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被丢进了一个天光昏暗的屋子,他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湿漉漉的黑发搭在柔软的眼皮上,跪坐在地双手撑膝。
他眼前,一边是团白雾,一边是团黑雾,雾气凝结成两张凶神恶煞的脸。
“好害怕。”秋雁装模作样。
两张脸上两条舌头比长短似的拉了下来。
秋雁不屑抱臂:“玩cosplay呢。”
小鸦说:“我乃黑无常。”
小乌说:“我乃白无常。”
两人齐声说:“见到我们,为何不怕?”
“哎哟。”秋雁感慨,“原来是黑白无常大人,怪我有眼不识。”
“你这异类到这里来做什么?”小鸦问。
“黑无常大人。”秋雁愁眉苦脸,口出狂言:“实不相瞒我来这儿做皇帝的呀。”
“大胆,百妖楼岂是你能造作的?”小乌说,“我看你是被吓疯了吧?”
“两位有所不知啊,那个崔云野,我是他爹!”
“你能是那千年老蛇妖的爹?”黑雾绕了秋雁一圈,“返老还童?”
小乌说:“果真是异类。”
下一瞬天光乍亮,秋雁紧紧闭眼,防止自己的眼睛被亮瞎。
“你不可能是千年老蛇妖的爹。”小鸦坐在审讯桌上,饶有兴致看着秋雁白生生的脸。
秋雁睁开一只眼,成像清晰之时听见锁链之声,他的四肢被铁链绑在了身后的架子上,他眼珠子一斜对上小乌的一只红瞳。
小乌跟小鸦说:“怎么不可能。”
“他长这样可能?”小鸦反问。
“他本来就是异类了。”小乌后退着扶了扶面具。
“你们觉得我长得帅吗?”秋雁问。
“死到临头还有闲心说这个呢。”小鸦恶声调侃。
小乌一手握住搁在火堆里烧的烙铁,“废话少说。”
“等等!”秋雁睁开了另一只眼,“你们是双胞胎?”
“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吧?”小鸦嗤道。
“说,你到底哪儿来的?”小乌举起了被烧得通红如嗜血魔鬼般盯着秋雁的烙铁。
秋雁很受不了似的:“你要不先去喝点水吧?嗓子都干成什么样了。”
“答非所问乱扯话题。”小鸦昂了下巴,姿态嚣张,“给他点颜色看看。”
秋雁连声道:“我说我说。”
“说。”小乌拿着烙铁走到秋雁面前,秋雁抿了抿唇。
“倒是说啊!”小鸦扬声催促,“不然烙了你,你这小身板,等会死了!”
秋雁心想老子是你们所有人的爹,秋雁吸吸鼻子,“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们真相吧,其实,我就是来找崔云野的。”
“你找那老蛇妖干嘛的?”小鸦问。
“我是他爹。”秋雁憋笑道。
小鸦忍无可忍:“给他一下。”
小乌手里的烙铁接近了秋雁的脸,秋雁忙问:“你们怎么就不信我是他爹呢?”
“就是不信。”小乌说。
“那好吧。”秋雁开始胡编乱造,声音像条波浪线起伏:“母亲死前嘱咐我,说我还有个亲戚叫崔云野。”
“所以你不是那边的人派来的?”小乌问。
“那边是什么呀?”秋雁做无知无辜样。
“继续说。”小鸦催道。
秋雁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来:“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命苦,现如今真是应验了,家族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饭也吃不上,也好,你们就将我烙死吧,让我再投胎,就不要再这么命苦了。”
小乌跟小鸦均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秋雁哭唧唧了两声,想激起他们的同情心。
“那烙死得了吧?”小鸦说。
“行。”小乌说,“送他投胎。”
“诶!你们没点同情心的啊?”秋雁愤恨道:“我都告诉你们真相了,并且我也不是那边派来的人,可以松开我了吧。”
“那千年老蛇妖孤寡了九百九十九年,还能有你这么个亲戚?你也根本不是妖。”小乌将烙铁碰上秋雁的衣领。
秋雁抖了一下,冷汗都要冒出来了,那烙铁像馋嘴的卡西法逼近。他正以为自己就要被烫死了,结果衣服上的湿意灭了烙铁的威风。
“撕了他衣服烙!”小鸦坏笑道。
“且慢!”秋雁正色道:“我们可真是一条绳上的!”
“此话怎讲?”小乌狐疑地拿开了烙铁。
小鸦竖起了耳朵。
刚才小乌说崔云野孤寡了九百九十九年,秋雁想起这是因为他给崔云野的设定让崔云野成了所谓的情感绝缘体。
“听说崔云野是情感绝缘体,必定性格奇差无比,你们一定是被逼迫当他手下的吧?”秋雁循循善诱,“其实你们心里可恨他了是不是?”
小鸦眯起了红瞳,“既然他性格奇差无比,你为什么还要来找他?这不是拿热脸碰他的冷屁股么?”
秋雁哀声:“我是走投无路想来他这儿混口饭吃不至于被饿死的呀!”
“那你刚才为什么骗我们说你是他爹?”小乌问。
“因为被你们吓疯了呀。”秋雁乖乖地眨巴眨巴眼睛。
“也是。”小乌说。
秋雁转而恨声道:“其实我可讨厌他了,要不是因为没饭吃,我是绝不可能来找他的,他就是个阴冷偏执狂。”
“这话倒也不错。”小乌说。
随后他们俩当着秋雁的面谋划了起来。
小乌说:“感觉他说得应该是真的。”
“管他什么亲戚哪儿来的,不是那边的人就行。”小鸦语气倨傲,“就他这身板,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小乌问:“真要他帮我们去老蛇妖那儿偷妖灵契?”
秋雁歪头皱眉:“妖灵契啊……”
“不试白不试。”小鸦无谓耸肩,“就算被发现了,死的是他又不是我们。”
秋雁忙嚷:“那我可不干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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