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大学城西区,地下赌城。
宗寰百无聊赖地趴在前堂没什么人的禁烟区吧台上,每年宗家的年宴都要从初一摆到十五,主家摆了七大姑八大姨又摆一圈,他实在是捱一次想死一次。
明天除夕夜的家宴宗寰光是想想都头大,出了上次的事,他这个月都快被念叨死了,他还不敢回嘴,Zora女士的眼泪攻势他和他爹都招架不住。
这个月家里拘着不准他出来玩儿宗寰憋死了都快,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溜出来,盛见誉说要闭关静修,陆皓宸最近又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荀越也鬼影子都看不见。
一个两个的……
宗寰坚持不懈给荀越打了四五个电话,荀越才终于接了,宗寰立马来了精神:“喂喂喂喂喂,荀越你最近做什么呢,出来玩儿啊。”
“……”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的荀越沉默了一下,无语道,“最近我公司忙着一个项目竞标,没时间陪宗少你寻消谴,年后再约吧。”
“嗷!!你小子,背着我上进!那今年年宴他们岂不是只训我一个了!”宗寰裂开,还没抱怨两句就被荀越挂了电话。
宗寰看着手机一阵怅然,头一遭,他一呼百应的宗大少爷出来玩儿约不到人。
一杯红酒摆到了宗寰眼前。
齐肩长发戴着紫钻耳钉的年轻公子哥儿手搭在了宗寰肩上:“宗少今儿怎么来了石少的场子。”
宗寰掀了掀眼睑:“叶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个月叶苏舒公开出柜,老爷子气极了,我爸连夜把我叫回来了。”叶酌用手上的酒杯碰了碰宗寰面前的,他语气平静,“还不就是那么些事儿……我爸想要我去老爷子面前争宠争家产,但我可不想守着公司劳心劳力,拿分红当个吃喝玩乐的米虫不香吗?”
“确实,家大业大的,家里的梁子谁挑谁知道苦。”宗寰拿起眼前那杯红酒,狂饮了半杯,“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几年不知事的二世祖。”
“你说我爸那么有本事还那么拼命干嘛,是祖上留的钱不够他挥霍几辈子?珠玉在前啊,以后可真是苦了我。”
“噗。”叶酌笑着,“这要是别人在这儿,早眼红得揍你了。”
“整个市里谁吃了豹子胆敢揍我啊?”宗寰张扬地笑着,突然顿了顿,咬着后牙,“好吧,还真有。”
叶酌知道宗寰说的是谁,他抿着酒说:“你来石泽毅的场子玩儿怎么不见他陪你一起。”
“不知道他。”宗寰诋毁张口就来,“可能在忙着嫖.娼。”
叶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以前不一直到处传他性冷淡吗?自己承认是你造谣了?”
“啊,他跟人上床又不做的,别人未经允许碰他一根指头他能把人活活虐抽至死。”宗寰晃了晃手上的酒杯,“他根本不算是Dom,他就是纯有病,我赌他肯定是因为阳.瘘导致的心理扭曲。”
“石泽毅床上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叶酌来了兴趣,也不怕这些八卦听多了死得早。
“因为以前爬过我床的,大部分都被石泽毅玩上床虐死了。”宗寰一哂,“随他挑衅呗,我又不在乎,本来我就只玩雏儿,那些人我又不会碰第二趟。”
叶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笑道:“那我送宗少一个礼物,保你玩得舒心。”
宗寰顺着叶酌打响指的方向目光后移,一名高大的黑衣保镖拖着一个青年摁跪在他面前。
青年手被反绑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堪堪遮到腿根处的长衬衫,面容瞧着被折磨得有些憔悴,眼中却清洌坚定。
昏醉的灯光下,青年偏过的侧脸轮廓有那么一瞬极像勾得宗寰魂牵梦绕的郁寒。
宗寰微有些诧异,是一个多月前在“醉岁”见到的那个小警察,他不过当时多看了几眼,这就有人调.教好了送到他面前来。
“……这是?”宗寰不傻,他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笑容轻蔑。
“是Ting前段时间收的,他上回偶然看到这人引起了宗少你注意,Ting就亲手调.教了再经我手送过来,说是算他对旧东家的补偿。”叶酌解释道。
“Ting?”宗寰想了想才记起这号人,记忆回笼后他几乎一瞬间就将“夜色”那个带着面具的金发调.教师和“醉梦”酒吧里的金发调酒师对上了号。
宗寰挑眉,“怎么,他现在在你手下做事?”
“我只是和他有些交情,他现在在荀越的酒吧里工作,你见过很多面的。”叶酌挑破道,“宗少看看礼物合不合心意?”
宗寰勾唇笑着,下一秒,他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台面上,磕击的声音震耳、酒液溅溢。
宗寰冷声道:“既然敢揣测我的心思喜好,就应该知道这不过是个入不了眼的赝品,居然还问我合不合心意?”
叶酌面不改色:“那我将郁教授给宗少绑来?不过他是叶苏舒很敬重的老师,我这样可就真算和大伯他们家撕破脸了。”
“我都舍不得碰的人,你敢动?”宗寰扬眉,笑容愈发森然危险。
“不敢不敢。”叶酌立刻意识到触了宗寰的霉头,他双手举过头一副投降认错状,“郁教授的公寓正对面有一片地皮有开发计划,宗少或许可以在那边投资建个小区?”
原来在这儿等着,宗寰目光微闪,没拒绝也没说同意。
宗寰微微俯身,他捏抬起地上那一言不发的青年的下巴,饶有兴致地审视了几眼,话头却仍对着叶酌:“你不是说不在意家产纷争吗?但今天这献殷勤的举动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叶酌微顿,有些无奈:“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啊……但眼下,我不过为了苟命罢了,当然也为了更长久的安逸。”
宗寰目光垂落,指腹在青年脸上磨挲,看着他问:“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还是不说话,眼中甚至隐隐有恨意。
宗寰像是一瞬间失了兴趣,他拿起酒杯将杯中残余的酒液淋头浇在青年身上,嘴里说着:“没意思。”
叶酌一个眼神示意,青年身后的保镖猛得扣住青年的头发后扯,踹向他的腰腹。
见青年狼狈地痛蜷在地上,叶酌人畜无害地笑着:“不想说话就干脆割掉舌头好了。”
青年立刻被保镖拽起钳开嘴,舌头被强行用夹子扯了出来,泛着寒光的尖刀落在了舌根处。
宗寰看到青年舌头上漂亮的银色舌钉时,眼睛突然亮了亮。
他挥了挥手制住叶酌割舌的命令,伸手轻拨着青年的舌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含笑的目光随着发散的思绪逐渐晦暗。
宗寰指尖微动,将一粒极微小的药丸塞进了青年口中。
宗寰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沾着津液的手指,说:“松开他吧。”
保镖松手,退后半步。
“全松开。”宗寰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镖将青年手腕上的铐链也解开。
被放开的青年倒是足够警惕,但他想含着药不下咽,药末却已经溶在口腔中了。
宗寰好看的狐狸眼半眯着:“这舌钉挺不错,你给Ting口过吗?□□儿怎么样?”
青年垂着眸,还是装哑巴。
宗寰也不恼,他暼了眼一旁那位高大干练的保镖,浅笑着:“赏你了,帮我验验货。”
黑衣保镖用目光请示叶酌,见叶酌点头,执行力极强地上前,一手解皮带,一手去扯青年的头发。
但脱缚了的青年却不再是好欺辱的角儿,他身手敏捷地闪避开,反手擒住保镖就是一个过肩摔。
宗寰像在梨园观戏喝彩的看客,他鼓着掌,夸赞道:“身手真不错。”
一时不察被摁摔在地的黑衣保镖反制迅速,他提着裤子,勾住青年的腿一个侧踢夹旋,两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
身材清瘦的青年居然能和高出他一个头的黑衣保镖打得五五开,直到药效上来才渐渐陷入劣势。
青年被摁头摔在了地上,见鬼的烈性药效让他浑身发热发软,半晌都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宗寰慢悠悠地叫了停,对黑衣保镖说:“去找支缓解清剂。”
青年身子一点点蜷紧,他意识逐渐迷乱,绯红的脸消触了清洌的冷色,像融入蜜饯中烹煮,一点点,变得格外香甜糜艳。
他像是出现了幻觉,将身形相仿的叶酌当作了那个牵住他手又将他遗弃的恋人,他姿态狼狈脆弱地朝叶酌爬过去,伸手扯住叶酌的裤角:“庭……庭,不要、不要丢掉我……求你……”
青年耳尖赤红得如同欲滴的鲜血,他另一只手胡乱地扯着衣领:“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庭……庭……”
叶酌面色有些僵硬,他冷着脸退后了半步。
青年扯着叶酌裤角的手落空,像是敲断了他心中最沉痛的那根弦。
青年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他一点点将自己蜷抱成一团,手死死握掐着另一只胳膊,是一种极端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姿势。
宗寰俯下身,勾起青年的下巴,眼中带着些玩味的欣赏之意:“Ting他操过你吗?”
青年咬着牙,委屈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只有一滴,从眼尾划坠没入被汗液浸得湿稠的鬓发。
“看样子是没有了。”宗寰了然,他指腹抚过青年嫣红的眼尾。
青年干脆闭上了眼睛,但身子不可遏制地发着抖,躁热的邪火焚灼意志,渐渐的,他死咬的牙关还是泄出微弱而挠人心肺的低喘声。
出自“夜色”的烈性特效药根本不是仅靠意志就能抵抗的。
“还听得清人说话吗?”宗寰抽回了手,语气戏谑残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A市最大的黑势力名下的地下赌城,有打黑拳的擂台,有生死不论的斗兽场,还有以情.色交易闻名的拍卖会。”
“你说你现在这副淫.荡样子,把你装个笼子送到拍卖会展上,或者丢进斗兽场给发.情的猛兽泄欲怎么样?”
宗寰的话从来都不止是玩笑。
青年明显是还能听清宗寰说的话,他嘴唇生生咬出血来,难耐地在地上蹭摩的身子受惊般剧烈发抖。他睁开了眼,强撑着汇力到胳膊,虚浮地支起身子向远处爬去。
全程只是宗寰口头威吓,并没有实质性发生什么。
并且借这一段直观交代一下文内私设中博.彩业和情.色行业合法化下衍生的黑暗、混乱、暴力,显明黑势力背景设定。审核大大,宗寰是恶毒反派!存在肮脏的黑暗才更能衬托正义!允许坏蛋说点反派发言吧QAQ。
(先前的高审是通过了的,您看我这只是太长拆了个章,放过我放过我,狗腿星星眼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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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地下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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