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S路演结束后，虞总跟团队在会议室分析他们四人最近的数据情况。
宋知砚涨粉37万
季礼涨粉51万
唐祝安涨粉70万
简单涨粉57万
这个结果出乎虞总的意料，努力两个月的成绩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好在每个人的话题度提高不少。几个短视频平台最近还用起他们的歌曲当伴奏，引起一小波流量。最引人关注的就是祝安，靠着雨中跳舞的视频一晚涨了十万粉丝。
他跳舞不像简单那样有天分，但奈何天生的衣架子。在蒙蒙雨幕下即使看不清面孔，但肩宽腿长的身形格外突出，完全称得上是模特身材。
经纪人方圆道出现在存在的问题：“知砚的粉丝按道理应该涨势不错，但却是四人数据中最差的。我们认为原因在于他台词太少，而且本身并不适合唱跳，所以在舞台上并不吸晴。”
虞总何尝不清楚这一点，他的表现不能说是差，只是在另外三人其中，缺点会大大暴露出来。给他的位置往往是开头露个面，中间给几句简单的歌词，结尾再占一个C位结束。
不少粉丝都抱怨送给他的part实在太少。三分钟的歌曲，他唱的还不到20秒。
方圆提议：“如果给他的part多些，说不定粉丝会增长的比较快一些。”
“但我们要做的是男团，应该是把各个part分给合适的人。”策划对此有着不同意见。
“但知砚目前是我们团内人气最旺，应该给予一些格外的优待，先用他曾经演员出道的优势把粉丝吸引过来。”
“但那样歌曲的质量就会下降。”
虞总淡然看着两方吵得面红耳赤，默默把地上正在打盹的太子爷抱起来，悠闲地摸起它软软的肚皮。双方争执不休，最后只能虞总出面调停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你们是让我唱rap？”宋知砚听到这则消息后，神情错愕。这原本是季礼的part，怎么突然给他了。
季礼听到后反应显得不太对劲，狐疑的盯向方圆，对方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心里门清为什么但又心觉不爽。唇边的吸管被咬上一排牙印。
Joe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温声提醒：“虞总想让你尝试一下不同风格，突破自我。”
方圆听后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虞总的秘书，说话就是漂亮。
宋知砚听闻后士气大增，拿着话筒站在众人面前深吸一口气准备表演。随着伴奏放出，他渐入佳境。决定好好表现下自己。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迎着风，顶着光，追逐在成长的路上，
淋过雨，受过伤，谁不是在跌跌撞，啊……
宋知砚急忙捂住舌尖，疼得他眼睛发红，直接激出眼泪。虞总还没上前看怎么回事，太子爷被他的喊声吓到原地起飞蹦的老高。
季礼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突破自我，明明是咬破自我。”
方圆尴尬地小声对虞总说道：“不如还是换回来吧。”
“别换，这样挺好，说不定还能上个热搜，哈哈哈。”季礼笑得肚子发疼，在原地疯狂打滚。
练习室兵荒马乱，煎果娱乐最尊贵的太子爷躲在窗帘盒上不下来，唐祝安和简单正试图用猫条哄它。宋知砚疼得口水乱流，隐隐还有血丝。虞总和Joe给他塞了块冰才停止喊叫。
“这种情况看来几天都不能怎么说话。”方圆有些自责，怎么就想到让他唱rap。
宋知砚倒是一喜，这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鱼。正要幸灾乐祸乖乖休息时，虞总看了眼手机，淡声道：“正好，你跟我去集团开会吧。”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宋知砚刚扬起的笑容又耷拉下来，还不如让他继续唱rap。
万城集团投资部，知道集团大小姐和宋总的弟弟要来公司视察，他们早早就做好准备。生怕哪里招待不周给怠慢了。毕竟一个是未来公司的掌舵人，另外一位是如今二把手的弟弟。
“虞总好久不见，宋先生好。”
前台小姐将人领到会议室，倒好茶后就离开。
“姐，吾一烩说神么？”
宋知砚知道投资部大佬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一向以毒舌著称。不知多少人都是笑着进来，哭着出来。
虞总先饮了一杯水，清清嗓子：“你闭嘴就好。”
宋知砚了然于心，看来今天会是一场恶仗。
但没想到对方一直没有进入正题，装起好好先生拉起家常。二人只能耐住性子听他东扯西扯。
“知砚也是好久不见，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你今天这样一定会很欣慰。”
宋知砚：嗯，他要是在天有灵，晚上就去找你玩耍吧。
虞总趁机接话：“是啊，他最近路演的成绩也很不错，不仅有品牌方主动邀请合作，销量也很不错。”
王部长微微一笑，即使两鬓斑白但是双目依旧炯炯有神，耐人寻味道：“但是我看未必吧，小虞你难道对他们现在的情况满意吗？”
虞总淡定回应：“目前处于一个稳定平稳的发展期。”
“平稳，投资要的可不是平稳。他们现在还没有达到我们当初说好的期望报酬率。”
“娱乐行业本来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现在他们是还没有达到，但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一年的时间我们看到了什么？投入了几百万目前才回了多少。”
“男团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至少也要三年的考察期。”
“我是圈外人，不懂里面的门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他们未来的潜力。”
“那请问是哪里您看不到，如今收益正在逐步增长。”
宋知砚被二人轮番的话语轰炸，吓得只能战术低头喝水，浓浓的硝烟味在会议室里弥漫。
“小虞啊，这万城是你爸的心血。娱乐圈也玩的差不多。你的年纪也不轻了，是该早些做准备。”
虞总微微一笑：“您这话说的，这怎么叫玩？煎果的年度报表您也看过了。”
“对于你的成绩我们是很满意，只是对于部分项目的决定还是认为有所欠缺。”
“什么事情不可能样样完美，正因为缺点才有更大进步的空间。”
对方答非所问：“万城毕竟以后还是要由你接手，早点适应也好，知砚也是，你哥在公司也很辛劳，别让他多担心。你做演员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我走过的路可比你多。”
待对方说完，虞总神色一凛：“首先，PLUS前期确实投入了不少的资金，但是如今算上网店的收入已经开始盈利。”
王部长否认道：“投资要的不是盈利，而是高回报。”
“国内的男团如今是不成熟，没有像国外那样完备的体系，但是正因为这方面的空缺极大，所有才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国外的培训体系至少三年，我们能半年就走到今天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不易。
如果按照练习生来培养，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会更多，风险也会更高。
王部长不以为然：“这种小孩子家家的玩意，没什么了不起。根本就没有成立的必要性，没个两三年就解散了，这不是浪费时间？小虞你也应该清楚，国内的男团根本就没有舞台，除了上上晚会还能做什么。就那路演多么掉价，还不如踏踏实实去做演员。”
对方还真是一语中的，内娱的舞台只有各大晚会的活动，其他很少，一年就十几场演出的曝光率太低，只能上上综艺，拍拍电视。能真真正正留下来做舞台的太少。
毕竟光音乐就是一个极度烧钱的项目。
“根据目前的进度来看，PLUS显然是个不成功的案例。后续我们将不会进行任何投资，像这样的男团根本就没有成立的必要性，还不如多投资几部剧。”
宋知砚拳头硬了，转头看向虞总，对方神色淡定。
姐，这你也能忍。
虞总心中默念：“你是猪，你是猪，你是猪。”
“而且我对那个残疾孩子有些看法，他那样子怎么也能成为偶像，小虞善良是美德，但是不能过度。”
虞总深深呼吸，平心静气道：“他的舞蹈非常好，是古典舞第二进入的院校。”
“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一个残疾人，我没见过哪个残疾人能当爱豆。”
宋知砚刚要站起反驳，就被虞总一脚踩下去。
“首先我希望您用听障人士来称呼他，而且他不会唱歌也无关紧要，按照您的思路，知砚这种唱跳都拖垮的人，是不是也不能进男团？”
宋知砚目光幽怨：我好像也没那么差吧。
男人依旧我行我素：“至少知砚有进步的空间，一个哑巴进男团本身就是笑话。”
“可他的定位是舞担，不唱歌不会影响到PLUS。”
“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哑巴，能上综艺吗？能拍戏吗？”
“他未来走的是舞蹈道路。”
“会跳舞的人多了，我有一个老朋友，他家孩子也是舞蹈院校的，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
“不必了，现在PLUS成员已经定好。换人粉丝会有很大的意见。”
“一个残疾人能有多少粉丝，就算有，大部分也是同情居多。能养活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
虞总神色淡淡，抿唇道：“那您对我的父亲是有什么看法吗？”
王部长面色立刻难看起来，他忘了自家董事长早年就因为车祸，现在还无法站立。自己刚才那话不是妥妥的找事。
“王叔，我们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说一下PLUS目前情况，至于投资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
“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万城是你爸的心血，煎果以后粉发现你也不用担心。”
虞总依旧笑意温柔：“您说的是。”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一会去食堂吃个饭。”
宋知砚脑袋转了一圈也明白王部长的心思，就是想让他姐卸任再让他接手煎果。虽然男团不景气，但影视方面可是肥油。
娱乐圈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如今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在等待吞掉。
即使再讨厌对方的言语，宋知砚和虞总还是要笑脸相迎，努力装下去，毕竟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而且跟对方歇斯底里，撕破脸皮也没有任何好处，毕竟他后面还有层层叠叠的关系。
三人来到食堂，不少女员工已经认出宋知砚，不免有些吃惊。
地面有些湿滑，宋知砚光顾着打招呼不小心往前一滑，他的袖口就被黑乎乎一团东西的勾住。
这是，假发？
宋知砚转过头来，就看见王部长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头顶，还有青红交加的脸。顿时四周的人都安静起来，疯狂抑制住扬起的嘴角。
他迅速反应：果然，用脑过度还是容易头秃啊，幸好他当初没学金融。
这假发好逼真，他能问一下链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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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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