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频谱的终章与未完的序章
三月的风带着春日的暖意,吹绿了老巷里的梧桐树,也吹开了琴行门口的迎春花。许驰和暮云冬坐在二楼的排练室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乐谱上的音符都染成了暖金色——今天是他们全国数学竞赛决赛回来的日子,也是《频谱共振》这首歌最后一次在琴行排练的日子。
“最后一段泛音再慢半拍,”许驰指着乐谱上的标记,“上次在市里比赛时,评委说这里的余韵可以再悠长些,像春天的风,慢慢散开。”
暮云冬点点头,指尖在吉他弦上轻轻拨动。清亮的泛音带着淡淡的延迟效果,在房间里回荡,果然比之前更有层次感,像春风拂过湖面,留下一圈圈涟漪。“这样可以吗?”他抬头看向许驰,浅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完美。”许驰笑着点头,手指在钢琴上弹了一段和弦,和吉他的泛音完美融合,“以后我们可能很少有时间这样一起排练了,你要去美术学院参加集训,我也要准备高考。”
提到未来,两人都有些许不舍。自从天台相遇,他们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一起写歌、一起画画、一起参加比赛,那些并肩奋斗的日子,像一部温暖的电影,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陈姐端着两杯柠檬水走进来,看着他们专注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来琴行,一个紧张得不敢说话,一个抱着数学书像抱着宝贝,现在都成了能在大舞台上发光的人了。”她把柠檬水放在调音台上,“对了,我已经把你们的《频谱共振》上传到音乐平台了,昨天看了一眼,播放量已经破万了,还有很多人问你们什么时候再出新品呢。”
暮云冬惊讶地拿出手机,打开音乐平台,果然看到他们的歌排在“独立音乐榜”的第十位,评论区里全是鼓励的话:“第一次听到把数学和美术结合的歌,太有创意了!”“舞台上的你们好默契,像天生一对!”“求更多原创作品,已经循环播放一整天了!”
“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暮云冬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转头看向许驰,“我们以后还能一起写歌吗?”
“当然可以,”许驰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彼此都更安心,“就算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也可以线上合作,你把画发给我,我根据色彩写旋律,就像以前一样。”
林浩抱着相机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把你们的故事拍成的纪录片,入围了市里的青少年电影节,下周就要上映了!”他把相机里的预告片放给他们看,视频里记录了他们从天台相遇到舞台发光的全过程,背景音乐就是《频谱共振》,温暖又动人。
“太好了!”暮云冬激动地说,“我们一定要去看首映!”
“肯定去,”林浩笑着说,“我还邀请了上次比赛的评委和艺术展的老师,让他们也看看你们的故事,看看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怎么一起创造奇迹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起整理着过去的回忆。许驰把所有的竞赛证书和乐谱整理好,放进一个木盒子里;暮云冬则把他们一起画的画和速写本,装订成一本画册,在扉页上写下:“我们的频谱,永远共振”。
纪录片首映那天,剧场里坐满了人。当屏幕上出现天台相遇的场景时,全场都安静下来;当看到他们在琴行里一起修吉他、一起写歌时,有人小声笑着;当看到他们在舞台上并肩演出,赢得金奖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电影结束后,主持人邀请他们上台分享。暮云冬拿着话筒,声音有点紧张,却很真诚:“以前我觉得自己像一颗孤独的星球,直到遇到许驰,我才知道,原来两个不同频率的人,也能产生最美的共振。我们的歌,我们的画,都是我们一起成长的见证。”
许驰接着说:“我以前觉得数学是冰冷的公式,直到听到暮云冬的吉他声,才发现公式也能有温度。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频谱,只要找到和自己共振的人,就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他们的分享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个小女孩举着话筒问:“哥哥,你们以后还会一起写歌吗?我还想听到更多像《频谱共振》这样温暖的歌。”
暮云冬笑着点头:“会的,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一直创作,一直传递温暖,就像春天的风,永远不会停。”
首映结束后,他们在剧场门口合影留念。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像一幅永远不会结束的画。陈姐笑着说:“以后不管你们走多远,琴行永远是你们的家,累了就回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吃火锅,一起听你们弹吉他。”
许驰和暮云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感动。他们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挑战,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彼此的陪伴,有朋友的支持,有那些温暖的回忆,他们就能勇敢地走向更远的地方。
离别的那天,许驰去车站送暮云冬。火车开动时,暮云冬从车窗里探出头,朝许驰挥手,手里还抱着他们一起写的《频谱共振》的乐谱。许驰也朝他挥手,手里拿着暮云冬送的画册,眼眶有点泛红。
“记得每天给我发消息!”暮云冬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不舍。
“你也是!”许驰大声回答,“美术集训加油,我等你回来一起看高考成绩!”
火车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许驰才转身离开。他拿出手机,打开音乐平台,播放起《频谱共振》。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仿佛暮云冬还在身边,抱着吉他,和他一起弹奏。
回到家,许驰把暮云冬送的画册放在书桌上,和竞赛证书、乐谱放在一起。他翻开画册,第一页就是天台相遇的场景,最后一页是他们在舞台上拿着金奖的照片,中间记录了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他拿出笔,在画册的空白处写下:“我们的频谱没有终章,只是开启了新的序章。未来的日子,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一直共振,一直温暖彼此。”
窗外的春风吹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为他们的故事伴奏。许驰知道,他们的青春还在继续,那些关于公式与色彩、理性与浪漫的故事,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而他们的频谱,会永远共振,永远温暖,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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