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文乔,你们找到节目组放的东西了吗?”后面传来江峪的声音。
“找到一个玩具鸭,你们呢。”谢文乔晃动着手中的小黄鸭。
“我们也找到一个,它绑在上面的石头上,划过去刚好碰到我头顶。”江峪捏了一下手里的小黄鸭,许珂坐在他后面被挡住大半看不见神色。
谢文乔感觉身下的皮划艇流速变快,见邢穆竹连续划动着船桨,转身对江峪挥挥手:“我们先走一步。”
“好,一会儿见。”
前面的人越来越远,江峪拿出手机对着出口方向拍了一张照片。
“许珂,你在节目里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是哈,你是我们中比较慢热的。”江峪讪讪一笑。
许珂对江峪的评价毫无反应,只是轻轻地划动着船桨,水波漾开,流水发出细碎的哗哗声。
“你觉得谢文乔怎么样?”江峪低头躲过一个钟乳石,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
“嗯?”许珂停下滑动,浅色的眸子在微弱的光源下,像一块摄人心魄的宝石。
“你喜欢他。”
“嗯,我觉得他很美好。”江峪扭过脸,害羞地咧着嘴。
江峪想说漂亮,但漂亮形容不了他的全部,他有爱人的勇气,爱一个人时可以做任何看似疯狂的事,也有洒脱放下的勇气,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热烈又清醒。
“确实。”
许珂赞同了江峪的形容,江峪感觉像是在夸自己一样,嘿嘿一笑。
“你刚才是在拍谢文乔吗?”
“嗯,我每期都拍了一些,准备告白夜那天做成一个相册给他。”
“告白夜还有多久?”
“三周左右,你不知道啊。”江峪看了看许珂波澜不惊的脸,摸摸鼻子。
“你没有喜欢的人,不关注时间也很正常。这期录制结束后,休息几天,大家搬到一起住两周,录制就结束了。”
“哎,时间也太快了,你真不想在节目找个男朋友?”
江峪感慨一句,划了划船,回头看许珂,他低头在点手机没有回应,江峪当他没有听见,收回畅聊的心思,正色收集起节目组投放的小黄鸭。
*
谢文乔和邢穆竹顺着光亮划,一路上捡了5只小黄鸭,即将下船的时候发现有一只顺着水流跟在船后。
“六六大顺。”谢文乔伸手捞起来这只小黄鸭。
皮划艇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离陆地有段距离往前划不动了,下船只有淌水。
谢文乔想了想用船桨用力一撑,想要撑到岸上,结果船体一动不动,谢文乔松开手准备淌水过去,没想到皮划艇朝另一边动,侧着靠岸了。
“原来是要侧着划啊。”谢文乔跳下船,踩在踏实的地面上。
邢穆竹嗯了一声,和他一起去捡船里的小黄鸭。
溶洞暗河不长,没等一会儿,大家就出来了,江峪组找到5只,孔炀组只找到3只。
“宣啊,看来我们晚上只有啃树皮了。”孔炀恶狠狠地捏着手里的鸭子发泄怨气。
“找些野菜?”罗宣捏着救生衣的带子扯来扯去,他下山的时候有些害怕就慢吞吞的,让他们组走到最后。
“晚上来和我们一块吃。”谢文乔邀请道,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劳动成果,仰着下巴问邢穆竹:“可以吧。”
“嗯。”
“那努什么力,大家今晚一起吃呗。”江峪把手里的小黄鸭抛接着玩,看到导演在后方笑眯眯地翘着二郎腿玩。
“导演,这鸭子和我们晚餐有什么关系?”
“在我们驻扎的营地附近有村民散养的山地鸡,溪流里的鱼类都是晚餐极好的选择,大家可以用寻找的小黄鸭换取工具去捕捉晚餐的食材。”
“只有肉吗?”罗宣问。
“素菜节目组免费提供。”
捕谁·谁准的网:4只小黄鸭。
锋利的鱼叉:2只小黄鸭。
精美的竹篮:1只小黄鸭。
……
“不是你们这个竹篮不应该免费提供吗?”江峪举起那不算大的竹篮,“这能装个什么,送给我都不要。”
“我们换兜网和鱼叉?”谢文乔和邢穆竹商量,后者点点头。
“江哥你不是不要竹篮吗?怎么换了。”谢文乔笑道。
江峪一手拿着鱼叉,一手挎着竹篮,咬牙切齿道:“不换完,我心里不舒服。”
孔炀显然和江峪想法一样,换了鱼叉和竹篮,把所有的小黄鸭都花掉了。
动身回营地,工作人员准备了午餐,有肉有菜十分丰盛。
“总感觉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餐。”谢文乔幽幽道。
“没事的,没肉菜吃还有素菜吃。”罗宣道。
“我属于是一顿不吃肉我就难受。”孔炀说。
他夹起一块鸡肉,节目组做的是口水鸡,入口咸辣鲜香,唇齿生津,“这就是导演说的鸡肉吧,真好吃,不知道晚上还能吃到不。”
“拿来做叫花鸡肯定好吃。”江峪补充道。
“中午多吃点,晚上早点睡。”孔炀愤愤道。
“哈哈怎么吃出一股断头饭的感觉,下午大家加油,晚上我们吃大餐。”谢文乔说。
“加油!”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众志成城,到了抓鸡的时候,看着满山遍野到处跑灵活走位的鸡呆了。
江峪看住一只大公鸡又扑了个空,这只油光水滑的公**逃走后咯咯咯叫了几声,红色的鸡冠摇晃两下,拉了坨大的,像是在笑话他。
“我真的是!”
江峪不信邪地追了上去,孔炀紧跟其后,两人配合着围堵那只气宇轩昂的大公鸡。
“乔乔,你们用兜网试试?”罗宣指了指邢穆竹手里的兜网。
谢文乔看着江峪两人追鸡正乐着,戳了戳邢穆竹的手臂让他去网。
眼看着江峪要抓住了,鸡头一转从另一个方向逃了。
“我们把他往山那边围,他就跑不了了。”谢文乔也加入江峪他们的战局。
三人慢慢围着大公鸡慢慢缩小包围圈,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位置时,谢文乔低身伸手去捉,这鸡扑腾着翅膀往山上再次逃走。
“差一点啊啊,我都碰到他的翅膀了。”
“邢哥捉到了!”罗宣激动地提着一只鸡走来,那只鸡认命任由他提着晃。
“网被挣破了,不能捞鱼了。”邢穆竹手上提溜着一只健硕的公鸡,应该就是破网的罪魁祸首。
“够吃了,还有鱼叉。”
谢文乔捏了一下他手里公鸡的鸡冠,“小样儿,还不是落到我们手里,待会儿晚上落到肚子里啊。”
捉了两周只鸡,晚上有肉菜了,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去捞鱼。
“这里的水好凉,鱼肉肯定好吃。”谢文乔。卷起裤腿,光着脚踩在溪流间,举着鱼叉。
水中脚骨修长,脚踝凸起,带着匀称的骨感美,许珂捏紧了手中的鱼叉,从谢文乔身旁经过,带起的水波似乎有了温度。
“啊,许珂,你把我鱼惊走了!”谢文乔愤愤道。
“没看到,它长尾巴了。”许珂眼皮一挑,浅色的眸子流转,一副它自己要跑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嚯!
谢文乔换了个地方继续蹲守鱼,远远地看了许珂一眼,以前没发现许珂这么毒舌。
好气!但是没办法。
邢穆竹换了捕鱼的连裤靴,回来看到谢文乔气鼓鼓地戳溪面。
“怎么了?”
“鱼惊走了没插到。”
“慢慢来,野生的鱼警觉。”邢穆竹安抚道。
谢文乔戳了几下水面,看到岸边的石头旁有一条,慢慢靠近,举起鱼叉还没叉下去,鱼尾一摆消失了,连续试了几次,水里凉踩得脚冰冰的。
“你来试试,水里冷死了,应该穿连裤靴的。”谢文乔把鱼叉递给邢穆竹,踩着草地去穿鞋了。
回来的时候竹篮里大大小小有四五鱼了,鱼头上的洞冒着血,几乎都是一击致命。
“你叉到的?”谢文乔问邢穆竹。
“不是我,我还没成功,都是是许珂叉的。”邢穆竹在水里换了个位置,继续观察。
谢文乔听说都是是许珂,张望找到人,把刚穿好的鞋一脱,挽起裤腿涉水过去。
许珂举着鱼叉似乎随时就会落下,却水里站着一动不动,淡漠的眉眼扫着水面。
谢文乔看见了他物色的鱼,故意把水踩得直响:“想叉哪条鱼啊?”
谢文乔看见那条鱼因为自己的捣乱窜游出去很远,游到安全的地方才慢悠悠地停下来,眼睛眯起来,哈哈。
嚓——
一只鱼叉破水,叉入自以为安全的鱼头上,清澈的溪流染上一缕红。
谢文乔惊讶地忘记了呼吸,许珂斜眼扫过来,眉眼如刀,谢文乔捂住脖子,感觉下一刻鱼叉会叉到自己脖子上。
“想叉这只。”许珂淡淡开口,拿起鱼叉,那条鱼濒死般颤动着鱼尾,说的是鱼,眼睛却落在谢文乔身上。
“哦哦哦,真厉害,我去看他们叉到没。”谢文乔竖起大拇指,随即退出小溪,往邢穆竹那边走。
许珂取下鱼,视线落在谢文乔纤细白皙的后脖颈上,舌尖轻轻在后牙摩挲。
那些心思是什么都不重要,得到就行了。
啪嗒——
又是一条鱼入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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