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怕了。”
江怡听见这句话情绪瞬间决堤,眼泪止不住流,阮忱纠结了几秒,轻轻拍女孩的背。
胡轩带着满身伤给江怡道歉,江怡找人打听到是阮忱帮她找出人的。她对阮忱,喜欢不多,更多只是感激。
两人也算认识了,加了联系方式。江怡哭完觉得自己太失态,尴尬得要命,“阮忱,你别误会…我不是喜欢你……”
阮忱沉默了一下,“嗯。”
“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喜欢你!!就是很感谢你!!!”
江怡感觉自己越说越奇怪了,羞红脸低下头。阮忱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两人告别,江怡和下面等待的女生一起离开了。阮忱看了一眼,看来她们俩是专门逃课来的。
真要说起来,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让他无意中帮助这个陌生的女孩,真是……神奇又过于荒唐。
阮忱百感交集,苍白的话描述不出他现在的心情。他视线锁定在陈元民,走了过去。
“怎么样!?”陈元民颇为兴奋,手舞足蹈的,比阮忱这个当事人更在意。
“没什么事,之前帮过她一个忙,她来感谢我,我把人凶了,安慰了一下。”
“那你们——”
交谈戛然而止。
“我靠!!打到人了!!”“楚景云!!你还好吧?!!”“老师!!!老师!有人受伤了!”
楚景云被篮球砸了,鼻子源源不断流血人也因为脚扭伤倒在地上,一群男生混作一团。
“阮忱。”楚景云盯着面前刚来的人,“可以扶我去医务室吗?我脚好痛。”
阮忱先拿出纸巾给人擦血,楚景云忽然覆上他的手,“谢谢。”
他心猛地一震,赶紧把人拉起,楚景云顺着阮忱的动作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这种感觉让阮忱极其不适应,他看向身旁怔愣的陈元民,“陈元民,你过来拉一把。”
“哦哦,行。”
两人扶着一瘸一拐的人往医务室走,经过教学楼时,忽然窜出来一个男生,面上焦急,他喊住陈元民,“陈元民!!游礼跟人打起来,你去拦一下!!”
陈元民认出来这人是游礼同班同学,他一把放开楚景云,跟着男生火速离开,“在哪?!他跟谁打起来了!!”
于是,又只剩下阮忱和楚景云独处。阮忱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他隐隐觉得自己和楚景云可能真的磁场不合,不然他为什么这么不自在不舒服呢?
楚景云突然吭声,“你们关系真好,以前就认识了吗?”
“游礼他们俩小时候就一起玩了。”阮忱扶稳楚景云,补充了一句,“我和他们是高中认识的。”
“嗯。”楚景云心里翻涌莫名的情绪,“我们也是高中认识的。”
阮忱没把这句话放心上,只想赶紧把楚景云带去医务室。心里这么想,他走路也快了点,楚景云拖着腿跟着他的步伐走,脚踝肌肉扯痛,随着神经传递全身。
“阮忱,慢点,好不好?”楚景云按紧阮忱肩膀,表情不大好。
“抱歉。”阮忱长缓一口气,“你,靠着我吧,会不会舒服点?”
楚景云也是毫不客气照做,两具身体贴紧靠拢,滚烫的温度消减阵阵冷意,阮忱下唇咬得更紧了。
一段路走了好几分钟,楚景云躺在床上,医务室老师弄了个冰袋按在楚景云脚边冰敷,“你这崴得不是太严重,不过这几天走路还是小心点。”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可以冰敷个二十分钟。”老师又看向阮忱,把人当作关系很好的朋友,“小同学,你平时也多看着看着他,一看就是爱乱动的。”
阮忱点点头,默默记进心里。
晚自习,老师都开会去了,班长坐在前面管班级纪律。阮忱写了几个压轴大题,用脑过度脑袋疼,他摆烂趴在桌上,把什么mgR,BIL全部抛之脑后。
物理题做多了,是会死掉的。嗯。
阮忱想小小偷懒一下,然后就发呆了二十多分钟。他瞥向旁边,桌面摆着的习题册,崭新空白,压根没动。
行,不是他一个人在偷懒。
注意到阮忱的视线,陈元民也回过神,“阮忱,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和游礼单独说,你先走吧?”
估计就是游礼今天打架那事。
“好。”
楚景云听见了两人谈话,他戳戳阮忱,“阮忱,你能扶我到校门口吗?”
阮忱想起医务室老师的话,点了点头。他转回头,没发现楚景云总是笑眯的表情凝固。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阮忱多看了一眼楚景云歪歪扭扭的背影,看着多落寞孤寂。
一定是黑夜蒙了层薄薄的雾,阮忱脑子被雾迷住变得迟缓。他从来不会多管闲事,这一刻却上前了一步。
“楚景云。”人群熙攘,他轻喊了一声,名字主人转过头。楚景云歪头,似是疑惑似是找乐,“嗯?”
“你的腿,记得冰敷。”
“好的哦。”楚景云凑了过来,轻轻揽了一下阮忱肩膀,和阮忱扶楚景云那样,不含任何外加情绪,只是个最普通的动作。
斑斓无际的夜空只是衬托,几缕云彩随意飘浮,遮住月亮,洒下的月光朦胧不清。
“我会好好听你话的。”
云飘走了。
清朗的声音钻入阮忱耳朵,他抬起头,凉飕飕的风拂过阮忱的脸,楚景云的脸蓦然清晰。
淡淡银辉洒落,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小剧场:
楚景云:忱忱,忱忱,>_<
阮忱:后面这个大于号横杠小于号是什么意思?
楚景云:我想你的意思。
阮忱:哦。
楚景云生气了一分钟。
阮忱:【刚订的飞机票截图】
阮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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