村只有几户富户,家里备了几根蜡烛,其他乡民家里都没有的。
蜡烛精贵,一根就要五文钱,都赶得上两斤粟了,到了夜间,乡民早早入睡了便可,哪舍得花银钱买蜡烛。
阮书钰见蜡烛精贵,他只买了几根放家里备着,但却没用过,他现在早睡早起,也不怎么用到蜡烛,便一直放着。最近日头长了,更是有天光照着,用不着蜡烛。
阮、林二人在堂屋里说着话,季凌收拾好灶间后,便带着臻儿和钟月离两个小娃娃过了两户相连的门,到自己家院子里打水洗漱。
臻儿一边洗着脚,一边凑到钟月离耳边悄悄道:“阿离哥哥,我哥哥喜欢钰哥哥。”
臻儿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钟月离忍着耳边的痒痒,听了下去,没想到听到的是这个,他大师兄便娶了男妻,因此他也不震惊,便道:“钰哥相貌出众,温柔善良,不怪凌哥喜欢他。”
谁知臻儿情绪低落了,小小的娃娃竟然有了心事:“可小竹告诉我,有人找他娘,帮忙给钰哥哥说媒呢。小竹说,钰哥哥要是娶了小娘子,以后就要和我们家分开了,不像他们家,因为都是兄弟,娶了小娘子也不会分开。”
钟月离最近一直和臻儿一处,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晚竹和臻儿说了这话,大概是那日他们在田野里捉虫时,遇到林家的几个丫头小子,那时林晚竹说的吧。
钟月离见臻儿手托着脸,叹着气,便随口说了一句:“那有什么的,让凌哥将钰哥娶回来便好了,你也不用担心钰哥以后会和你们生分。”
臻儿睁着一双大眼睛,透着绿色的眼睛直直看着钟月离,惊呼:“还可以这样吗?”
钟月离道:“那当然,前朝有个王爷便娶男王妃的,这有何不可?官府律法上又没有说明不可娶男子为妻。”
一直在清河村长大的小臻儿:“……还可以这样!”
钟月离暗笑:果然是乡下土包子。
两个小娃娃自以为说着悄悄话,季凌在旁边听得很是无奈,不过他虽对阮小公子有意,但他深知阿钰只想娶个小娘子,因此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意。
阿钰这样好,不知未来会娶怎样的小娘子,到时,他们两人必然没有如今这般亲密了,季凌黯然神伤地想着。
钟月离还在那嘲笑无知的小臻儿,谁知小臻儿下一句便把他吓了一跳:“阿离哥哥,我也不想娶小娘子,我以后可以娶你吗?”
钟月离恼羞成怒道:“我一铮铮男儿,怎能嫁你为妻?”
臻儿愣愣道:“可你刚刚说……”
钟月离道:“那也不可。”
臻儿不死心道:“那你娶我。我愿意的。”
钟月离:“……”小傻子。
阮书钰送走了林晚章,也端着铜盆过来,见两个小娃娃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便笑眯眯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钟月离立刻住嘴,道:“没什么。”
与此同时,臻儿老老实实道:“我想嫁给阿离哥哥。”
阮书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越想越逗,臻儿童言童语,便逗他:“阿离哥哥是男孩子呀。”
臻儿道:“阿离哥哥说可以的,有什么,那个什么。”
他到底才五岁多,什么王爷王妃的,这称呼对他一个箱子啊小娃娃来说很是陌生,一时说不出来,在阮书钰的耳中,便听到的是,钟月离和臻儿两个小娃娃的约定,便笑着看向满脸通红的钟月离,笑眯眯道:“我们家阿离这么小,就这么有魅力啦,连小臻儿都喜欢你,要做你的小媳妇呢。”
钟月离满脸通红,是气的,这会便别过脸去:“我才没同意呢。”
钟月离养了一些时日,倒是丰盈了些,显现出俊秀的相貌,瞧着日后定是一个资容甚佳的公子,阮书钰名义上认了他当弟弟,实际上是当儿子养的,这会看着小娃娃害羞了,也不逗他,便和一旁含笑看着他们几人的季凌说话。
现在入了夏,田里活计没那么多了,便想着赚些银钱了,阮书钰手中银子越用越少,他准备先去县里的酒楼,将菌菇酱寄卖,先看看反响,过几个月看看菌菇酱保质期,看按照林晚章的法子,能保质多久。
如果保质期长,反响又好的话,他便可以大量制作,到时候便能有持续不断的银子入账。
钟月离见两个少年在说话,便瞪了乱说话的臻儿一眼,谁知臻儿却向他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他无奈,这小傻子。
钟月离洗漱完了,便和几人道:“钰哥,凌哥,臻儿,我先回屋了。”
他回了阮家的里屋,摸了摸床边窝着的小白蛇,然后便躺在床上入定,他武学天赋不佳,但钟离家的内功心法实属上乘,他这些时日吃饱穿暖,便在夜间修炼一个时辰的内功,用以拓展筋脉。
他也不敢和阮、季三人道明身世,毕竟那样强大的敌人,阮、季三人毕竟只是普通的山民,又怎能与之对抗?
他也不想连累阮、季三人,只想着再长几岁,等有了自保之力,便离开阮家。
趁着天还有亮光,林晚章回家去了。离开阮家后,路上越走越觉得忘了什么事,临到家门时,才一拍大腿:“钟月离,钟离月,那不就是一本小说里全是武疯子的钟离家唯一正常的孩子吗?”难道我穿越的是那本小说?
他曾经看过一本小说,讲得是个武学天赋不佳,身负血海深仇的美强惨,最后报仇雪恨的故事。
因为剧情极度拖沓,说是爽文,但是着重描写的是钟离世家唯一的传人多么美、多么惨,直到最后几百章了,作者还在那虐主角呢,林晚章只想看爽文,哪想看这么沉重的剧情,便直接翻到小说最后面。
结果被结局惊呆了,原来钟离氏族全族都是武疯子,结果出了钟离月这样一个没有武术天份的子弟,不知从哪个话本上看到,说什么全家灭门的主角,能激发天赋,瞬间变成武学奇才的故事。
这群武疯子就自导自演,诈死跑了,就为了激发钟离月的武学天赋。
后面钟离氏族的人只冷眼旁观地看着,结果直到最后,钟离月还只是一个武学平平的人,最后大结局的时候,钟离月知道真相后,便毁去了一身好不容易习得的武功,从此归隐江湖,不问世事了。
因为穿越到一处陌生的朝代,他总疑心自己穿越到了某本小说里,怕自己一大家子成为炮灰,所以平常很是关注些人名,生怕周边有谁是主角,又有谁是反派。
到底是不是那本小说,他还得明日去问问清楚了,看这孩子是不是来自江南钟离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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