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的孩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带走!”
“不要啊,求求你发发善心……”
“善心?那行,你去!呵!怕是还没人要吧?”
“住手!也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本是鸡飞狗跳,哭天抢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
忽地,街那头传来一句忍无可忍的何止声。
人们让开路去,就见那是一个健壮的男子,身披斗篷,头戴面具,即便瞧不见脸也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怒意。
“呦呵,管闲事的。”庄家倒是稀奇。
他眯起眼睛打量男子,一时间觉得他的装扮熟悉极了,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不过男子也并不搭理他,只是笔直地走到他手下面前扯过孩子,将他和女人都护在了身后。
“奉劝你一句,别惹火上身,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他们欠我多少吗?”见了这样子,庄家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举止愈发嘲弄。
“收起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开私庄的。”但男子也不惧他。
“那怎么了?”听出后者声音里的轻蔑,庄家很是不爽。
“即便你手持借条,闯入他人家里打砸依然违反本国法律。”男子冷冷道:“更何况开设私庄本就在管制范围内。既然你如此笃定自己没有问题,那应该不介意走正常手续去报官协,让法律来支持你的下一步收债计划吧?”
都说打蛇打七寸。
一开口,私庄意识到,这男子是个难缠的行家。
诚然,那死鬼给他打了借条。
但借条上的利率可不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
其他不禁查的事也是多如牛毛。
更何况那场角斗如此盛大,他这些日子借出去的也不止这一家。
这种事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下一旦报到官协,那么多家听了风声一起闹起来,他怕是要被绞死在刑坑中央。
哼,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今天不行有明天。私庄没多久便做出了衡量,一甩手,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谢谢你,谢谢恩人,还不快谢谢恩人。”即便没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私庄走了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女人按着孩子的头赶紧道谢。
男人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扫过男人的丧仪,只淡淡地摇了摇头,直接离开了。
“哎,那人谁啊,装扮好眼熟啊。”背后,瞧他走远,有人憋不住好奇,扯扯同伴小声问道。
“害,你忘啦!真忘啦?”同伴有些惊诧,重复了足有两次。
“啥呀,你别卖关子呀!”那人更急。
“陨星裂谷。”现在想起来了吧?
此名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陨星裂谷”!
相传,他们的成员都神秘极了,从不轻易示人。即便在人前出现,也多戴着面具。
在个人强劲实力和神秘色彩的充足加持下,它甚至碾压人数众多的“沙爆獠牙”,多年来稳坐沙国第一佣兵团的位置。
“杨琦先生,你现在是不是要教我了!”回到院子里,伐丁已经上蹿下跳地准备好了。
他舞舞喳喳,非常想跟杨琦来比划一场。
“呵,你,扎马步去。”
结果等来了句一听就让他垮脸的东西。
“马步有什么有意思的——”
“还想不想学?”
“想。”
“想就把嘴闭上。”
“可……”
“嗯?”
“……”
“做!”
一番拉拉扯扯,伐丁才不情不愿地扎上了马步,眼神却还不老实,眼睛看来看去的。
“哎那小孩。”瞎开口被杨琦瞪了一眼,伐丁梗着脖子让他去看那个少年。
“你也过来。”谁知杨琦也一把给少年拉了过来:“马步。”
谁啊?我啊?后者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接着被杨琦按在地上。
“对,扎好。”
他先前问过医生,这孩子身体虚弱发育迟缓,着实不像个样子。
适当锻炼有利于康复,你的,也来扎马步的干活!
“不是,我跟他一桌啊?”但伐丁又有了意见。
他不敢置信,瞪瞪杨琦又瞪瞪少年,就差贴人脸上啃两口了。
“咋了,不行啊?”杨琦回瞪回去:“你还不一定如他呢?”
不是,哥们,你瞧不起谁呢?
伐丁这可忍不了了,一点也忍不了了!
他支起架子,但头有点晒,有点痒痒。膝盖有点酸,可能没活动开。腰也有点不舒服,别是有虫子吧?
杨琦都还没给少年正完姿势,伐丁已经蛄蛹三回了。
他刚挠完胳膊就被杨琦一脚踹在地上,蹭一下子又蹦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啊!”
“你瞎动弹什么?”杨琦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气,那不是很正常,有虫子!”
“懒驴上磨屎尿多。”
杨琦勒令他重新站好,转头就走了。
伐丁梗着脖子目送他远去。
谁知一会功夫他又转悠回来了,手里要还提了根棍子。
“哎呦!”不一会,哎呦声四起,还混杂着几声惨叫。
半个屋子的奴隶探出头来,就见杨琦头都不抬地看着书,只要动作一不标准,对着伐丁就是一抽,活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时间一长,呃,并非很长,杨琦受得了伐丁也受不了啊!
尤其旁边还有个少年对比着。
“休息下吧。”“活动活动。”“喝点水来。”
那关心的叫一个无微不至,就差扶着他喘气了。
“他怎么休息这么多回了!”伐丁超大声抗议,捂着头呜嗷乱叫躲着杨琦的棍子。
“回来。三个数,你回不回来。”杨琦也不搭理他这个:“你不看看他多大你多大,他什么身体你什么身体,他是个病秧子你是个纯废物是吧?”
“哎,你们看看主人。”
鸡飞狗跳里,伐丁捕捉到屋里的奴隶窃窃私语。
顺着他们的视线,他这才发现,杨琦原来一直是盘腿单脚站立,且手上拿着书提着棍,全程稳稳当当,就连揍他都没晃过腰。
“……”伤人啊,真伤人啊。
一瞬间,伐丁被击伤了。
他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低下脑袋。
接着被杨琦抽了一棍子赶紧抬起脑袋,终于安安稳稳地扎了会马步。
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汗淋漓的三人钉出三个桩子,一时间连燥热的沙风都显得安静可人。
灿烂的阳光下,谁也没留意的角度,杨琦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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