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死性难改

盛见誉目光一凝,低下头狠狠咬住徐识音的肩膀,是那处贯穿伤的上方。徐识音手上卸了力,盛见誉猛得将徐识音推开,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那束白蔷薇摔到了徐识音脸上。

“威胁我?逼问我?”盛见誉语气微愠,“徐识音,你认清自己现在的角色了吗?”

徐识音落寞地站在原地,立时道歉:“见誉,对不起,我……”

盛见誉仰起头抵靠在墙上,闭上眼喘息:“徐识音,既往不咎是一回事,但你要是死性不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任我多喜欢你,任你和我共生死多少次,你如果对我收不住疯戾的脾气,真的就是个很失败的恋人。”

“我刚才,是想亲你的。”徐识音发现盛见誉已经被他过往的混帐逼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他放柔语气哄着,“相信我好吗?我绝不会再对你发一次脾气的。”

“要是食诺了呢?”盛见誉半掀开眼睑,平静地看着徐识音做保证。

“那就罚我净身出户。”徐识音认真地说着,他向盛见誉走近,重新将人轻搂住,“然后脚腕锁上格尔兰专门针对狂躁强.奸犯的电子镣铐,靠近受害人半公里之内就会被电击那种。”

“那样,我就再也不能拥抱你亲吻你,也不会伤害你了。”

盛见誉没有抗拒徐识音的拥抱,温柔的亲吻从他额间落下,融化了他披上的冰甲。

“不生气了,嗯?”徐识音额头和盛见誉轻轻相抵,眼睛在两厘米的距离间对视,连彼此收缩的瞳纹都清晰可见。

盛见誉本来就没多生气,他借此发作不过是想逼出徐识音的真实反应,现在得到这样的答案,突然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他将徐识音想得太坏了。

妈的,猜忌真的让人神经衰弱。

盛见誉目光躲闪地偏开头,冷声道:“你罚抄的歌词抄了吗?”

徐识音苦着脸,语气委委屈屈:“100遍……今晚真不让我上床啊宝贝?”

盛见誉推了推徐识音:“我去洗澡了,不想抄的话你今晚可以选择睡小遂的房间,可别说我虐待病患。”

“天还这么早,洗澡?”徐识音喉结滚动。

盛见誉一眼就看出徐识音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挣扎着徐识音的怀抱中抽出身来,扫了眼地上摔坏的蔷薇花,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出了琴房。

徐识音俯身将地上的蔷薇花束捡起来,垂眸看了眼,丢进了房间里的垃圾桶。

徐识音摊展开被自己掐得满是红印的掌心,眼中暗色交涌。如果不是盛见誉突然将他喝斥醒,他刚才其实满脑子想的都是将盛见誉摁在墙上狠狠□□,以宣泄他不满的恶欲。

他还真是,死性难改。

片刻后,徐识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匆匆忙忙地追到主卧去哄盛见誉。

卧室里,盛见誉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底衫,他顿在那里看着突然进来的半边脸红起的徐识音,眼里都是问号。

徐识音搂住盛见誉,低声说:“一起洗。”

“你身上伤口能沾水了?”盛见誉没直接说拒绝的话,只是这么问着。

“已经结痂了,小心点没事。”徐识音低头在盛见誉颈窝处蹭了蹭,蛊诱道,“帮我脱吗?检查腹肌还在不在?”

盛见誉没理徐识音,先一步进了浴室,门还没完全拉上,徐识音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提前放好热水浴室里的热气氲氤,徐识音衣服还没脱干净就急不可耐地将盛见誉摁进浴缸里。

水花四溅,盛见誉恼道:“徐识音!”

随后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盛见誉抓住浴缸边缘的手紧绷起,徐识音在他颈脖处反复吮.吸,亲得他喘不过来气。

“你做什么?”盛见誉根本推不开压在身上的徐识音。

“种草莓。”徐识音面色微红却又理直气壮地说。

盛见誉深吸了口气,然后羞怒地扒了徐识音衣服,将人抵在浴缸边缘。两人赤诚相见,徐识音身上暗红的痂疤格外刺目。

旖旎的气氛散了个干净,盛见誉扫视着徐识音的伤疤,眼睫微颤。注意到徐识音手腕上那数道不像雪祸时留下来的割伤,盛见誉目光一冷。

“伤疤很丑对吗?”徐识音神色小心地问,他将盛见誉的手搭放在他还没完全消失的腹肌上,哄道,“乖,先不看那些,等回格尔兰之后我去做祛疤手术。”

“徐识音,你还玩自残?”盛见誉反手握住徐识音的手腕,拉到眼前看了看,“做给谁看?你以为谁会心疼你?”

“没有人会心疼我吗?”徐识音语气落寞地反问道,又轻笑着说,“那最好不过了,本来就不是做给谁看的,只是我想惩罚自己伤了你。”

盛见誉气得胸膛起伏,将徐识音的手狠狠甩开,水花溅到了两人脸上。

徐识音没有闭眼,他目光落在盛见誉心口落痂后的肉色伤疤处,然后虔诚地吻了上去。

“心口还疼吗?……我是指伤疤的地方。”徐识音问道。

“徐识音。”盛见誉喊着眼前恋人的名字。

“嗯,我在。”徐识音微微抬头,轻应着。

下一瞬,徐识音被盛见誉紧掐着脖子摁进了水里,他也不挣扎,甚至在水中还睁眼看着盛见誉。

“我快疼死了,满意了吗?”盛见誉冷笑着。

看到徐识音瞳孔微缩,盛见誉手上施加的力道加重,他倾身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那是一个泄愤的吻,抵死缠绵般激烈而疯狂,窒息感让快感更快地攀升,爱意凝实成枷锁将两人连结。

这一刻,他们依附彼此而活,犹如一体。

徐识音膝盖微曲,忍了忍,还是不可控地将盛见誉抱紧。

在溺窒昏厥的前一刻,盛见誉都没有停下这个疯狂的吻,徐识音甚至以为盛见誉想要他们一同死在这一刻。

但徐识音还是在意识彻底沉没前,眷念地将盛见誉推开了。

新鲜空气灌入肺喉,盛见誉清醒过来,消了些许怒气的他一把将徐识音从水中拽起,喘息着说:“徐识音,你刚才顶到我了。”

徐识音缓了缓,从余韵中冷静下来:“……抱歉。”

“憋得很难受?”盛见誉挑了挑眉,眼中有些报复的戏谑。

“不管它。”徐识音声音沙哑。

“你说你非要跟进来一起洗澡干什么,能看不能做,不自己找罪受吗?”盛见誉笑容更坏了些,“你这腰伤……要不试试我在上面?”

徐识音身形僵硬了下,看盛见誉燃起的兴致不似作假,他心里有些挣扎。

片刻后,他靠着浴缸半躺下来,那双有力的手臂扶着盛见誉的腰身,将人箍按在他腰间,徐识音不确定地问:“那你……自己来?”

盛见誉笑容凝住了。

他挣脱开徐识音双臂的钳制,抬起膝盖对着徐识音腿间狠狠一击,语气“和善”地说:“□□□——!”

措不及防的徐识音一瞬疼得神色扭曲,他高仰着头倒抽冷气,还没缓过来,紧接着便被盛见誉毫不留情地踹出了浴缸。

徐识音扶着带伤的腰身狼狈不解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内心再高昂的**也都熄了个彻底,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水珠直往下流。

徐识音声音不稳地喊着:“见誉……”

盛见誉只冷冷地赏了他一个字:“滚。”

徐识音裹着浴巾被赶出了浴室,他低头看到腰间结痂的伤处撕裂开,渗出些血来,徐识音将伤口包扎掩好,换了件盛见誉的睡袍。

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水声,徐识音克制地隔着磨砂门望了一眼,然后出了房间去找纸笔。

客厅里还一直摆放着那颗华美的圣诞树,树上扔挂了不少包装精致的礼物,有些礼盒是部分透明的,徐识音在其中看到了一只精致漂亮的羽毛笔。

像孔雀的颈羽,由邃蓝到翠绿的华美渐变色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徐识音将它取了出来,笔头与羽毛相接的地方镶嵌了一块很熟悉的冰翡翠。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他去年中秋节悄然放在门口想送给盛见誉的那条项链上的。

原来没有被丢掉么。

徐识音又拆了几个礼物盒,大多数都是些精致漂亮的小艺术品,几乎都有他过往送给盛见誉或者小遂的礼物的痕迹。

就像是,他与他们分离的这小半年里仍旧融浸在盛见誉和楚遂的生活里。

徐识音没有办法不动容,就像被揉碎的暖意滋养了那空缺时光的荒芜地,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填补起,驱散长久积压克制的阴翳。

徐识音握紧那支羽毛笔,找了些空白的稿纸,在桌前抄起《白蔷薇之恋》的歌词。

盛见誉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徐识音端坐在桌前执笔认真的模样,沉稳可靠,还带着几分禁欲的勾人。

盛见誉目光闪动,走了过去,他俯腰凑近徐识音,湿发上残留香气的水珠滴在了稿纸上。

沐浴后苍兰花的冷香扑鼻,徐识音抬头想吻盛见誉,一如他从前夜晚在家办公时,与盛见誉自然的缠绵旖旎。

盛见誉侧头避开了,他扫了眼纸上字迹工整的内容,一副秋后算账的语气:“抄完这100遍明天还要再罚默100遍,以后我的歌但凡唱错,便罚默。”

就算不连谱曲的歌,单是这些年盛见誉写的歌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首……徐识音,卒。

徐识音看了眼时间,现在7点多,按照抄一遍歌词3分钟的速度,还好,他今晚还有希望上盛见誉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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